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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无尽卷·第一章

小说:

并骑弈飘飖

作者:

敲敲敲敲开心

分类:

穿越架空

1

说起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史,就不得不说到大嬴帝国,从始皇一统天下、首次称帝、开启中央集权皇帝制度的先河,到最后的衰败,共经历了五百多年。

大嬴帝国分分合合的五百多年里,能与首位实现大一统、并将大一统思想植入每一个华夏人血肉骨髓的始皇帝相提并论皇帝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嬴第二十代皇帝成武大帝。

话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嬴帝国亦是如此。

大嬴历179年,天降大灾,本就日渐衰落的大嬴一分为四,与宁、赵、梁分别分布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成四面割据之势。

但大嬴从未忘记过大一统。

经过百余年的布局与谋划,大嬴终于大嬴历三百一十年,即成武十六年的二月再一次实现大一统,除去前面五代帝王的布局,成武大帝邹稷功不可没。

我们的故事,就从大嬴历三百一十年,即成武十六年江山再次一统后,成武帝班师回朝的四月讲起。

**

大嬴的都城鄂阳位于的大嬴版图的中东部,起源于北边无尽冰原的濮水从这里流过,最终汇入茫茫的溟南深海;各类资源丰富的旷莽丛林在它的西部,再往西就是最大山脉——辽炀山脉的所在。

战争虽刚结束不久,但鄂阳的百姓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们安居乐业、悠闲自得。

此时,城内一家名为天下第一阁的酒楼里就尤为热闹。

一楼的大堂,不少人喝着茶酒、吃着小菜,被口若悬河的说书先生所讲述的人物故事唬得一愣一愣的。

今天故事的主角名为邹杲,也是当今唯一一个异姓王。

只见说书先生手中抚尺一拍,口若悬河讲述起来。

话说常胜王此人,也是一代传奇人物。

他虽出身贫寒、幼失怙恃,但今年仅二十又三,却被当今皇帝收做义子,还在五日前被亲封为全天下唯一的异姓王爷——常胜王,赐封地旧宁国国都浣奇。

浣奇虽远离鄂阳,北面却紧靠辽炀山脉,东面挨着旷莽丛林,各种矿脉多不胜数。

说起常胜王,大家或许并不熟悉,但是说起不败战神、白面罗刹,各位一定有所耳闻。

于大嬴的百姓而言,常胜王是男女都倾慕敬仰的不败战神,既因为他的赫赫战功,也因为他传闻中的绝世容貌与痴情重义。

于陆续被收复的另外三国的百姓而言,常胜王是白面罗刹,是他们导致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之一,他的罪行罄竹难书,简直罪该万死。

毫不夸张地说,皇帝能在十二年内收复天下,十三岁就跟在他身边的常胜王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常胜王本名姜茭,十三岁,被皇帝破例收在身边;十六岁在与宁国的辽炀绝壁之战中初露头角。

传闻,他在大嬴主力大军陷入埋伏、即将落败之时,带领着三百火头兵声东击西,扭转局面。

十八岁,他再一次力挽狂澜,不但斩宁国皇帝人首于马下,更是用身体替咱们皇帝挡了射向他头部的致命毒箭。

同年八月,皇帝收他为义子,赐名邹杲、取字尘琛,特铸金铜钺斧为其武器,封骁勇大将军,领一万前锋在前破阵。

二十二岁,他独自生擒赵国皇帝,再次替皇帝挡下暗箭,助皇帝彻底收复大嬴百年前的失地。

更传奇的是,从他十六岁初露头角开始,凡他领兵指挥的战役,没有一场败绩,哪怕被逼到绝境,哪怕弹尽粮绝,哪怕敌我殊途相差巨大,他总能力挽狂澜,扭转局面。

这也是他“不败战神”称号的由来。

这些都是他昔日的辉煌。

随着说书先生一番毫不掩饰的夸赞,酒楼里的看客同样毫不吝啬自己对常胜王的赞美与向往之言,羡慕言说着常胜王的前途将如何光明。

说着说着,不一样的声音出现了。

“在下听说,今晚的庆功宴主要是为战神举办的,将会隆重异常呢!好想亲眼看看啊!”一个衣着文雅的男子艳羡道。

另一个男子戏谑:“或许,阁下现在把自己阉了,再让府中好生打点一二,说不定,还能赶得上年底的祭天盛典。”

“还是不了。”先前开口的男子连连摇头,“在下才娶妻不久,又没有兄弟……”

“哈哈哈!”又一个男子大笑道,“诸位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见到传闻有仙女之姿的静姝公主吗?我奉劝诸位还是别想了,听说陛下有意与战神亲上加亲,而陛下就静姝公主这一个女儿……”

“就是,诸位把战神置于何地,把战神手中的金铜钺斧置于何地。”

另一个男子听闻此言,四处巡视了一番,见没有官兵,这才小声道:“我听说战神那把金铜钺已经熔了,就在二月最后的一场战役获胜后,熔的时候战神都还在昏迷中。”

他越发唏嘘,“功高盖主啊,今晚的宴会多半不是单纯的庆功宴,战神今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真的假的啊!”

“八九不离十,知道陛下赐给战神的名字吧,你读快点,多读几遍。”

几人面面相觑,但很快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那人凑近些,压低声音念道:“邹杲,邹杲,邹狗,走狗……”

“你们说,陛下是日理万机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意在警告打压战神……”

“不会吧,不是说皇帝有意把唯一的女儿下嫁给战神亲上加亲吗?”

“还有传闻说战神有爱慕的女子,并且非她不娶呢,谁知道皇帝是不是用公主来试探战神的忠心……”

“啊……是这样的吗?”

见几人聊得越来越大逆不道,说书先生连忙用抚尺一拍桌面,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回来。

“说完了家国情仇,我们再说一说儿女情长,传闻啊,常胜王年幼落魄之时,幸得一女子相助……”

说书先生说得煞有其事,仿佛他亲眼所见一般,情节之夸张,很是虚假。

不过,谁能拒绝在消遣之余听听这样跌宕起伏的故事。

说书先生说得唾沫横飞,坐在内厅楼梯旁的一个年轻俊俏的男子收回视线,拍拍桌子,示意倚靠在楼梯上的店小二过来。

男子进店小半个时辰有余,刚来的时候,好像逃荒来的一般,将沉甸甸、破烂烂的包袱往桌上一放,就大言不惭的喊他们把招牌酒菜都上上来。

这人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五官虽精致俊朗,但皮肤黝黑,身高在男子中不算高,看起来比相同身高的男人要瘦弱许多。

他穿着深蓝色的粗布麻衣,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

别说小二,连他们管事刚开始都不敢给他上菜,还是见他不经意间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金饼,管事才乐呵呵吩咐人上菜。

至于小二,则是管事担心男子吃霸王餐,特意喊他过来看顾着的。

常胜王的故事店小二听了很多遍,但每次听,都会入迷,男子叫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他匆忙跑过去,讨好笑着,“公子见谅,小人一时听得入迷,请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无妨。”瘦弱的男子,也就是李棋,她笑着从沉甸甸的包袱里拿出一个黄金铸的小金饼。

她拿在手里,一边在指缝间转着玩,一边问店小二,“这个,够我这顿饭钱吗?”

金灿灿的光泽,店小二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忽略李棋身上并不值钱的衣物,瞥了一眼李棋手边鼓囊囊的包袱,连忙笑呵呵点头。

“够够够!再来十顿都绰绰有余。”见一大桌吃食已经见底,他殷切又说,“本店独特吃食很多,先前给公子安排的这些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小的再给公子张罗一桌如何?”

李棋摇了摇头,将小金饼放到桌子上。

店小二眼睛跟着金饼走,小金饼与桌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才反应过来,讪讪笑了笑。

爱财之心人皆有之,李棋不觉得恼火,反而笑盈盈道:“我祖上因为战乱避世多年,最近天行太平,我才能溜出来走走看看。”

适时,说书先生还在将这位战神幼时所面临的困境,还扯到了什么涝灾,描述着涝灾过后的惨状。

也有人催他快讲战神的事,但说书先生一个劲的卖关子,说得实在拖拉。

她话锋一转,又道:“我也不太熟悉这外界的种种,刚刚听他们说起什么战神,我实在好奇,你们这的说书先生又过于啰嗦。这样吧,你给我讲讲这位战神,这个小金饼除去饭钱剩下的就都归你了,怎么样?”

“当真?”店小二眼睛都亮了,但还是克制着,讪笑问道,“公子莫不是在逗弄小的吧?”

李棋又从包袱里摸出一块小金饼,拿着手中一边玩弄,一边佯装怒意对那店小二道:“逗弄你?你是觉得本公子只能拿出一块小金饼吗?”

“没有没有,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店小二乐得合不拢嘴,眼睛完全黏着那两个小金饼去了。

一个小金饼,等于两千枚五铢钱,除去这顿酒钱,他也还能得到至少一千八百个五铢钱,这都快抵他两年的工薪了。

“公子莫及,且听小的跟您细细道来。”

李棋点点头,右手拿着一个小金饼抛着玩,一手端起酒杯悠哉悠哉喝了起来。

吊儿郎当的纨绔样,手下随意摆弄的金饼,令旁人不齿又嫉妒。

但她对店小二来说就是行走的财神爷,店小二嘿嘿一笑,殷勤讲述起来。

“战神是咱陛下唯一的义子,特赐国姓,单名一个杲字,字尘琛,姓与名还有字都是他十八岁时,陛下亲自赐的。他十三岁参军,跟着陛下南征北战,从默默无闻,到家喻户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用了九年。”

“这些说书先生不是讲过了,而且,”李棋将手里的酒杯放到桌子上,发出声响打断了他,不解问,“嬴国律令不是规定男子未到十五岁不得入伍吗?”

店小二说得热血沸腾,忘了尊卑,在侧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有荣与焉骄傲道:“这就是咱们战神的厉害之处了!”

“公子别急,咱们店的醉红尘可是不可多得的好酒,您慢慢喝,听小的慢慢说。”店小二笑呵呵说着,拿起精致的白瓷酒瓶与酒杯给她倒满酒。

这酒的确是好酒,李棋很喜欢喝。

她接过店小二双手奉上的美酒,慢慢抿着,同时抬手示意店小二继续说。

“公子虽然避世多年,但或许也有所耳闻,无论是已经倾覆的国朝,还是我们我们大嬴,有些颜色和图案,比如咱们大嬴的玄黑与赤红二色,这都是有重大意义的,咱普通人轻易穿不起、更不能随意穿戴。”

见她点头,店小二才又说,“传说啊,战神儿时与一梁国女子有一约定,待战神功成名就,身着在梁国象征着兵权的绛紫色武将官袍之时,就是他们成亲之日。”

更离谱了,李棋被气笑了,又一次打断了他,“那他不该去梁国吗,怎么成为嬴国的战神?”

店小二一愣,片刻,才弱弱道:“大嬴历三百年,梁国就灭国了。”

见李棋还没反应过来,店小二弱弱解释道:“战神是十三岁跟在圣上身边的,也就是大嬴历三百零一年。”

李棋一顿,她还真没注意这个。

她有些尴尬,但秉着出钱就是大爷的行走江湖之道,李棋故作镇定反问:“所以,这和他十三岁进入军营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关系大了,公子您别急嘛!”小二赔笑说着,又给她将酒满上了。

“战神十岁那年,信阳外郊出了洪涝,战神母子虽在那场洪涝中活了下来,但战神的母亲却重病不起。据传,战神便是在外出给重病的母亲寻找草药时结识的那名女子,幸好有那女子送给战神的珍贵黄金珠宝首饰,才让战神的母亲熬过了那场重病。”

“两人惺惺相惜,遂定下约定。可惜那女子只是与家人游玩至此,几日后就离开回梁国去了。之后不久,梁国便对咱们大嬴宣战,很快梁国覆灭,彼时,战神还年幼,两人也再没见过面。”

“梁国破灭后一年,战神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他的母亲,还是离他而去。”

李棋顺着店小二的话问:“所以,无依无靠的战神看破时局,坚信大嬴最终会再次统一天下,遂追到大嬴的军队中去,殊死拼搏、建功立业以此换得权力去大肆寻找他心爱的女子。”

“对对对,是这样没错。”

李棋无语至极,心道这样的故事画本子里都写烂了,但她还是没直接反驳店小二。

忍住想翻白眼的心,李棋夹了一块卤肉,一边嚼,一边又道:“照你这么说,与那女子定下婚嫁约定时,战神才十岁,那女子估计和战神年龄相仿,或者比战神虚长几岁。战神如今找到她了吗?要是没找到的话,人家说不定早就嫁与他人儿女双全,又或许死在战乱中了吧?”

“所以说咱们战神重情重义呢!这么多年,为了儿时的一个承诺,咱们战神身边一直没有亲近的女子。”店小二说着,还叹了口气,“要不说厄运专挑苦命人呢。你说咱们战神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心爱之人寻不到也就罢了,还有功高盖主惹陛下生厌的嫌疑。”

他越说,越难过,好像在说他自己的苦命一样。

见李棋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他讪讪一笑,“害,战神和小的一样贫苦出身,却和小的有着云泥之别,小的既钦佩又羡慕。”

他又是一声讪笑,“让公子看笑话了,不说这些,小的继续说小的知道的吧。”

见小二的确不知道更多,李棋虽然好奇,但也不为难他,点头示意他继续。

“原本,陛下也觉得战神太弱小,没把他当回事,可是战神硬生生跟了军队行进了九天,饿得不行,彻底晕了过去,才掉队。”

“陛下欣赏战神的毅力与机警,就把战神留在身边培养,军队里的大将,包括陛下那都是战神的师父!咱们战神也是聪慧的人,十六岁,他就能独当一面……”

“……后来,陛下更是花大代价给战神打造了名扬天下的金铜钺斧,那可是钺啊,自古就是权力的象征,全天下也仅有两把。以玄金打造那把钺斧在陛下手中,两个皇子都无法拥有呢,这是多么大的荣誉啊!而且,战神还俊美无比……”

见店小二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不想停下,李棋无奈打断了他。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很敬仰战神。”

店小二有些羞涩地点头,“对啊,公子好厉害,这都被您都看出来了!”

李棋无语,这还用看?

“接着!”

李棋起身,将两个金饼一起抛给他,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包袱,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给我安排一间上房,今晚我就住你们这里了。”

她走出去两步,又停下脚步,转身迟疑问道:“房间是不是得等你找掌柜安排好才能带我去?”

“是的,劳请公子稍等,小的这就给公子安排房间。”

李棋脚步一顿,站在楼梯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心道还好没有直接上楼。

这是她一次入世,之前只在娘亲和一些来求医药的商贾那里得来的话本里见识过俗世的繁华与疾苦。

她本想学话本子里的侠客潇潇洒洒,结果却因为她不是这里的熟客,在这里没有固定住所,坏了她的气势。

在她懊恼的时候,店小二嬉笑着请她稍等片刻,而后跑向掌柜,给她安排房间去了。

很快,店小二拿着钥匙笑呵呵朝她快步跑过来。

“公子,随小的来吧,都安排好了。”

“行。”

李棋跟着他,潇洒上楼。

*

给李棋安排的房间在三楼,天下第一阁不愧是天下第一阁,各方面都很奢华。

李棋虽是初次入世,不过关于这天下第一阁,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天下第一阁涉及很多方面,几大繁华都城都有,是近几年刚刚起来的,传闻是江湖势力,也有传闻说它的背后是功勋贵族,更有说是皇家亲自掌控的。

但是背后具体是谁,李棋不得而知。

李棋大概检查了一下房间,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她迫不及待关上门和窗,解开深蓝色的粗布衣袍,三两下扯掉了胸前约束自己的一卷白布条,还从包袱里找出特殊的药粉,混在水里,擦去脸上、脖颈、手背黑褐色的一层,露出原本白净的皮肤。

“总算舒服了!”李棋呈大字倒在床上,声音比起和店小二交谈时细腻柔和了许多。

“痴情的不败战神……”

李棋面色凝重念叨着,不禁想起了十五天前,她还在最东边的玄林时,与她师父毒赋的谈话。

*

当时,她正在后山锻炼自己的耳力,她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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