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米斯几乎是仓皇的想把刀从他手中夺下来,但在他的手里餐刀纹丝不动,他的力气大得惊人。餐刀变成拔河绳,他们是在两端对抗的选手。
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轻飘飘的舒适感消失了,一句话又把她打回原形。父亲一定很会刑讯,简直是一点一点切开她的心。
可这时候不可以不说话,他认真的看过来,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会给你们带来危险,父亲。只有我能看到的怪物,我无法控制它。她低声说着,收回伸出的手,直到双手都藏进外套过长的衣摆里。
餐刀钝刃上规则的锯齿折射着锐光,要是运用得当,它也能当做杀人的武器。说到底,力量本无罪,全看使用它的人。
但若力量本身产生了思维,要违背使用者的意志呢?
那使用者便无足轻重,只是宿主罢了。
男人认真听着她的话,阿尔弗雷德的外套对小朋友来说有些过大了,也就让她在其中看上去更加幼小。还是个孩子啊。沉默几秒之后,他突然微笑起来。
“会带来世界毁灭那样的危险吗?
“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
让秩序失控,让愿望歪曲,酒神因子就是这种恶劣的东西啊。
所以现在其实最大的危险反而是哥谭地脉?
没有办法继续思考下去。见鬼,父亲这会儿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一直觉得阴暗的室内现在突然变亮了,笼罩着的雾蒙蒙阴云刹那间放晴。
“只是哥谭地脉的事情?他又问。
点头,又摇头。
“酒神因子?
这个词的出现让她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然后轻轻点头。她依旧无法抹除盘踞在心头那隐隐的恐惧,这种情绪恐怕要直到她离开,恢复至独自一人的状态才会散去。
“哦,多大的事,我还以为会世界毁灭呢。他轻描淡写地说,“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告诉我。
塔米斯被这番言论镇住了,完全不能够理解父亲哪里来的底气,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成年人说话都这样运筹帷幄么…虽然不理解,但她依旧被一种安全感捕获。
流浪的小动物是很单纯的一种生物啊,只要它喜欢你,而你又释放出那么一丁点善意…哪怕是稍微停下一下脚步注视着它,它都会靠近你,如同飞蛾扑火。
可微妙的安全感之
中滋生出一个新的问题她还什么都没说父亲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塔米斯眨了眨眼睛“是哥哥还有扎坦娜他们告诉您的么?”
布鲁斯的喉头不自觉收紧了这是整场谈话中他第一次展现出某种犹豫。
很可惜塔米斯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在她看来父亲不过是单纯的停顿了几秒。她说话前也时常要停顿着斟酌字句还因此常常被兄长认定为反应太慢。
因为自己如此所以她理所应当的觉得这种情况出现在其他人…不出现在父亲身上也很正常。
“我知道一些事情你们生长的地方闯进庄园的那只猫…可我不是什么都知道就像我现在坐在你的面前但你对我的了解或许仅限于父亲的身份和‘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他说“除此之外的一切我们彼此一无所知。”
直白到赤裸的一段话很有道理除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之外真诚到无懈可击。
在灯光下他前倾身体湛蓝色的瞳孔认真地凝视着她他说“但我想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了解彼此……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存在。”
塔米斯张了张嘴但父亲没有给她回答的空余。他把餐刀放到一边直起身浑身的气势陡然一变锐利得像一把出鞘的剑。
带着成年人的冷静和几分隐约让人熟悉的不容拒绝气势布鲁斯说“大人会处理好你担心的事情
*
庄园的走廊这是塔米斯第三次走过它画像和盔甲投注而来的目光已经不会让她觉得不自在了。
因为她已经放弃了思考。
拖着过长的外套她走在父亲后面脸上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要看她的眼睛就能发现……她此刻正处于呆滞状态全靠身体的本能追随前面那道宽阔的背影向前进。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为什么突然就决定明天一起去见沼泽?沼泽又是什么时候到扎坦娜那里去的?父亲一定深谙快刀斩乱麻之技不由分说就确定好第二日的行程根本没给她半分拒绝的余地。
实际上父亲的安排也确实正中塔米斯下一步的打算。如果不是被哥哥砸回韦恩庄园她现在恐怕也在去寻找扎坦娜的路上。
塔米斯对成熟优雅的黑发女性有着天然
的好感当然这绝对不会成为她寻找扎坦娜的原因。魔法侧的事情她当前所能求助的人仅此一个。尽管扎坦娜先前没有察觉到酒神因子的存在但她一定有认识其他能够解决问题的人吧?
但塔米斯担忧的还有一件事她不确定她该不该靠近沼泽怪物。
酒神因子
到底是怎么和沼泽怪物做交易的?
沉浸在思绪里,她完全没察觉到前方的人停下了脚步并转过了身。猝不及防之下,她一头撞到他的怀里。
像是被火烧到了胡须的猫,她噔噔噔向后连退几步,瞳孔都震惊地缩成了一个小点。
第一夜做父亲的男人陷入沉默,他看了看自己,“我很可怕么?”
“对不起,父亲。”她低下头。
阴影蔓延过来遮住她,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温和的拍了拍,“永远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对我道歉。肩膀怎么样?还痛么?”
宽阔的手掌抚过头顶,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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