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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番外·咯吱咯吱的床[番外]

小说:

他是小军户

作者:

采芹人

分类:

穿越架空

(一)咯吱咯吱的床

回想过去多年,公仪林发现陶修的这间破茅屋他一次都没有住过。年少时不敢表露心迹,就把那股惦记和妄念留在夜深人静时,屋里的人在做什么,小小的木床到底能不能睡下两个人,如果能睡下,厚泥砌的墙隔不隔音?

阔别八年的今夜他终于得偿所愿,将亲证少年时的疑惑。

两人在茂密的绒花树下冰释前嫌,公仪林朝陶修伸出手,冷酷、专断地通知他一声:“嘴巴是讲清一点我本来不知道的事,但有些事须在床上才能解决。”

陶修的手微微出汗。

分开这么久,今夜的事无可厚非,他们都需要。

豆大的油灯把旧迹斑斑的泥墙照亮,环顾四周,摆设还同当年一样,被褥都是新的,叠的整整齐齐,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公仪林问:“要不要练字?”

“不练,张城常说我的字跟我为人一样死板,随手写的几个字他都给装裱装裱拿去卖,分明是羞辱我,已多日没练了。”

刚才在院中用井水冲了澡,这会两人把潮湿的头发束起,皆穿了件粗糙的白色麻衣,“无须在意他们说的,我还答应给你办一场书法赛事,今晚想写就写,我等你。”

公仪林直直地盯着他,眸光沉沉,似乎在敲定下面的步骤,简单的粗布中衣陶修穿出一股子岁月宁靖的气质,袖子巻在臂弯,露出一截带伤的小臂和浅浅的青筋,他想摸,想亲,实在等不及。

陶修望了眼窗外的夜色,咳嗽一声,侧头试探着问:“你确定?只要动笔我就会写一个时辰,那时候天也快亮了,今夜的事就……”

话说到一半,公仪林已忍耐不住走上来,极其强硬的把陶修身子按在书桌上,不管陶修这个姿势舒服不舒服,他欺压在上面,滚烫的气息喷在他耳边:“别写,我逗你玩。”

公仪林在陶修口中侵略、探索,压住他挣扎的双臂,顺着手臂摸索一阵终于扣住两只手,挤开指缝与之十指相扣。

陶修想说话,刚冒出“唔”一声就被堵回去。

腰疼,许久没练武,架不住公仪林报复似的求爱,用劲偏过头深喘一口气,求饶道:“我们去床上?让我缓一下能不能?”

这双眼很漂亮,眼珠子很黑,或许没有十六岁刚喜欢上他的时候亮,但其中漩涡一样的沉静始终没变,此刻被亲的急了,眼中添点情欲和迷蒙。

“那就到床上去。”

公仪林的声音很沉,夹着迫不及待的涩,让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发抖。

小木床,这是公仪林梦寐以求的小床,简陋、粗糙,掀开床单下的竹席就能看见几块简单的木板,陶修就在这张床上长大,躺在漆黑的屋里苦熬他的少年时期,被同龄人欺辱、被贫贱的生活折磨时,就在这张床上盯着屋顶胡思乱想并养成温和沉静的生性。

公仪林早就想在这张床上发生点什么。

十六岁那会他是汝丘最得意猖狂的少年,想把另一个少年撕碎在这张床上简直易如反掌,后来他始终是忍住了,不敢亵渎陶修,夜夜抱着被子在自家的大床上翻身打滚辗转反侧,魂牵梦绕,逼着自己想:“他在小屋里到底做什么?”

公仪林脱掉衣服,露出结实紧绷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陶修都熟悉。

八年或许还是太久了,陶修挪开视线。公仪林扳过他的头让其直视自己,一根一根解开他腰侧的衿带,一根,两根,第三根卡主了,是个死结,骑在上面的人开始手忙脚乱。

陶修低低笑了声,一下扯断第三根带子,掀开身上粗糙的布衣,一切都暴露无遗,坦诚相待。

夜深人静,绒花树在夜风里的窣窣声从小窗口传进来,听呐,一点点声音都清晰入耳,他们只能把激情压制在喉间,可越压抑越气喘吁吁,体内就越有用不完的劲。

公仪林对准陶修的脖子咬上一口,陶修两爪乱抓,不满地闷哼:“那我怎么办?”

“你来忍。”

薄陋的木床承受不小力道,不知哪个榫卯处出现异常,在规律的动作下吱呀吱呀叫起来,声音在黢黑的屋里张牙舞爪,异常清脆,像个小孩得意的叫嚣。

因为这不可言说的动作和缠绵,吱呀声才出现,两人耳膜所受的冲击简直让人发疯。

动作快,小木床叫的就尖锐,动作缓,叫嚣便转为轻巧的叹息。

公仪林体会到别样的乐趣,开始逗弄身下的人,停停歇歇。

陶修受不了公仪林的恶趣味,“你没完没了了?”被折磨的心烦意乱,陶修踢开这没脸的人,披上衣服把小床能碰到的三条腿敲打一番,确定再不发出声音后才得逞的看向公子。

公仪林笑了两声,把他拽进怀里,小声问他:“谁家这事做了一半跑起来修床?太没情趣了。”

“隔墙有耳,我已是做爹的人了,还是要顾些体面。”

“谁还不是做爹的人了?”

离天亮还早,那就继续,“八年,我这几年多想你,此刻就多想……”

“行了祖宗,别提八年了,都是我的错,我肯定会补偿你。”

一个猝不及防的挺身,床又吱呀吱呀响个不停,两人都笑出声,不管了,今夜就这样,谁叫久别重逢,久别重逢不都如此。

瑰色的天幕映入小窗口,二人挤在小床上还舍不得睡,用平和的声音一句一句诉说几年来的境遇。公仪林玩弄陶修的长指,突然感慨一句:“早知此床如此有雅趣,嗯,当年刚认识你时就该试试。”

“如何试?”

“像刚才一样。”

陶修沉吟片刻,冷静的回击他:“你得庆幸自己克制住了。”

“你想怎样?”

“我会——”

公仪林翘起身等着他回答,轮廓硬朗的面部越来越受看,陶修拿手指碰了下他的鼻梁,温声道:“算了,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可能不会恨你。”

“看不出来啊康乐,你居然是个看脸下菜的人?”

“自然,你也得庆幸这几年我身边没出现比你还好看的人。”

“几年不见居然长本事了。”公仪林迅速钳住陶修双腕朝他肋上挠去,陶修边求饶边笑:“没有没有,只有你,永远只有你。”

床咯吱咯吱又叫起来,其音律韵味深远。

(二)萧辙的选择和吃不上的栗子

全家搬到漳南的第四个月,一切都按部就班安顿下来。

陶修借公仪林的光,在县署谋取一份稍微体面点的差事,给公仪县尹抄抄文书、整理卷簿,县里发生血案时,陶修也会带刀赶往现场协助侦查。

公仪林每个月都亲自把陶修赚的一点碎银亲手奉上,一成不变地替他惋惜:“大材小用了啊康乐,以你的才干我真该把你举荐给元意,可惜……”

对各亡一国的二人来说有太多可惜,他不能举荐,宁愿就这么放在身边守着他,看他高高兴兴赚取不足二两的碎银。

“经历那么多血腥,任何高官厚禄都动摇不了我,”陶修把俸禄平摊在案几上数了下,自言自语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可以买来送你。说实话,若是这个天下再乱一次,我只会冷眼旁观,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拼命,厌了,付出的东西从来没有同等的回报,反而落了个凄凄惨惨的下场。”

公仪林抱臂坐在对面瞧他认真数钱的模样,笑说:“嗯,我也跟你一样,只想安安稳稳过我们的小日子,至于天下大事,给那能逆天改命的人拼去。今日天气正好,跟我去集市上转转,我想吃栗子,就用你的钱买。”

陶修一把收了钱装进布袋,起身道:“嘴叼,今年的栗子刚熟就给你记上,走,我带你去。”

二人快要出了县署大门时,萧辙追上来:“父亲,又不带我?”

公仪林站住脚等他:“叫谁?”

“自然是——”萧辙往陶修跟前走,贴近父亲的身子,猛地站直腰杆才斗胆说:“自然是我自己的父亲,你和我爹关系虽好,但你别想让我叫你爹,一个人岂能有两个父亲,义父也不行。”

“小兔崽子,跟你亲爹一样,伶牙俐齿。走,那就跟叔父吃炒栗去。”

三人刚出大门,一辆马车正好停下。

守门的护卫正要把车驱赶到别处去,车帘掀开,从内走下一个年轻男子,此人目如朗星,唇如涂朱,一举一动风雅超群。

公仪林当即认出了他,还在心里嘀咕一句:“女娲娘娘给萧家人捏脸时心情一定很好。”斜眼又瞧了下萧辙,但愿这小兔崽子以后别出众的厉害。

“萧颐,你如何会来这里?”公仪林和陶修同时上前。

箫颐对陶修行礼道:“兄长,我来看看小辙。”

之前箫颐和陶修约定好每隔五年探视一次萧辙,因此前的种种动荡,直到今年箫颐才抽身各方打听到此。这是他和萧辙第一次见面,一眼就认出站在陶修身后的孩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萧辙长得很好,浑身上下透着没吃过苦没受过委屈的精明神采,哪怕在亲生父亲跟前长大也未必有现在的灵秀,箫颐觉得此趟来的目的恐不能达成。

几个人在厅堂落座后寒暄一阵,箫颐还是试着说出此来的目的:“当年弟妹亲手把小辙交到我手中,我本不该轻易就让你带走,”他望向陶修,“但当时你的处境……如果我不给你,恐怕你也没信念活下去。过去的伤痛总会被这十年光阴磨平,兄长应该也早就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萧辙我想把他带走。”

不等陶修反对,公仪林就先拒绝:“论血亲,萧辙和萧康乐的关系比你更近,论感情,他们父子二人相依多年,从没长久分开过,论托孤一事,萧蕴夫妻二人临终前亲口嘱托这大伯抚养他长大,论抚养萧辙的能力、财力和成长氛围,你更不需担心,休然兄现在可是我漳南县最出色的巡检,每月俸禄足够养好儿子,何况,萧辙的祖母也在此,论……”

“停,停,我已知道了。”萧颐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转首对陶修说:“我并不知二娘也在兄长身边。只是二娘年纪大了难免精力不足,兄长敢跟我保证这些年来小辙丝毫没有寄人篱下的委屈?兄长有妻有子,能将小辙与自己的孩子一视同仁?哪怕有一点点的不便,也请兄长明说。”

这回又不用陶修辩白,一直在堂后倾听的萧辙走出来,在箫颐面前跪下来,诚恳地回答:“侄儿在后面听了这许久,明白叔父来此的目的,侄儿先谢过叔父多年的挂怀。我父亲,也就是我大伯,三言两语并不能说清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他教我读书知礼,教我习武强身,把全天下他认为最好的东西给我,我只想说,别家的亲生父亲待儿子也未必就比我们父子二人好。能在父亲身边长大,侄儿真的很幸运。”

本来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萧辙又狗尾续貂了几句:“父亲和公仪叔父都是让侄儿很尊敬的长辈,他们二人不肯成家,为了我甚至结成一家人,现在他们把全部精力和寄托都放在我身上,我怎能撇下他们一走了之。”

公仪林笑得很灿烂,陶修半遮额头不敢直视箫颐,这孩子还是太小了,不及公仪佑聪慧,还不明白值得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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