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书院后山的惊天变故,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涟漪迅速扩散至三界。夺灵溯天阵虽被强行中断,核心邪祟却裹挟着“文魄”遁逃。
林墨言,这位曾风华正茂的才子,在铁证与绝望面前,终是认罪画押。最终剥夺功名,文心彻底粉碎,永绝科举仕途,流放三千里,至北境苦寒之地服役终身。云织仙子私赠仙器“天罗织”,虽情有可原,但终究触犯天条,助纣为虐,最终剥夺“云织仙子”封号,收回三成仙力,禁足于织造司悔过千年。
而此案中最为无辜的受害者,年仅六岁的囡囡,其魂魄被救回后一直由白无常小心温养。这一日,在谢府静室之内,阎王以残余神力,为这缕纯净却饱受惊吓的生魂洗涤尘垢,抚平创伤。
“去吧,”阎王指尖流淌着温和的幽冥之力,包裹着那小小的、散发着莹白光晕的魂魄,声音是罕见的轻柔,“忘却今生苦难,来世投个安乐人家,一生顺遂,无忧无虑。”
囡囡的魂魄仿佛听懂了一般,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随即化作一道流光,投入轮回通道,消失不见。阎王静立片刻,心中那份因自身疏忽而导致其受苦的懊悔,似乎也随之减轻了一分。
案件暂告一段落,玉帝降来一道法旨;“兹有前地府主宰阎罗,于青云书院邪阵一案,挽救文脉于倾覆,其功可彰,准用三成神力;新科状元谢长安,文曲应命,星辉涤邪,赐文曲星印,掌人间文脉;三坛海会大神哪吒赐风火轮进阶,地府阴帅黑白无常赐勾魂索升级,众鬼差皆奋力向前,勠力同心……朕心甚慰。然邪祟遁逃,文魄失落,隐患未除。特令:天庭各部、地府各司,全力协查,追缴失落文魄,以靖乾坤!另,阎罗功过相抵,责其于人间继续磨砺,戴罪立功。钦此——”
阎王沉默片刻,哼了一声:“帝君倒是会省事,一个‘戴罪立功’,就把本君继续捆在这人间了。”话虽如此,那眉宇间的沉郁却散去了大半。
结案当晚,谢长安在府中设宴答谢众人。谢府一改往日的清静,阎王、黑白无常、哪吒自然是座上宾,连日夜游神、孟婆、鬼工司几位立了功的骨干小鬼、本地的城隍爷,河神,以及月老都济济一堂,一时间仙气、鬼气、神光交织,好不热闹。
哪吒正与几个鬼工司的小鬼拼酒拼得火热。
"三太子,您喝这么猛,回家那颗宝贝蛋不说您吗?"一个小鬼大着胆子打趣。
哪吒俊脸一红,梗着脖子:"它、它敢!小爷我喝酒还要一颗蛋同意?再说了,那臭小子还没孵出来呢,管得着吗!"说罢又豪迈地干了一碗,只是耳根悄悄红了。
白无常捧着那部幽冥通识宝鉴,兴奋地窜到孟婆面前:“孟姐姐!快看!《阎王与状元同居日记》最新更新——‘幽冥主怒焚邪阵,文曲星光照乾坤’这一章,点击率爆表!打赏的功德币都快把评论区淹没了!”
他划拉着屏幕,声情并茂地念着热评:
【铁牛撞南墙:嗷嗷嗷陛下护着谢大人的样子帅呆了!】
【马不停蹄的忧伤:谢状元那星辉!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
【鬼界包打听:听说陛下为了救小囡囡差点……这是什么外冷内热的绝世好阎君!】
【地府吃瓜第一线:我们作证!当时陛下和状元郎配合无间,简直就是那个……天作之合!】
白无常念得眉飞色舞,添油加醋:“孟姐姐您看,公子现在在地府的风评简直逆天了!英勇、强大、还充满爱心!连带我和老黑都跟着沾光,收到好多问候呢!”
孟婆赶紧打开自己的宝鉴,懊恼道;“哎呀哎呀,最近一直在熬汤都没注意到你更新了,我马上就追。”
白无常得意地瞥了一眼旁边自斟自饮的黑无常。黑无常面无表情,只在白无常激动得差点用宝鉴砸翻酒杯时,伸手稳稳扶住他的手腕,淡淡开口:“稳重。”
白无常就势凑近,几乎贴到黑无常耳边,笑嘻嘻地压低声音:“老黑,你别装了!我后台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打赏了最高额功德币的匿名ID‘黑曜石’!你是不是也偷偷追更,觉得我写得太好了?”
黑无常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红色,猛地抽回手,别开脸,语气硬邦邦地:“……胡扯。没有的事。”
“就有!”白无常不依不饶,像块牛皮糖似的又黏过去,“你肯定也觉得我文笔斐然,情节动人,对吧对吧?”
黑无常:“……聒噪。”却也没有再推开他,任由他在身边闹腾。
“什么?”正在看小说的孟婆突然提高了音量,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孟婆惊恐,不可思议且激动的说;“天呐!我们陛下居然主动抱了谢状元!苍天开眼啊!”
他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阎王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他猛地站起身,俊脸涨得通红,指着白无常怒道:“白、无、常!你整天都在写些什么鬼东西!什么时候是本君先抱的他?!明明是他先抱的本君!”
此话一出,满院皆静。
随即,议论声四起:
“什么?!是谢大人先动的手?”
“原来谢大人才是上面的那一个吗?”
“天啊!这是什么霸道文曲星爱上我的剧情!”
“我就说嘛!谢大人表面温润,实际上肯定很会!”
河神听到这里,俏脸一沉,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谢长安身边,不满地娇嗔:“谢公子~那个黑不溜秋、硬邦邦的家伙有什么好抱的?”她边说边试图往谢长安怀里靠,“您看看我,身段妖娆,肌肤柔软,抱起来肯定比那块黑炭舒服多了~不信您试试……”
她话音未落,阎王已一个闪身挡在了谢长安面前,玄色衣袖一拂,隔开了河神,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河神今日倒是雅兴,莫非是治下的河水都结冰了,闲得发慌?”
“哟~”河神叉腰,毫不示弱地瞪回去,“阎王爷,您管天管地,还管得着谢公子抱谁吗?您以为您是谁啊?”
“本君是……”阎王一时语塞,只能梗着脖子道,“本君是他府上的客人!自然要维护府上清静!”
“清静?”河神嗤笑,“我看您是醋坛子打翻了吧!”
“你胡说八道!”阎王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一直含笑旁观的谢长安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顿时安静,齐刷刷看向他。
“谢大人,您笑什么?”微醺的三太子好奇地问。
谢长安眸光流转,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气得快冒烟的阎王,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清越如玉:“本官只是觉得……”他故意顿了顿,直到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才缓缓接上,“河神姑娘方才所言,有失偏颇。”
“何处偏颇?”河神不服气。
谢长安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目光落在阎王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一字一句道:“并不僵硬,甚是柔软。”
“轰——!”
阎王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整张脸,连同脖子、耳朵,瞬间红透,仿佛煮熟的虾子。他指着谢长安,手指都在抖:“你、你……谢长安!你给本君闭嘴!”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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