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早上醒来，余冉冉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发声，自言自语地说了好几句，表情就变得蔫巴巴了。

还是没有好，但相比昨天要好许多。

作为一个声控，昨天，余冉冉对自己嘶哑的声音要多嫌弃就有嫌弃，现在还算勉强接受。

只要好好休息，应该很快就会好了，能不说话则不说话，这样好的更快。

被迫吃了一顿清淡的早餐，余冉冉嘴里索然无味，欲哭无泪地赶到公司，打工人又要开始新的一天奋斗。

见到同事道早，余冉冉热情回应，说好的要少说话，结果话最多的还是她。

真的是好了一点就忘了疼。

“冉冉，你的声音好了很多诶。”小方为她高兴。

“真的吗？”余冉冉眼睛亮了。

“真的，你少说一点话，说不定今天就能好。”小方一脸认真，说的跟真的似的。

余冉冉不知道她是安稳自己还是吐槽自己话多了。

下午的时候，余冉冉的嗓子已经不痒了，偶尔会干咳几声，咳嗽的时候她就喝糖浆，倒不如说是喜欢喝。

苏婠要她跟她一起外出见客户，有司机开车，她们两个一起坐在后排。

余冉冉还随身带着糖浆，时不时喝上一口。

“第一次见有人把药当糖水喝的。”苏婠看她喝得一脸满足，小酒窝若隐若现，有种傻乎乎的可爱感。

又被嘲讽了，余冉冉撇嘴，不喝了，把糖浆放回包里，又拿出一颗糖含着。

“感冒好些了吗？”苏婠问。

余冉冉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会不会出现幻听了，苏婠居然关心她。

“好多了，已经不留鼻涕了。”余冉冉乖巧地回答。

“嗓子还是跟鸭子说话一样。”苏婠冷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鸭子说话？余冉冉瞬间爆怒，眼睛瞪圆了，看着苏婠那张冷艳的脸蛋又泄气了。

果然从苏婠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明明小方都说她声音好了很多的，而且自我感觉嗓子快好了。

为什么苏婠一开口就是这样，她都要怀疑自己声音是不是特别难听了。

苏婠不知道她内心在纠结什么，默默地把车窗都关上了，清凉的冷风吹拂不进来，车内的温度又上升了。

好不容易好了点，可别又加重了。

余冉冉感觉到热，伸出爪子去开窗，才开一点，苏婠冷不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冷。”她说的假话。

“哦。”余冉冉试图留出一点车窗缝，蒙混过关。

丝丝凉风掠过肌肤表面，带来舒凉的感觉，这种风度刚刚好。

苏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没有要她再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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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见客户，是有一些事物需要面对面交谈，总算不用应酬喝酒。

余冉冉现在对喝醉有阴影了，阴影的来源是苏婠，她似乎总是在她面前犯迷糊。

苏婠正认真地与客户交谈，面对刁难的问题总是从容不迫，侃侃而谈地瞬间，在持续输出的时候也不忘自我保留。

余冉冉不得不承认，在苏婠身边待的这两年，她有学到很多东西，苏婠很优秀，就是脾气特别臭。

“咳...”余冉冉没忍住干咳了一声，嗓子微微泛起了一点痒意，没控制住。

对话也因她这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声打断了。

会议室陷入了寂静。

余冉冉反应过来，都不敢看苏婠的脸色了，却能想象到一定特别冷，还是要冻死她的那种。

“不好意思，我有些口渴。”苏婠脸上浮现了一抹恰到好处的淡笑。

“是我们招待不周，小李，去倒两杯茶过来。”客户反应了过来，聊了这么久都未给他们端茶倒水，倒也忘了余冉冉刚才不礼貌的行为。

“不用，两杯凉水就可以了。”苏婠狐狸眼弯了弯，琥珀色的眼眸通透明亮，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为之倾倒。

“知...知道了。”小李嘴都结巴了一下。

余冉冉有点意外，刚才的苏婠是在为她解围吗？还是为了公司利益，不想好好的谈话因她一个咳嗽而败坏客户好感。

她难免想的有点多，毕竟苏婠是一个城府很深，特别难以看透的女人，还经常凶下属，怎么可能会为她开脱。

余冉冉越想越坚信了第二种的可能性。

很快，两杯凉水就送过来了，并且恭敬地送到了她们两个人的手边。

余冉冉双手接过，玻璃质感的水杯贴在手心微凉，她喝了一大口，压制住了喉间的那股痒意，舒服多了。

苏婠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便放在一边，接起之前的话题继续。

余冉冉全靠这杯水结束了这场会议。

回公司的路上，余冉冉喝完了另一半的糖浆，她已经不咳了，偶尔嗓子间泛起轻微的痒意，可能与恢复有关。

喝完最后一口，余冉冉把空瓶子放进包里，一脸餍足。

“余助理是喝糖水长大的吗？”苏婠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心里想的却是人比糖甜。

余冉冉知道苏婠又是在嘲笑她了，她才不是没断糖的小孩。

为了证明自己，余冉冉幼稚地长大了嘴，口齿有些含糊不清：“才不是，你看我嘴里都没有蛀牙。”

余冉冉故意把嘴张得特别大，苏婠清晰地看见了里面软滑的小舌，粉嫩嫩的，似在引诱与邀约，她眸光幽暗，薄唇轻抿。

“嗓子似乎好了许多。”苏婠轻描淡写。

余冉冉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给吸引了，忘记了刚才的话题，她自言自语地说了几句话，欣喜地朝苏婠笑，酒窝乍现，桃花眼里有微光在摇曳。

“真的吗？”她问。

苏婠压抑住上扬的唇角：“真的。”

—

回到公司，余冉冉逢人就问，兴奋得像刚刚学会飞的小笨鸟。

得到的答案都是好的，与她原本的声音已经相差无几了。

余冉冉算着时间，今天是周五，也就是最后交音的期限，如果今天能早点下班的话，说不定能赶着录完后半期的干音。

几乎所有空闲摸鱼的时间，余冉冉都在琢磨云秋的台词以及情绪，这样回家的时候就能更快地去代入。

“又要加班，什么时候是个头。”小方的工作积压越来越多，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难免不会嘴上抱怨几句。

余冉冉听闻后，早点下班回家录音的计划被打得稀烂，顿时有些沮丧。

越到下班的点，她就越难受，特别是还无所事事，跟忙碌的同事们行程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