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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第 89 章

小说:

流芳(重生)

作者:

太懒真人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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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如许似乎从蛛丝马迹里窥见了陛下慈爱面容下独属于君王的狠辣,匆匆一瞥,无限后怕。

陆逢渠记起了什么,对伍星野道:“我托你留意的事,可有异动?”

言如许不知陆逢渠和伍星野还有交情,亦不知道陆逢渠托他何事。

“你说的那位姑娘回京之后便搬离了听涛别院,自己租了个住处,她带回来的花我已经找经验老到的花匠看了,确是银莲,没掺别的。”

伍星野说到这儿,言如许方知他说的是余兰溪。

傅灵川是在言如许跟前儿咽的气,他良知未泯,加之余兰溪只是一个无甚人脉手段的女子,没什么值得傅灵川图谋之处,那花儿不掺假,倒也是意料之中。

言如许更关心的,其实还是那桩事,她给诸葛离光斟了茶,诸葛离光点头示谢,将茶盏端起来啜饮。

“大人,您执笔史书这些年里,可曾听闻铁原有个叫完颜澄的女子入京?”

诸葛离光端杯子的手蓦然一滞,但也不过刹那而已,他将茶盏放下:“完颜……这姓氏在百年前也算铁原贵族了,只是近些年来未曾有过什么动静,我入兰台之后,也从未听闻有铁原贵女嫁来大昭。阿许何故问起?”

哪怕只有一霎迟疑,言如许和陆逢渠也知道,这个问题,诸葛离光不是没有答案,而是讳莫如深。

“大人……”言如许露了些许急色,将完颜清在铁原大殿上疯疯癫癫的举止复述了一遍。

诸葛离光颔首,眸色如常:“疯子的话,怎么能信呢?”

“可是……”

陆逢渠在茶几之下按住了言如许的手,攥了攥,是阻止,也是安抚。

“晚辈知道大人的意思了。”陆逢渠答。

诸葛离光看了言如许一眼,见她脸上隐约有委屈和不甘,叹了口气。

言如许在他手底办差有些日子了,能力是年轻一代里拔尖的,就是这气性太烈了些,她如今年轻,尚可任性,可若一直纵着自己的脾性,朝堂波诡云谲,必要啃噬她的骨血。

他有意提点她:“阿许,史官犹如岁月的喉舌,可岁月亦有自己的喉舌,喉舌教人拔了,便再也说不了话了,岁月和人都是如此。这世上的一些人一些事,注定是要蒙尘的。史官是记录者,不是拯救者,你明白吗?”

言如许心中仍有不忿,可她深知诸葛离光是为了她好,便忍下意气,点了头。

“大人。”外头伍星野的侍从来报:“中书省发了诏书,贴了皇榜,渭州一案陛下有决断了。”

众人闻言抬头,示意他说下去。

“程求珠谋逆之举证据确凿,处凌迟之刑,头颅悬城三日,余下尸块天葬。从犯傅灵川业已伏诛,程求珠的丈夫和长子,虽未成功阻挠程求珠,但他们曾多次出言劝诫,且傅灵越的妻子岳芙被程求珠当众杀害,可见其一意孤行,不顾亲缘,所以……陛下决定,对此二人,不予追究。”

“程求珠头颅悬城,尸首天葬……其他人不予追究?!”言如许蹙眉。

陆逢渠和伍星野也十分诧异,这同刑部呈上的判决意见大为不同。按大昭律,从未有过犯人死了还要被碎尸这种刑罚,另外傅灵川的父亲和兄长即便不按从犯判处,也该是个知情包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怎么可能不予追究……

那侍从是伍星野的心腹,办事十分周到:“卑职打听过了,陛下圣裁之后,谢相、中书令几位大人立马进了宫,希望陛下不要凌虐程求珠的尸首,也希望陛下顾及使团死者的家人,顾及渭州百姓的情绪,按律处罚其他涉案之人,可陛下铁了心就要这样判。听说中书令纪大人因为态度强硬还遭了陛下斥责,说是……中书令这位子也不是非他不可,让他好自为之。”

“……”

众人默然,闹到这一步,文臣上谏已经尽力了,若再进一步,就是以命相搏的死谏了。

言如许神色黯然从诸葛离光家里出来,又失魂落魄同伍星野道了别。

她快步往前走着,越走越快,却不是回城的方向,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陆逢渠知道她心里不痛快,怕她一时义愤做出什么事情,便紧紧跟在她身后。

言如许一路疾走,到了当初同陆逢渠一起跑马的旷野上,猝然转身,她眼中似有火光:“这是一场交易!”

言如许说出了自己的结论:“这是陛下和程求珠做的一场交易。他不愿当年满身贤名的端王被重新记起,所以他要程求珠咬死这件事!她丈夫和儿子的命,就是陛下的筹码!只要她闭上嘴,傅灵越和他老爹就能安然无恙!”

“阿许你冷静些。”

“陛下示意大理寺对程求珠施加重刑,是他痛恨谋逆,也痛恨端王,而宽恕程求珠的丈夫和儿子,是要做给天下人看。你们瞧,端王哪里贤德,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他的旧人依旧是逆贼!”

“阿许……”陆逢渠扳着言如许的肩膀打断她:“慎言!”

言如许苍凉地笑了,为自己的天真:“呵……陛下这般,无非是要昭告天下,他端王十恶不赦,他的旧仆同他别无二致,不惜葬送渭州意图倾覆大昭。而孤!是真正的菩萨心肠,孤严惩了逆贼,用最重的刑罚虐待她,为渭州百姓讨公道,但孤是非分明,心胸宽广,不愿大开杀戒,所以可以饶恕‘无辜’的她的亲眷。程求珠用自己不得好死换丈夫儿子一线生机,陛下则用对这两人的赦免换一场彻彻底底的泄愤。”

陆逢渠见言如许已经激动到不要命地称孤道寡,不由急了:“言如许!”

言如许的眼角落下泪来:“这就是陛下的目的是吗……到头来,这样一桩大案,边城百姓的安危,使团无数弟兄的性命,只被他用来宣泄仇恨,然后雕塑他仁君的金身!他……唔……”

还没说完,她便被陆逢渠拉进了怀里,温润的双唇印到了她翕动的檀口上。

“唔……”言如许先是愣住,意识到陆逢渠在做什么时便疯狂的挣扎。

可力气悬殊,她终究不是陆逢渠的对手,只好任由陆逢渠的唇舌同她缠绵厮磨。

陆逢渠活了两辈子,老婆不少,接吻却寥寥,极其不擅长,到了最后搞得他自己都有些缺氧。

言如许察觉到他的技艺生疏,寻机一把将他推开,却因为他的胸膛太硬,自己反倒踉跄着后退几步。

言如许脱离了束缚,大口喘着气,抹了一把自己被吻得莹润红肿的嘴唇:“你有病啊!”

陆逢渠也调整着呼吸,露出得逞的笑容:“与其看你为别人心烦,还不如为我心烦。你过来,咱们再来一次,一回生二回熟。”

“去你大爷的,谁要跟你一回生二回熟?!你……你你你……你别过来!”

陆逢渠身长臂长,一把就将言如许拽进了怀里,却没有如方才所言那般强吻她,只是紧紧抱着她,将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胸膛。

言如许听着陆逢渠擂鼓一般的心跳声,竟真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半晌,她鼻子发酸道:“我很敬重陛下,他是我母亲自幼一起长大的挚友,我父亲和姨娘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长大之后我才明白,我能在言府平安长大,陛下同贤妃娘娘暗中照拂我许多。说句僭越之言,我几乎将贤妃娘娘当做姨母,将陛下当做姨丈。可是他……他竟是……”

陆逢渠轻抚着言如许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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