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窗外的月光,景回看见陆颂渊眼中有一丝愤怒。
她憋着笑,按着陆颂渊肩膀的手用了些力,往前趴了趴,“说呀。”
这般动作使得二人之间距离更近了些,景回说话时呼出的香气铺满陆颂渊面门,他滚了滚喉结,偏头说道:“臣睡觉不老实,怕夜间压到公主,去隔间睡便是。”
“新婚第一日便分房?”
景回稍微坐起身,“你不怕我去父皇面前告状,与你和离吗?”
她这般说,陆颂渊果然不动了。
只是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攥住了被子。
臀.下不知坐在何处,硌人得很。
景回晃了晃身体,心说方才并未看见陆颂渊寝衣腰间挂着什么物件啊。
她本想转头去看,又怕陆颂渊趁她不备偷袭,只好伸手向后摸去。
摸到了一硬物,景回皱皱眉。
还不待细究,陆颂渊便一把握住景回的手腕,“殿下!”
景回被他拉得另一只手一滑,整个人径直趴在了他胸口,磕得脸颊疼。
耳侧是他的心跳声,景回要起身,陆颂渊紧握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
“别动了。”
陆颂渊的声音有些哑。
“凭什……”
景回挣扎了下,忽然想起那避火图中所画,意识到自己坐在何处,身子骤然僵住。
“你松开我!”
陆颂渊怕她乱动,还是不肯松手。
景回转着手腕,委屈地说道:“你弄疼我了。”
陆颂渊愣了下,随即松开手。
以防景回乱动,他松手之后便快速伸出双手撑在景回胳膊下,像抱小孩般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坐在他腹上的位置。
景回双手扶在陆颂渊胸口,怒道:“陆颂渊!”
从陆颂渊这厢看去,景回坐在他身上,长发散在肩后,身后月光似为她披上一层薄纱。
因着方才的闹腾,她寝衣领口微开,五官模糊看不清楚,那双桃花眸却很亮,正在怒视他。
腰间越发得热,陆颂渊从来没有遇见过景回这般“棘手”的人,说说不得,碰碰不得,稍微惹一下便炸毛。
现下她就像是一只被抓住耳朵的兔子,手脚一顿扑腾,红着眼睛想咬人。
他轻叹了口气,“夜深,折腾了一日,殿下还不困吗?”
景回深呼几口气,没了陆颂渊的衔制,她又想做些什么。
“洞房之夜,你都……这样了,还能休息吗?”
景回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说道:“本公主知道你身子不便,早早便学好了如何行周公之礼,你躺着不动便是。”
她边说着便抬起臀向后挪,反正看陆颂渊这架势,他是不会在今夜碰她的,景回自然也不会伺候他。
这么干纯属折磨人。
贴着他的腰腹一寸寸往下,眼见两厢又要重新接触,陆颂渊还是没动静。
这下景回有些骑虎难下,她偷瞟了陆颂渊一眼,却在月光之下,见他唇角勾起,似乎在笑。
景回顿时恼火,她咬咬牙便想往下坐。
然而,一双大手托住了她的臀,将她重新抱回胸前,大掌压在她的背上。
陆颂渊戏谑的说道:“殿下,你知道兵家有句古话如何说吗?”
景回趴在陆颂渊胸前,背伤沉甸甸的大掌竟莫名安抚了她,她闻着陆颂渊身上的清香,放松身体,闷闷地问道:“什么?”
脖颈间不断微小的气息拂过,陆颂渊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说完后,手下移放在景回腿上,将她稳稳抱向床内放下。
“你!”
景回一个翻身想坐起来骂他,又被陆颂渊眼疾手快按在怀中。
“殿下,别动了。”
陆颂渊腰部发力,拖着腿侧过身来躺着,一手枕在耳下,一手压在景回背上,低头看着她。
他发现只要将手放在景回背上,景回便会乖的出奇。
她趴在枕上,眨着水眸,嘴里还是不饶人,“你个混蛋,不许碰我!”
“嗯,不碰。”
陆颂渊拍了拍景回的背,“睡吧殿下,莫要闹了。”
“谁闹了,你不许再动了。”
景回嘟囔一句,把头转去另一边,不看陆颂渊。
陆颂渊看了她一眼,随后闭上眼,就在快睡着之时,他感觉到手下身子悄悄往他怀中靠了靠。
-
一夜无梦,醒来天光大亮。
景回睁眼便对上两双好奇的眼睛,登时吓了一跳。
“你们干什么!”
阿鱼和阿颜趴在床边看着景回,俩人脸上还有些担心的神情。
阿鱼问道:“公主,你还好吗?”
景回松了口气躺回枕头上,扯了扯被子说道:“除了差点被你们吓坏,别的没什么不好。”
阿鱼看了阿颜一眼,又问道:“您怎么昨夜没要水呢?”
景回疑惑,“要水干什么?”
“沐浴啊。”
“本公主睡前沐浴过了啊。”
一时安静,三人大眼对小眼,最后还是阿颜问道:“公主,昨夜洞房,你和将军可行周公之礼了?”
“并未。”
想起昨夜睡前之事,景回脸颊有些发热,她咬牙道:“可恶,陆颂渊按了我一夜,都没有报仇!”
二人缓缓松了口气,对视之后了然,又庆幸又无奈。
阿鱼道:“殿下您真是,女中豪杰!”
“自然。”
景回应了阿鱼,起身便抓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羞我!”
“公主,奴婢错啦!”
二人这厢闹着,阿颜带着笑缓缓站去一旁。
自家公主朝政之事敏锐度高于任何皇子,甚至有些看法景文帝都吃惊,偏在这男女之事上,单纯的可怕。
满心皆是报仇,不掺杂一丝情感。
阿颜摇头笑,去一旁桌上给景回端来润喉汤羹。
“殿下,这是今晨陆将军吩咐给您做的汤羹,说是北境的口味,您尝尝可还行?”
景回松开阿鱼,接过汤羹。
汤羹清澈见底,若藕粉之清透,但又不是藕粉,碗中央两朵茉莉点缀,清香幽幽升起。
但,无事献殷勤。
哼。
景回拿起勺子吃下一些,递给阿颜,问道:“陆颂渊去何处了?”
“今晨有北境军报传来,陆将军去了书房议事。”阿颜说道。
景回点点头,忽然计从心中起。
她想起上京传闻陆颂渊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看着屋中来来往往陌生面孔的下人们,奸诈一笑。
阿鱼被景回笑的渗人,“公主,你要干什么……”
景回拉她覆耳过来说道:“你性子活泼,去跟她们联络联络关系,顺便帮我传点消息出去。”
“什么消息?”
景回说完后,阿鱼愣着原地,“这不好吧……”
“你是谁的人!”
“您的!”
阿鱼瞬间站起,“我这就去!”
阿鱼跑出屋,将廊下几个干活的小丫头叫到一起,按照景回的吩咐,怎么夸大怎么说。
公主身边的婢女虽是下人,但气质与她们不同,是以阿鱼很容易就被人信任。
谣言这般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个时辰,府中便传遍了。
陆颂渊处理完北境之事,又和登门拜访的贵客一同从书房走出来时,正巧有个丫头抱着扫帚在廊柱边和另一个丫头说话。
二人不知在说什么,入迷得很。
陆颂渊在北境时身边多是粗手粗脚的男人,这些婢女还是二皇子督建将军府时,给他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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