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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 32 章

小说:

流芳(重生)

作者:

太懒真人

分类:

现代言情

《流芳(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言如许看见陆逢渠一张冷脸,比前世那三次拒绝她时都要冷得多……

他今儿个穿着玄天色的衣衫。

不同于魏骋,陆逢渠一向喜欢穿深色的衣袍,也从不戴什么玉器首饰,衬得原就冷峻的容貌更加不近人情。

可言如许记得《将军列传》里分明记载着,长缨将军及其手下喜着浅白素衣,号扶光军,北境之上,有“弯刀野牛畏素衣”的威名。

同眼前的他,全然不是一副形貌。

如今每次一见陆逢渠,言如许就忍不住回想那些史料中描摹的他。

那个他跟她所认识的他很不一样,史书上的爱恨情仇都宏大,陆逢渠似乎把生命所有的温度都交付给了无垠的疆场。

言如许因他在情场上的凉薄而怨恨他,却也因他在战场上的无畏而尊敬他。这是一种矛盾的情愫,这种情愫让言如许每每见到他还是会害怕。

她怕矛盾双方的重量稍有偏颇,她心中的秤便会倾斜,更为浓烈的感情便会死灰复燃。

她不想恨他,因他是英雄,她也不想再爱他,她已然爱过了,这份爱很苦,苦到她一生都觉得冷。

言如许的思绪飘远了,待她回了神,又看到陆逢渠那张俊逸却冰冷的脸,蓦地就有些心虚,可也只虚了须臾,她便自嘲,我心虚什么?我光明磊落得很。

陆逢渠朝他们走过来。

言如许不愿和他多做纠缠,拖着酸软的双腿草草给魏骋行了礼:“殿下,臣女先回去了。”

魏骋点了点头。

言如许擦过陆逢渠身侧的时候,他的手拉住了她的小臂。

言如许抬头,陆逢渠却没有看她,只是有些失落地问道:“我等了你很久,为什么没来?”

言如许没想到陆逢渠会把这桩事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还当着魏骋的面,心道陆逢渠确然不知在何时撞坏了脑子,怎么行事作风和前世如此不同?原先挺霸道的一个人,怎的如今这般婆婆妈妈?

言如许挣脱陆逢渠的手:“多谢小侯爷好意,臣女已经找到骑马先生了,骑术很好,学费也不贵。”

言如许言语间全都是陆逢渠你这个太岁我是真的惹不起,陆逢渠这才转头看着言如许,眼神里有不甘:“谁?”

言如许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了您也不认识啊。您二位慢慢聊,我回去了。”

言如许因为双腿不能打弯,边扭边蹦地走了。

魏骋看着言如许的背影,忍不住笑道:“她怎么和个生了气的兔子似的。”

陆逢渠直直盯向魏骋,肃然说道:“我说过,她是我一个人的,你答应过我……”

“诶你打住。”魏骋抬了抬手:“天地良心,你确然说过心悦于她,可我从未答应过你什么。”

陆逢渠生来一副刀子嘴,话不多,但说一句是一句,直捅旁人心窝子,这回却被言语上一向温润的魏骋狠狠堵了一道。

魏骋此时的笑容也淡了一些,认真道:“既然神女无心,谁来当那有梦的襄王,又有什么区别呢?”

陆逢渠凭栏而立,任他再如何自信,经过这几个月同言如许的几番对话,他也不能再自欺欺人,说言如许心里是有他的。

可是为什么呢?

她明明那样炽热、那样执着地追逐过他,重来一回,为何全然都不一样了呢……

他不明白,不甘心……

她明明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回想前世她的三次剖白,他次次拒绝,如今想来,字字后悔。可最后悔的当属第三回,他那天着急去兵部,她又一直同他攀谈,他急于摆脱她,便说若她实在难以放下,可以去崇阳侯府做妾。

那是前世他战死沙场之前,同她最后一次见面。

哪怕后来他从白阙凯旋而归,也再也没有见过她的影子。原本寻得机会就会出现在他视线里的姑娘,突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那时一心扑在战场上,没有多想。可如今看来,应当是他那句“可以做妾”深深伤了她的心。

陆逢渠的心尖一阵一阵的抽痛,那时的自己同幼时在青楼里见的那些畜生王八有什么区别,仗着自己一时位高,便肆意践踏姑娘的心意,浑然不觉自己的无耻,当真可恨。

懊悔半晌,陆逢渠知道,自己欠她的,终须百倍还。

他转头看向太子,开口劝道:“魏骋,阿许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将来会成为大昭的君王,三宫六院,注定不能……”

“你怎知我一定不能?”魏骋的眼角溢出锋芒。

陆逢渠在魏骋的这个反问中沉默片刻,多年挚友,他知道魏骋眼中锋芒的意义,他认真了。

陆逢渠盯住魏骋:“你喜欢她什么?”

魏骋笑了笑,脑海里又浮现言如许的身影:“我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因为,她和其他女子不大一样吧。”

陆逢渠听此回答,嘴角也弯起弧度,这个答案倒是同他不谋而合。

若说前世那一袭红嫁衣让陆逢渠的亡魂心动意动,却也不过是想让他得到她、占有她、征服她。可重生之后的言如许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紧紧牵引着他的目光、他的心。

他从未体会过这种与人欲无关的爱意。

他一直以为他会这样,是因为这一生的言如许变了,她变得聪慧,变得可爱,可置身此世回首前生,陆逢渠才发现,其实言如许一直都是这样的。

世道如此,男儿霸道,逼得女子各个志做流水。静默,温柔,哪怕欲浪滔天,也要装作一派风轻云淡。

半生数十年,累了无数症结在心,于是清溪成了浊流,湖泊将变涸泽,可也始终不敢走到岸上,同他们这些臭男人论个高低。

言如许,她的确不一样,她像火焰。她不怕他们,不怕任何人。

火焰。那么耀眼,那么炽热。

陆逢渠终于还是承认了,他想要这缕火焰。

他年少丧母,与父不睦,因身世受尽冷眼,他其实很孤独,他渴望这份温暖。

他想要她,很想。

哪怕如今她或许已不怎么想要他了。

陆逢渠的笑容无限苦涩起来,前世那般盛气凌人时,何曾想过还有今日这般光景,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想到这里,陆逢渠抬起一只手掌:“魏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认定的主君。但言如许,我不会让步。你我日后,各凭本事。”

魏骋也将手掌抬起来:“愿赌服输,无论谁赢,仍是兄弟。”

“一言为定!”两只手相击而握。

……

言如许一瘸一拐走回英才殿,众人抬头看她,眼神都极其复杂。

无论何时,掌掴之刑在众多惩罚中,痛必不是最痛的,但凌/辱的意味极浓。今日太子以这种手段惩戒窦望山,窦望山心里怎能不憋屈。

他恨恨望向言如许,通红的脸颊因为怨怒而愈发狰狞,他冷冷道:“言小姐好手段,以你这般性子容貌,想要引得太子殿下庇护,怕是要付出良多吧。”

窦望山的父亲是鸿胪寺卿,平日里八面玲珑,在朝中有不少故交。

世家的来往多了,利益便相互渗透,再后来,家族中的儿女相互联姻,生出带着两家血脉的孩子。

在这种血脉牵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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