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字是没练成,衣裳和发髻钗环也有些凌乱,郦姎索性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坐在里间,陛下则在外头批阅奏折。
郦姎手中握着紫毫笔,坐在熟悉的位置,脑中却忍不住回想着将才的一幕幕,还有误会陛下想要白日宣淫的话,她一时羞愧难挡,伸出双手捂住自己通红的脸。
早在入宫前她便听父兄夸赞过陛下是圣明之主,陛下怎可能会做出这等事,她真是……幸亏陛下未曾与她计较。
郦姎心不在焉地胡乱想着,半响才写了几个字,她当即敛了心神认认真真写了起来,却听外头李德全声音传来,郦姎立了笔竖耳倾听:
“陛下,徐答应孕中难受,求您去看看她。”
“朕又不是太医。”谢承渊摆明了不愿去。
明明已然重生,可这个节点竟如此不好,若是再早一个月他便可以放弃那个计划,可如今木已成舟,这孩子即使不是他的,他也不得不留。
想到上一世郦姎因此不欢喜常常与他闹脾气,谢承渊搁下手中的奏折便走到了里间去。
郦姎慌乱地将笔落在宣纸上,笔上墨水早已干涸,她又急忙蘸墨水,肉眼可见的手忙脚乱。
谢承渊早已看穿,他勾起唇角问道:“听着了?”
郦姎自知瞒不过去,当即脸上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十分坦然地“丢锅”道:
“嫔妾本不愿行此小人之事,只怨李公公声儿太大了。”她的语气十分理直气壮。
“央央作何感想?”
感想?郦姎疑惑地看向陛下,忽地明白陛下是不是在提点她要大度、不可胡乱吃醋。
她当即善解人意地说:“徐妹妹初初有孕,想必孕中惊恐,要陛下作陪也是情理之中。”
“那央央呢?央央可愿朕丢下你去陪她?”谢承渊幽深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郦姎,想要看清她的心。
郦姎深呼了一口气,抬眸笑道:“央央不敢替陛下做主,陛下若是想去…”
话音未落,谢承渊瞬间变的脸色黑沉,他转身便走出了里间,没能看见她强撑着而后瞬间通红的眼眶。
李德全瞧见陛下脸色不佳地大步而出,像要出去一般,当即迎上来问道:“陛下这是去何处?”
谢承渊顿住脚步,瞥了眼里间语气不善道:“徐答应不是要朕治病?摆驾甘泉宫。”
坐在骄辇上,谢承渊心里的郁气始终难散。
原本他以为央央对那苏氏的手段和横眉冷对是因为他,如今看来不过因为恩宠与往日恩怨罢了。
一想到央央如今心里没有他,谢承渊就恨不得把她身边的人全杀了,让她的眼睛里、她的身体里和她的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停。”
谢承渊瞥见如今还是荒废而自己日后会赐给她的未央宫,里头一片荒芜半点人气都没有,就仿佛央央又离他而去了一般。
巨大的恐慌潮水般压在谢承渊心头,他已经管不得郦姎是不是心里没有他,只想立即确认她好好的,于是他当即命道:
“李德全,回乾清宫。”
李德全:您是陛下您说了算。
谢承渊下了骄辇便急急地往里间走,却见案几上摆放地整整齐齐的宣纸,确实空无一人,就像……就像上一世他无数次回到乾清宫,却再也没有她的身影一样。
“来人!她人呢!”谢承渊怒道。
“娘娘,娘娘在里头。”
谢承渊几步便走进了自己的寝居,只见偌大的罗汉床旁边摆着个小巧的绣凳,女子坐在绣凳上趴在床边,他走进才看见女子的手里紧紧握着那一枚青鱼玉佩。
他的心骤然安定了下来。
自己也是晕了头了,与她这么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呢,她初初入宫,哪里就敢明目张胆争风吃醋呢。
不一会郦姎便悠悠转醒。
她还记得陛下生气地出了门,她想要追上去但她不敢,可又怕陛下还在生她的气,便拿了这玉佩出来,期盼陛下见着能消消气。
虽然她也不明白陛下为何生如此大的气,她已经学着母亲的样子温柔体贴了呀。
难道是她善解人意的样子不够真,被陛下看穿她其实是假装的?
郦姎暗暗发誓自己下次一定会演技再好一点,打心底里同意那种,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
醒来便瞧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陛下站在自己的面前,郦姎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当即抱着来人的腰哭诉道:“陛下~”
谢承渊身子微僵,随即抬手轻轻抚上郦姎的脊背,掌心带着暖热的温度,一点点熨帖着她因哭泣而发颤的肩头。
他俯身,唇瓣先落在她泛红的眼尾,像在舔舐易碎的珍宝,随后才缓缓贴上她的唇,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掌控。
“哭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笑意,指尖却掐了掐她后腰的软肉,看着她因这突如其来的轻痛瑟缩了一下,才又温柔地吻去她的泪。
吻慢慢下移,落在她的颈侧,呼吸温热却让人心头发紧:“央央乖,朕不走了,朕陪着你。”
谢承渊没让郦姎再哭,只是半扶半抱地将人带到窗边软榻上,随后亲自端了温好的蜜水,递到她唇边时,拇指不经意擦过她的下唇,留下一点轻痒的触感。
“慢些喝,没人跟你抢。”他语气温和,目光却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喝完,他又伸手替她理了理微乱的衣领,指腹在她颈侧那道刚被吻出的淡红印子上轻轻摩挲,声音压得更低:“方才哭那么凶,是怕朕走?”
郦姎还带着鼻音点头,他却忽然低笑出声,俯身将额头抵着她的,呼吸里带着清冽的龙涎香,却裹着点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你手里不是有朕亲许的玉佩?”
郦姎当即反应过来,陛下这是真的允诺她虽是前来,哪怕惹了陛下生气自己也不用怕了,直接上门撒撒娇便是。
于是她当即欢喜地拉过陛下的手掌,将脸放在上头蹭了蹭,格外依赖道:“陛下待嫔妾这般好,不怕嫔妾恃宠生娇?”
谢承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捧着她的脸刚要吻上去,便被不速之客惊扰了——
“陛下——”
李德全看到这岁月静好显然不容第二个人闯进来的一幕,顿时感觉自己的屁股有点痛。
但进都进来了,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得妃娘娘请陛下用晚膳,还说请您顺道检查一番二皇子近日的课业。”
“下去。自己领罚。”谢承渊语气冷冷道,德妃还搬出二皇子,意思便是非要他去不可了。
他眼中冷意泛起,几近起了几分杀心,但手中把玩着的郦姎的柔荑让他又清醒几分,现在的他不能如上一世一般无所顾忌地宠幸央央,况且她初入深宫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谢承渊无可奈何地用大掌遮住郦姎水汪汪的眼睛,在她唇瓣延续将才未能落下的轻柔一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若是再瞧见她的样子只怕自己真甘愿做了那日日笙歌的昏君。
为了能叫她早日心里头只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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