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归抱怨,楚央还是担当了一位听众的职责,充分发表了自己的疑问。
“所以你是想提前适应仙界的食物,好在未来能有一天与她同吃同住吗?”
“不仅如此,我还想让魔族吃到由仙族培育的魔灵蟠桃,使两族能够早日放下隔阂。”
敢情是她格局小了,一个魔灵蟠桃就能促进仙魔两界重归于好,蟠桃知道吗?
楚央还是摇头拒绝,“不行,万一你们吃了桃子翻脸不认人,变强后反手攻上天南门,那我就成了仙界叛徒。而且没有人能够保证魔族的人一定喜欢吃蟠桃,一定会感激,这些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讲道理的方法行不通,缙直接决定卖惨。
“世人都说我们魔族天生嗜血残暴,可谁又知道我们之所以残暴,完全是后天被环境逼迫的,当一个魔族生命诞生,就注定只有两个结局,要么被吃要么变强吃别人,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根源,就是修炼。”
“为什么要吃同类,难道会有助于修炼吗?”
“仙界不也是有杀旧神继承神命的传统吗?妖族亦有吞噬灵丹修炼的习惯,蚕食同类,并非魔族一例。”
楚央沉默,心中却不免想到了遆庥和老地神的事情,尽管动机不同,性质不同,但他说的确实没错,利用同族的力量修行,从古至今,无论是仙魔妖人都难以避免。
“你认为食用魔灵蟠桃可以代替食同族的残忍行径?”
“是的,我相信只要坚持个几百年,大多数的魔族人一定可以摒弃自相残杀的观念。”
“我明白了。”
楚央抬头望着缙,神情认真,“这个订单我接下了,不过我是为了仙界未来考虑,而非你们魔族。”
“你怎么想的我不关心,既然你答应了,那就要说到做到,只要你研究出魔灵蟠桃,报酬自然不会少。”
楚央“啊”了一声,“还有报酬?你不早说?那我要收定金,以防你赖账。”
要不是在仙界……
缙耐住性子,从袖子里面拉出了一个钱袋,“这些给你,就当是定金。”
楚央打开袋子,激动地发现里面都是黄金,硬邦邦的,在钱袋里搁楞作响。
缙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云音,“不是说你们仙界的人都视钱财为身外之物吗,我怎么看她像是见钱眼开。”
不要当人家面说坏话啊喂。
“仙界自有规矩,你们魔族少管,赶紧回去备好。”云音掐了他的脸,将人带走了。
临走前缙还不忘回头道:“袋子里还有几块魔石,你研究的时候能用到。”
他虽告诉了楚央有这么一样东西,却没告诉她如何使用。
楚央也不可能拿着魔石去问人,“你好,请问你知道怎么使用魔石吗?”
她会被抓起来的。
不过在她的百般尝试后,她总算发现,原来这魔石的作用就是打碎了的药草,只要将种子与魔石放在一起,她的仙桃种子立即产生了排斥反应。
三天内,她已经浪费了十几颗种子了。
楚央不死心,她找来了一个容器,足有小腿高的大桶,用仙力削几个洞眼,就是一个大花盆。又将正常的仙桃种子培育出苗后,移栽到木桶里,最后将魔石放了进去。
第二天她来到桃园,发现盆里的桃树苗死气沉沉。
又失败了。
至于失败原因,应该和前十几次一样,仙桃的种子和魔力天生相斥,一旦接触时间过长,桃树种子就会不敌魔石,选择自我灭亡。
前几天她还能自我安慰,好刚烈的仙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愧是仙界之光。
一连失败下来,她跪在地上痛苦道:“求你了小桃种,让让他,让他把你侵蚀了吧。”
然而,她还是再次收获了一盆枯死的树苗。
楚央茶不思饭不想,每天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如何撮合魔石和仙桃。
她这幅魔怔的样子,让同寝的白州看着不免担忧,找她问有何事,她愁眉苦脸地问她,“你说,一个天上的,一个地下的,它俩怎么才能在一起?”
白州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还以为她在意有所指她和洛神,只好哀叹道:“云泥之别,强求无果。若有意坚持,不如水滴石穿,持之以恒。”
水滴石穿?
楚央猛地拍桌而起,是啊,魔石的威力对于桃树苗威胁强,桃树苗肯定会有所防备。她可以趁其不备,用滴灌的方式,一点一滴地将魔力灌输在桃苗根上,让树苗对魔力有个适应过程。
白州被她拍桌子吓了一跳,还没等她问,楚央一溜烟地跑得没影。
大晚上的,她要去哪?
楚央本想化形出一个输液装置,但是不知是不是材料问题,她变出来的是一根空心草。
呃……起码是空心的。
搞实验的,心态就是要好,器材再老旧,将就一下也能用。
她折腾了好一会才将简陋的输液装置连接好,确定不会再有水渗出来,她拿开了堵住出水口的叶片。
浸泡了魔石的水液,隐隐散发着不祥之气,楚央蹲在一旁,用仙灯照了一会儿树苗,确定流速刚好,这才安心离去。
谁知第二天早上去看时,她挂在树上的装置散落一地。
楚央捏着耳朵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盆里的树苗还在,器皿里装着的魔石也还在,水也还多着。
许是昨晚桃园起了大风,将她的装置吹倒了。
楚央认命的将地上的空心草捡起来,花了一会功夫又重新搭建好装置,这次速度明显比昨晚要快,很大的原因在于白天桃园明亮,她不用随时在意忽明忽灭的仙灯。
她重新开始实验滴灌之法,水液往下流了不久,一滴水珠从空心草另一端出来,顺利滴在了桃树苗边上。
速度太慢了,但她害怕又出什么差池,只好静静地守在了边上,偌大的桃园连个声音都没有,楚央看着看着就打起了瞌睡。
她靠在树干,睡得昏昏沉沉时,不知从哪里有水滴落,砸在她的眉心,眼皮上,楚央睁开眼,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向上看去。
树上有道蓝衣身影,人坐在树干上,一张脸正似笑非笑地低头望着自己。
她眨巴着眼睛,定睛一看,赫然是凌于的脸。
“哇啊!”楚央连滚带爬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他不会偷看她睡觉吧!
凌于撑着头勾唇道:“我实在没见过有谁像你一样,睡觉还留口水,忍不住多看了一会。”
“噌——”楚央的脸瞬间红了。
她连忙摸了摸嘴角和下巴,哪里有口水,分明是干净的。
“哈哈哈——”树上的凌于见她真的信了,一个没忍住,捂嘴笑出了声。
“你!”他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楚央正擦着额头上的水,凌于起身跳下桃树,他没有靠近,反而拿起了装有魔石的透明器皿。
“你别碰它。”楚央见他拿起它,连忙出声制止。
凌于却捏碎了她幻形变出来的器皿,拿出了里面的魔石捏在手中,“我为何不能碰,还是说,你怕我拿捏了你的把柄。”
要说她认识的人中,楚央最不想被他发现这件事。
怕什么来什么。
她哼道:“我只是怕你的手弄脏了我的东西,一个破石头,算是什么把柄。”
凌于笑的意味不明,魔石在修长手指间翻滚,最终回到手心。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他开始靠近,楚央有所防备地躲在一旁树后面,探头道:“你别过来,有什么话就站在那说就行。”
凌于自然不会听她的,甚至一个闪现出现在她身后。
“好啊。”他弯腰在她耳边说道。
耳边传来他的吐息,楚央一个激灵,腿软了下去。
她抱着树干哆嗦蹲下,凌于伸手将魔石放在她的面前,“魔石在仙界可是禁物,你想好怎么跟天王母解释了吗?”
楚央望着魔石和他的手指,扭头无辜地望着他,道:“这不是你送给我的吗,什么是魔石?我要跟天王母解释什么?”
“……”
凌于收回手,脸上也没有了笑意。
她脑袋瓜子转的可真快,就算他将事情捅到天王母那里,这魔石上已然沾了他的气息,她说是他送的,他还真百口莫辩呢。
他的手摸上了她的后颈,楚央吓得缩着脖子,“你别乱来啊,我现在可是仙界家喻户晓的人,我如果死了你也难逃一劫。”
凌于冷笑道:“杀你?我还没有这么闲情逸致。”
只是在她身体里种下了个小玩意罢了。
凌于松开手起身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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