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罗回营之后,听闻刺客营几乎全军覆没,逃出的几个人已将消息传回,便将奚观交给管斑,又告知了公良玦的事情,就带琴发去见微生泱,说明了一切经过。
“果然是他。”微生泱手持一根银针道。
“可是我们营中从未有过军.妓的职位,何况还是断袖!”管斑面色极其不悦。
“你们若是有所顾虑,可以亲自检验我是否称职。”琴发自然而然地靠在了微生泱的怀中,一边摸进微生泱战甲,一边淫.贱地呻吟道,“你好强壮哦,大舅哥~”
微生泱与管斑一同看向素罗。
素罗似乎抓错了重点,只对琴发道:“我早就已经不认他了,你这么喜欢找哥哥,就自己去找!”
管斑心头一惊,却见微生泱没有任何表情,琴发竟难得现出一丝窘迫,立即识相地改口道:“微生大哥哥,人家一定恪尽职守嘛~”
“从今日起,你就住在我的营帐。”微生泱对琴发道,“我已为殷缯安排新的营帐,你帮她把东西搬过去。”
“属下告退。”素罗拿了些东西走向帐外。
“你如今的武功,最好隐藏。”
“是。”
琴发也将手抽出,帮忙拿了些东西,跟了出去。
两人一走,管斑即刻怒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怎会举荐这种人到军营里来?!”
“大概是想要托我管束他。既然拿出银针,想必父亲已经同意了。”
“只怕有的头疼了。”管斑道,“那素罗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告知她?”
“你不了解她。”微生泱道,“我要她真心地忠于我。”
“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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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兄弟,在下琴发,是殷教头的奸夫,如今在此担任军妓一职。我虽住在将军帐中,却非将军独占。从现在起,你们之中有谁想找我的,就叫我到你们的营帐里去,如果哪天找我的人数不够,我就挑顺眼的人挑战,谁若打输的话,就算不想找我,也非找我不可!”
“琴发......情发......发情......”
“据说他就是那个有名的断袖淫.贼绰侯学,果然化名和本名都是人如其名。”
“生得倒是俊美异常,但我没有这等癖好。”
“据说此贼武功高强,若真到了营帐里面,就说不准了……”
“......”
素罗不过休息了几个时辰,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出帐一看,周围竟聚集了一群军士,而琴发正站在自己的营帐顶端,以内力传送语声。
对于此等丢人现眼的行为,素罗自知无力管束,可他在丢人现眼的时候声称是自己的奸夫,当真令人难以忍受。
素罗捡起一块尖锐石子,刚想要以内力丢出,不料腕上一紧,竟是微生泱在身旁阻止。
“将军。”众人稍稍散开。
“琴发与殷缯随我来。”
琴发终于从帐顶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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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罗与琴发跟随微生泱到了军营外的一处大片空地,见精锐营已列队整齐在此等候。
微生泱示意琴发站在众人面前,高声道:“诸位皆知,教头殷缯武功低微,数年以来皆需受人保护,虑其性命安危,吾今特命琴发为其贴身护卫,若其行事逾矩,殷教头可自行严惩,望众人协助监督。”
“遵令。”众人齐呼道。
自行严惩?!素罗心想,我有什么本事严惩琴发?
微生泱不予理会,只对琴发道:“精锐营皆仰慕高手,你当在众人面前与我演练一番。”
素罗闻言退后。只见琴发现出短棍,也不打一声招呼,就向微生泱攻去。而微生泱未持战戟,只以拳脚应战。二人似有默契一般,边打边远离队列,距离适当后,立刻运使内力,震得沙石纷飞,四周一片凌乱。众人见琴发招式高妙,内功颇深,不禁看得出神。
素罗想起各种高手对战的情景,似乎自己更擅长偷袭,虽然如今内力稍强,但是要杀公良怀......
思及此处,素罗心头一紧,此番逃出之后,心情竟未如想象那般沉重,反倒有哪一个部分忽然解脱了。似是因素绫已死,自己便彻底自由,再不用顾及她的立场与安危,只需为她报仇即可。但生出如此想法,又愧对素绫,何况若杀公良怀,恐怕自己也要送命。
不知不觉,素罗眼前竟已模糊,忽听一声嚎叫,也未看清过程,只见琴发被微生泱打倒在地,口中吐血。
“嗷~~~你下手太重了!”
“回营。”微生泱下令。
“是。”
素罗心知此为警戒,扶起琴发,将其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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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十分,素罗心头瘀滞,独自溜出军营,至附近隐蔽处散步,回忆公良怀的招式,虽有法破解,但自身术法被封,一时无力施为。
正沉思间,忽听一个声音在身旁唤道:“阿罗,是我。”
“阿织?”
缃织竟自虚空中幻化现身。
“你可还想再见元枢?”
素罗一惊,厌烦道:“我已见过他,并与他彻底决断了。”
“抱歉,我当初不该让你为我抵挡这桩婚事。。”
“找我何事,直说吧。”
“堂姐无法解除的术法,或许我能解除。”
“什么意思?”素罗眼中闪出光芒。
“你若能找到施术之人,就算他不愿意,我也可以为你解除封锁。”
若真如此,诛杀公良怀也绝非难事。
“只是有一件事,唯有你能帮我做。”缃织语带恳求。
“什么事?”为了恢复力量,我什么都愿做!
“事关琴发是否受叛徒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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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师者名曰阿四,常自指其脑,忝称智囊,其小徒厌恶之,遂问计于其弟阿五。其弟阿五,为真智者也,教小徒曰,上囊者,脑也,下囊者,命也,欲废其上囊,需掐其下囊,下囊痛则上囊灭矣,小徒依计而行,果破囊也......”
“嘎嘎嘎嘎嘎嘎嘎......”
三边境内,商旅往来,碧如江水分支四散之处,正是百喻君的说书摊位,临近茶贩不吝与之分成。
时过六载,百喻君已年过五旬,又将唇下胡须也剔成八字,神采飞扬时,四个八字一同颤抖,仔细看来极不雅致。
自六年前妖道扰乱,说书生意难有起色,百喻君日渐消瘦,为增加收益,不得不同流合污,讲些下流段子,每当令人面红耳赤,他都得意洋洋,于是“一语成谶百喻君”的外号,被改成了“晚节不保老色鬼”。
在众人的淫.笑声中,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走入,向收钱的竹篮中丢入几块黄金,如听道般,一脸虔诚,静静坐下。
百喻君见此,眼神一亮,更加兴致勃勃地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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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时常偷跑出来听书,我真不知要如何熬过这六年囚禁的岁月。”此女换回常服,正是缃织。
“听闻上师已位居藏渊阁主,真是可喜可贺。”百喻君陪同走于附近林中。
“缃织年岁尚轻,不过是为重建天法阁才暂代此位,不久将要归还。”
“在下仍当道贺。”百喻君道,“阁主这次的赏钱为何是平常的数倍?”
“这是缃织在阖闾最后的积蓄了。”缃织沉默一晌,凝视着百喻君的双眼,“到了广莫,只愿从头开始。”
“阁主......”百喻君身形微颤,微转目光,看向远处,“在下何德何能......”
缃织神色平静,又隐约带了一丝坚决:“为了前辈,什么都值得。”
“在下受宠若惊!”百喻君将目光转回,眼周稍犯浅红,“阁主既然投诚,国师必已告知在下的身世,你可称呼我的本名。”
缃织闻言,却似故意般,语气变得疏离:“不必了,前辈终究是前辈。”
此话一出,百喻君骤然失落,忽见一抹红影在双腕上各拂一下,刹时消失不见,而缃织竟然逃脱。
“死丫头!敢算计我!”
百喻君勃然大怒,瞬间追至缃织身前,一个动念之间,缃织忽觉异常疲惫,正欲跌倒,已被百喻君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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