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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小说:

金牌小红娘

作者:

织梦摘星

分类:

穿越架空

“苏媒婆,心悦一个人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吃过饭的凌馨彤如一位好学宝宝,真诚向苏莳渔提问。

近日,苏莳渔已经没有约着几人一起玩乐了,倒是四家公子轮着约凌馨彤泛舟、赏花之类的。

每次结束后,凌馨彤都会过来一起吃晚饭。

当凌馨彤向苏莳渔问出这个问题时,她就清楚现在的凌馨彤恐怕根本就没开窍。

但她还是认真回答:“心悦一个人的心情啊,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看不到他的时候会想他,哪怕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吃到好吃的看到好玩的,第一时间想分享的也是他。”

“苏姑娘说的没错,我对苒苒就是这样的。”伍昭送来糕点,正好听到这段话,颇为赞同道。

“研究你的糕点去!”曾苒苒脸上红彤彤的,但依旧瞪着眼,气势十足地看向伍昭。

伍昭也不生气也不落寞,还乐呵呵的应下。

“馨彤姐姐,你对这四位公子可有小渔师父说的那样的感受。”苏透紧张地看向凌馨彤:“你总不会还想着冯涯那个大坏蛋吧!”

凌馨彤摇了摇头:“其实和四位公子约会时,我也并没有想到冯哥哥,每一位我都有认真对待。只是也没有苏媒婆所说的那种感觉,我倒是每日很期待过来吃晚饭和你们一起聊天。”

听到凌馨彤认真的回答,苏莳渔拍了拍额头,但也没有太意外。

正当她想着要加点催化剂的时候,乐宁公主分发请帖邀请各世家小姐前去赏菊。

而苏莳渔也赫然在列。

赏菊宴上,队伍三三两两站着,也已经初见朝堂上党派战队了。

萧家嫡女萧沫沫和右相嫡女云黎身旁明显围了不少世家小姐,甚至隐隐超过乐宁公主身旁的人。

凌馨彤挽着苏莳渔倒也没有受什么影响,两人可能是场上唯二认真赏菊的。

不过怎么说凌馨彤也是左相之女,没过多久身旁也围了不少人。

两拨人聚在一起本是赏花,也不知是谁先挑起了话端。

“纵使这独本菊开的美不胜收,可架不住有人喜欢泥边的野花。”

此话一出,众人自然而然的看向凌馨彤,实在是她那天在街上冯涯对她说的话,传得太广了。

苏莳渔在一旁尴尬挠头,这萧沫沫那派的人好像不太聪明,这可止是嘲讽凌,这是把萧沫沫和云黎一起骂进去了呀。

她偷偷往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萧沫沫和云黎的神色也同样不太好。

还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够狠!

倒是凌馨彤坦然自若,她语调平和,甚至蹲下身轻轻摸了摸花骨朵:“虽然是不知名的小花,不需要照料就能顽强开放,我也很喜欢啊。”

一句话硬是堵得发话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显然凌馨彤这边有些世家嫡女也是不好惹的,傲气讽刺的声音响起:“哼,起码这独本菊还有许多人驻足观看,不像那角落里的多头菊,美则美矣,却无人欣赏。”

苏莳渔在一旁听着,不禁咋舌,不愧都是豪门贵女,连讽刺人都这么……指桑骂槐。

“诶,可惜也不是所有娘子能配得上这淡雅的菊花,有人是人淡如菊,有的人却也只能算是杨花。”

“人淡如菊,也不怕最后菊老荷枯,最终也只能滋养这泥地。”

两厢人在菊花成语的造诣上不相上下,吵得好不热闹,苏莳渔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萧沫沫如遗世独立的悬崖菊,冷眼旁观地站在一旁,透白没有血色的皮肤显得脆弱而又淡漠,高贵而又难以接近。

倒是云黎笑的八面玲珑,一直缓和场上的气氛。

凌馨彤也一直在旁边帮着找补,把一些刻薄难听的话语变得好听一些。

“好了,本宫让你们是来赏菊的,不是为了几个臭男人,一些无聊的婚事来吵架的。”乐宁公主可不惯着,直接戳破了她们的隐喻。

“既如此,你们不如以菊为诗,让本宫好好瞧瞧你们的才华。”

来这里赏菊的世家贵女都是有些墨水的,一时间各种以菊为诗的句子不断地吟诵出来。

其中以凌馨彤和云黎的诗为最,倒是萧沫沫依旧站在那里,完全没有要融入进来的意思。

这场斗诗持续了不少时间,直到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吟诗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最后就只剩下凌馨彤和云黎在吟诗了。

渐渐地,两人的声音也默了下去。

清雅的声音响起,是连乐宁公主也拍案叫绝的好诗。

众人望去,是一直没有参与的萧沫沫,她的诗简直碾压众人,她就站在那里,刹时就夺去了所有人的光彩。

“莳渔,这里就你没有吟诗了,不来两句。”乐宁公主像是嫌不够热闹,直接提了苏莳渔的名字。

苏莳渔怎么说也是大学毕业,背过关于菊花的诗也不少,只是这次的诗句都是在场女子先创的。

让她作诗她的确没有这个才能,她也不想鸠占鹊巢古人的诗来彰显自己,她摸了摸鼻尖,难得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乐宁公主,我自小是孤儿,没有受过多少教育,擅长的也是做媒,这吟诗我还真不行。”

“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底下不知谁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却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明白。

凌馨彤站到苏莳渔身前,手伸到背后握住了她:“术业有专攻,苏媒婆不仅给乐宁公主说成一桩美事,还是被圣上亲提的金牌红娘。”

一向好脾气只会微笑的凌馨彤此时眼神凌厉的看向众人:“苏媒婆甚至在都城的时候,协助大理寺少卿宴大人帮助无数女子摆脱无良媒婆做的烂媒,其中的凶险我们也不得而知,这样的女子不比我们在座从小接受教育,却好吃好喝供着要强么?”

“你们刚刚吟诗夸着菊花的气节,以菊花比喻女子傲霜斗雪,在我看来,苏媒婆直接以她的行动展现出来,可真比我们强多了。”

苏莳渔低头看着凌馨彤紧握的手,她应该是不擅长对着那么多人说一些反驳的话,她的手甚至在微微抖动,手心更是沁出些冷汗。

可她还是坚定地站在身前,苏莳渔心间流过暖意,她第一次庆幸冯崖爱上了别人,这样的坚韧可爱的女子的确值得更好的。

“苏莳也你一个庶女,给你选择已是莫大的殊荣,不要在这给脸不要脸的装矫情。”

尖酸刻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莳也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身体很沉重,有种想醒来却睁不开的难受。

“呵,还在这装死呢!来人,给苏二小姐上一盆冷水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身旁的声音加上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中让苏莳也头痛欲裂。

突然脸上感受到一阵冰凉的水意,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总算让苏莳也清醒过来。

只见自己躺在古朴的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棉被,可惜都被冷水浸湿。

她明明中午刚收到一对新婚夫妇送来的‘amazing婚姻分析师,错不了!’锦旗,心中满是满足与欣慰,接着便打算稍作休息,睡个午觉。可再次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苏莳也暗暗打量着周围,四周的陈设和装饰都充满了古代的气息。雕花的床栏、精致的屏风、还有那一袭袭垂下的丝绸床帐,无一不在提醒着她,她此刻并不在自己的工作室。

再结合脑中突然显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和床铺上明显比自己稚嫩许多的双手,苏莳也很快确定自己穿越到了与自己同名的苏家二小姐身上。

并且她应该正以死相逼来拒绝一场婚姻,可惜明显没有人在意她的意愿,在苏家的眼中,她仿佛只是一个可以交换的礼物,她的婚姻被当作是一场关乎家族利益的交易。

而眼前的便是三姨娘,原主的爹爹派来劝说她乖乖出嫁的。

眼见着这三姨娘要开口说些什么,苏莳也快速的掀开被子跪了下去,上面的水珠也正好都洒在了三姨娘和她的婢女身上。

“三姨娘,是女儿不识好歹,女儿也知道爹爹和姨娘都是为了我的幸福考虑。可是……可是……呜呜呜。”

赵月莺原本因为脸上被甩上的水渍而愤怒不已,正准备发作,但此刻看到苏莳也言辞恳切,甚至眼中含泪,她的愤怒一时之间被冻结住了。

这苏莳也向来性格倔强,如今更是为了拒婚争个鱼死网破,可现在突然一副示弱样倒让赵月莺不太习惯,她清了清喉咙端着架子道:“你如今能想清楚自是甚好,不过你可是什么?”

要不是老爷交代过不能太逼迫这苏丫头,她早就懒得在这掰扯,直接绑她进花轿就完事。

“虽说爹爹疼爱我找了三家夫婿让三姨妈择最优给我,可是女儿想亲自挑个眼缘的,也省得三姨娘费心挑选,最后怕是落在别人口中也没得个好话。”看着赵月莺脸上的思考神色,苏莳也继续加把火:“今后女儿嫁出去也没有精力再管城东那卖胭脂的铺子,为报答爹爹姨娘的养育之恩,我愿意把铺子的地契奉上。”

这赵月莺听完自己这番话,眼神明显亮了许多,只见她亲切的扶起自己:“来人,赶紧拿斗篷给二小姐披上,你们也真是胡来,这凉水要是让二小姐染上风寒,你们担待的起么!”

赵月莺的话让周围的丫鬟们顿时紧张起来,她们纷纷应声,迅速为苏莳也披上了一件暖和的斗篷。

赵月莺也扶着自己坐下,一脸怜爱的拍了拍自己左手,后又有些为难的开口道:“不是姨娘不肯给你这三位公子信息,可这婚姻毕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传出去让你亲自挑选只怕名声不好听啊。”

“我的好姨娘,这件事你知我知绝无第三人知。”苏莳也叹了一口气,装作一脸苦恼:“说来我把胭脂铺的地契拿出来,我还没想好把胭脂铺的掌柜介绍给谁呢,毕竟这也是我娘亲的心血,只希望接管的人能尽心尽力些。”

“姨娘想了想,这婚姻大事的确不是儿戏,要我们莳也欢喜才是最要紧的。”赵月莺的语气越发柔和:“明儿啊,我就叫柳儿把写有那三位公子信息的册子带过来。”

苏莳也凑近赵月莺似是细细打量她般:“三姨娘这妆容好似特别,一看就是对胭脂有特别研究的。”

说完苏莳也亲昵的拉起赵月莺:“三姨娘,明日要不您就陪我把地契交给爹爹吧。”

“好好好,明日我就先把册子送来然后再陪你见老爷。”只见赵月莺的表情马上换成心疼的样子看着自己:“我也不叨扰了,莳也快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

说罢就领着一众丫鬟离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赵月莹,苏莳也乖巧的表情被沉默代替。

她从未想过,作为一位给客户还原相亲对象真实信息避免被坑害的婚姻分析师,自己竟有一天也会被逼婚。

苏莳也清楚知道在古代以她现在的能力是无法逃脱传统观念和家族压力。所以她只能拿出自己最大的筹码来争取一个可能。

梳理了突然涌现在脑海中的记忆后,苏莳也对原主的家世和命运有了清晰的了解。原来,原主的母亲叫李牧梦,本是商户人家的嫡女,因为爱上了父亲苏然,动用了资金帮助他考上探花,然等来的不是八抬大轿,而是他要娶知县嫡女的消息。

即使如此,这李牧梦仍像是被PUA般,带着丰厚的嫁妆甘愿嫁给苏然为妾。然当苏然再娶巡检的庶女后,李牧然终是抑郁而终了。

但李牧梦的嫁妆成为了支撑苏家运作的主要资金,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苏家管理不善,家业逐渐衰败。而且这苏然在官场上并不注重自身能力和品行的提升,反而依赖于金钱打点关系,铺就自己的道路。如此挥霍金钱速度更是把家中的店铺也都卖了出去。如今只剩母亲留给她的胭脂铺了。

想来这李然不仅想把自己作为人情送出去,可能更是窥觑她手中的胭脂铺。那她还不如主动卖个人情来获得她挑选夫婿的权利。

“小姐……小姐真的要把地契交出来么?那可是夫人特意留给您的。”

苏莳也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角落旁的奴婢,应该是叫小桃。

“好了,我自有分寸,你先给我打点热水来吧。”虽外面的时节看着已是初春,但自己贴着湿衣被风吹到还是很容易着凉的。

她必须有强劲的身体才能打好下一战。

第二日清晨,迷蒙的细雨如同天空洒下的轻纱,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雾,只余春鸠鸣啼的声音。

刚用完早膳的苏莳也就看到赵月莺撑着伞冒着小雨疾步走来,心下了然,她果然很着急。

估摸着差不多时间,苏莳也才走到门口拿着一杯热水递了过去:“这小雨飘着最易寒气入体,三姨娘暖暖身子。”

“我们莳也最是乖巧。”赵月莺说着便使眼神让身后的婢女递上册子。

让小桃收下册子,苏莳也也不急着翻阅,倒是赵月莺坐在一旁先开口道:“老爷给你找的三家公子,一是钦天监五官灵台郎的四公子卞世鸣,二是翰林院侍将的三公子杜丰宝,还有那便是兵部尚书的嫡子宴闻祈,这些公子啊都与你年龄适配,你嫁过去啊都是正妻之位,老爷为你挑选的夫婿可都是煞费苦心啊。”

后面一些夸原主爹爹彩虹屁的话语苏莳也自动忽略,前两位公子家主都是正七品和正六品,原主爹是正五品的工部主事,听起来她嫁的还是庶子,她做正妻倒也是合理。唯有那叫宴闻祈的明明是正二品的嫡子,自己更是庶女,要是嫁过去还是正妻倒是有些奇怪。

苏莳也转着手中的茶杯,看来这宴闻祈要么是有女子无法接受的缺点要么就是被家族抛弃了。

其余信息看来还是要翻册子才做再做分析。

苏莳也抬起头,笑的乖巧:“三姨娘,今日午后我便给您答复,到时候也劳烦三姨娘陪我一起把地契交给爹爹,以敬孝道。”

赵月莺似是被苏莳也得孝心感动,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莳也出嫁姨娘可是舍不得的紧,老爷把你的婚事都交予我,我自是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两人又是一阵寒暄,赵月莺才满意的离开,当然苏莳也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只有被主家重视的出嫁,她才能被夫家重视并拿到足够多的嫁妆。

窗外的雨丝如针,不知何时大了起来,房间内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

苏莳也就着窗外的光,翻起了三姨娘留给她的手册。

打开第一页的册子就让苏莳也忍不住皱眉,跃然眼前的便是一张肥头大耳的画像,苏莳也猜测这画像师甚至已经把他美化一些了,就这肥硕的体型绝对是有基础型疾病的,并且定是贪图享乐不懂节制之人。

苏莳也连下面的介绍也没看就翻到第二页,是一张平平无奇的样貌,苏莳也接着往下看去,杜丰宝,年十六,备考童生试,喜爱参与诗会,敬爱女子。

苏莳也看到最后一句冷笑了一声,原主的记忆中一直处于深闺中并没有机会接触到男性,所以才要靠媒婆为中介来引荐。而这叫杜丰宝的却敬爱女子说明他有不少所谓的‘红颜知己’,十六岁还在备考童生试不是笨就是纨绔子弟,估计参加的诗会也是结交一些狐朋狗友。看来这杜丰宝也并不是什么良配。

苏莳也几乎是不报希望地翻到最后一页。

翻页的手不自觉地停顿,即使是水墨版的画像,也难掩画中人风姿绰约的样貌。

苏莳也视线向下,宴闻祈,年贰拾贰,兵部尚书宴青之嫡子,为人和善宽和,家族氛围佳,兄友弟恭。

她之前就好奇一位正二品的嫡子竟愿意娶正五品的庶女为正妻,在讲究门当户对的古代是极其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如今更是看到了这宴闻祈绝佳的样貌,再加上他温和的性格,不应该在22岁还没有娶妻,这个年龄在古代都已经算晚婚了。

但要是出了名的恶霸之类的按理说原主也应该听到过些名声,可是记忆中她并不认识宴闻祈,所以此人应属于平庸之辈。

而与宴闻祈家世相当的家族都没有选择把女儿嫁给他,看来是知晓他们内部并不简单。

苏莳也手指点上家族氛围佳,兄友弟恭上。一个世家大族氛围如此和谐,不为资源争抢,那只有一个可能,必是有人退让。

就如当她愿意交出胭脂铺的地契后,连一开始对她不耐烦的三姨娘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而22岁没有娶妻的宴闻祈必定和她一样是交出了最大的筹码,可能他已经无法继承兵部尚书的位置。

只不过他这和善宽和不知道是真的傻,还是伪装,就无从得知了。

合上手册,苏莳也已经确定了自己要嫁的人选,那便是宴闻祈。

分析下来他所在的家族的确水更深一些,但苏莳也不介意去搅浑一点。

而且正二品嫡子妻主的身份也能让她的操作性更大一些,不管有无实权,外在的面子大家都是要给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比起前面两个,分析下来这宴闻祈的品性应该算是最好的了。

用过午饭,苏莳也就带着手册往三姨娘的住处走去。

苏宅并不大,沿着由青石铺就的小径,再穿过一座小巧的假山,不多时便达到了三姨娘的住处。

赵月莺明显早已等候多时,她此时正倚靠在阑珊处,悠闲地投喂着水池子的金鱼。雨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映照出她柔媚的气质。远远看去,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还没等苏莳也走进,赵月莺已经把鱼饵收了起来,一脸亲切的看向她:“莳也,可是选好满意的夫婿了?”

苏莳也点点头将册子递还给赵月莺:“兵部尚书的嫡长子品性温和,莳也觉得会是个好夫婿。”

赵月莺接过册子的手微顿,很快脸上再次堆起可亲的笑容:“莳儿果然聪明,宴公子确实为人亲和,就算你不说,姨娘也早已有意将你许配给他。看来,我们娘俩的想法不谋而合啊。”

正当两人还在扮演母慈子孝的戏份时,一道男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莺儿,可为莳儿挑选好合适的夫婿?”

来人便是苏莳也的父亲,苏利松。

苏莳也心中暗叹,难怪原主的母亲死活都要嫁给他,这苏利松的长相的确俊美非凡。

赵月莺身姿婀娜地走到苏利松的身旁,轻声细语地说道:“老爷,我和莳儿刚刚已经敲定宴家长公子,这样回复红娘后,也能快点挑个良辰吉日,让莳儿出嫁了。”

苏利松点了点头,其实他本更属意杜家的三公子,红娘拿着册子上门提亲时,就属他家给的彩礼最多。这才不枉费他养女多年。要不是月莺告诉她这丫头愿意把胭脂铺的地契留下,他自是不会给她选择。但如今府里的收入可都靠这胭脂铺,这源源不断的钱财自是比一时的彩礼更好。

苏莳看着苏利松一副高姿态地站在那里,心中不禁冷笑。这个所谓的凤凰男,明明内心渴望得到最大的利益,却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要让别人求着送来一样。

看来这三姨娘已经和他通过气了,才让他如此迫不及待的赶来。

苏莳也的脸上摆出恰当好处的不舍与难过,将随身带的地契拿了出来:“女儿已没有多少时日能侍奉爹爹膝下,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胭脂铺,我想将它作为我的一点孝心,送给爹爹。此外,女儿还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希望爹爹能够成全。”

苏利松扶着苏莳也,可眼神却始终盯着那张地契,他摇了摇头:“这是你娘亲留给你的,爹爹怎么能要,倒是莳儿还有什么心愿,爹爹定当尽力满足你。”

“爹爹可否把娘亲留予的宝箱给我当作嫁妆?”苏莳的表情更加悲伤,她抬头望向苏利松,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爹爹,我知道那个宝箱对您的意义,它承载着您对娘亲的思念。可是,里面也有娘亲留给我的信件和一些首饰,我视之如命。我想带着它,也如娘亲在天之灵能看着我出嫁。”

原来只是一些信件和首饰,苏利松暗暗想到。这宝箱的钥匙本就在这丫头的手里,之前他有旁击侧敲问过里面是什么,可这死丫头永远冷脸对着自己,要不是这宝箱打造的实在太过巧妙,不管怎么砍砸都无用,否则他早已打开扔了。

“这宝箱本就是你娘亲留给你的,爹爹本准备等你出嫁那日再给你,如今想来还是现在给你最为合适。”说着,苏利松就叫下人把宝箱带上来。

苏莳也拂过这木质宝箱,眼神里有着对娘亲的眷恋,复又抬起头擦了擦泪水,把地契递到苏利松的手里:“爹爹,女儿出嫁后恐怕无法再顾及这胭脂铺的生意了。我看三姨娘对胭脂颇有研究,而且她心思细腻,定能将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这几日我会将铺子的管理事宜都转接给三姨娘,也算是女儿尽一份孝道,为娘亲留下的产业寻得一个可靠的托付。爹爹,您看这样安排如何?”

苏利松不动神色地收下地契,按照常理,这胭脂铺的管事权应当交给主母来管理,可当他回想起那人的趾高气昂,口口声声说若不是依靠她们家族,他苏利松根本不可能有今日的地位时,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装作一脸为难:“虽说林静她不是计较之人,可这铺子的管事……。”

“老爷,大夫人掌管家中一切事物,本就忙碌身体欠佳,这打理胭脂铺的事不如就交予我吧,也好让我为姐姐分担些事物。”赵月莺打断苏利松接下来的话语,言辞恳切道。

苏莳也再无精力看这两人表演,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回到卧室,拿出挂在脖颈处的钥匙,打开了这宝箱才发现里面内藏乾坤。

这宝箱并不大,它的长度大约有一尺半,宽度和高度都与之相称。宝盖的内里都嵌满了各色宝石,一沓纸上面的确是有一封信,上面写着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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