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禁地内,素罗再起结界,以免卫詹逃脱。
七年前,就是这个人,在战中传来消息,熄灭了与姐姐团聚的希望。一年前,这个人做的事,正如戚约与众嫔妃一般可恶。方才,眼见前人心血尽毁,搭救的时机只差分毫,让人如何能够忍受?!
此番所失,虽不是毁于火中,但素罗心中本已怒火中烧,此人所为,更让素罗失去理智。
卫詹身为将军,也曾久经沙场,一条长.鞭舞得伶俐巧妙,素罗时以术法抵挡,时发暗器偷袭,交战数合,才发现自己手上缺少兵器。
长鞭缠上腰带的瞬间,素罗忽有所悟,旋身挣脱后,抽出白色锦缎,动念施法,令其化作丝线,瞬间缠住卫詹的周身。
“啊——”卫詹即刻凝聚术力,意欲挣脱,却感丝线愈发紧缚,一个失神,长鞭脱手,被素罗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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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数次,皆未能重启风针法阵,缃绮思索片刻,似乎做下什么决定,摘下颈上玉瓶,刺破指尖,将一滴血液滴入其中,随即周身飞絮四散,各处法师也纷纷摘下玉瓶,滴入血液。
此为以命相搏!
霎时间,风针过境,整个明庶地界,又遭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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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山脚下,琴积方被琴发扶起调息,风针来袭,两人又倒地不起,这一次,通道内的莫名力量来得更加猛烈。
这样下去,舅父会死。
琴积示意琴发靠近,猝不及防,将琴发的经脉封锁,令他无法动弹。
“大哥!”
“舅父说过,如果我们遇到强敌,想从通道逃至山顶,又担心对方打开机关,可将机关从内部封锁。”
“但是现在通道进不得,我们也没必要逃啊!”
“我有必要封锁通道。”
“大哥,你不要这样!啊啊啊啊啊——”琴发明白了琴积的意思,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企图自行打通经脉。
“其实阿旭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待下一次止歇,你要迅速逃走。”
只见琴积强忍剧痛,抵御着莫名力量的冲击,进入通道,从内部将石门关闭,随即凝聚周身气力,向自己的胸口猛击一掌,随着鲜血飞溅,倒落在地,再无气息。
“大哥——大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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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风针重来,明庶王宫的术师重启防御法阵,这一次,连精锐营也被保护在内,众军士因敌不过青林弟子,不敢与之硬碰,纷纷向宫内逃窜。
微生泱来到朝堂,见明庶文官已赶至王宫,苌昭一身便装,手持利剑,立于主位之前。
“拜见苌太后。”微生泱以使臣之礼,在明庶众臣面前,倾身下拜。
“不敢,将军免礼。”苌昭示意臣子退下,缓缓走近,对微生泱道,“明庶以武立国,不论宫外胜败如何,将军今日,皆需与我一战。”
“可以。”
微生泱足下微动,已飞身退至殿外一处空地,而苌昭紧随其后,身形飘忽,迅如鬼魅。
“这是......?”
“素氏功法本不外传,但她相信我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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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喻君见风针又被广莫法师控制,心中焦灼,但重伤失血,感到圣山缓缓下降,神谷缓缓上升,一时竟无计可施。
正当此刻,法阵外围有人分发法器,修者们接过使用后,风针虽未停止,山谷的震动却似减弱。
“这是阖闾的公主与驸马!”
“这些法器从何而来?”
公良恬道:“一半是我近日赶制,一半是大学士命我夫妻二人分发,只求略尽绵力,以报大学士收留之恩。”
“你将你我法器留下,你自己的全都带走!”
卫燎竟似动怒,令众修者不解。
“事到如今,我们怎能拒绝帮助?”
“哼!”卫燎道,“公良一族,向来施恩望报,对待至亲犹是如此,何况对待我们这些外人?我们今日收了她的好处,谁知日后要用几倍奉还?”
“前辈何出此言?”
“你去问你的堂兄!”
卫燎怒喝一声,公良恬心生疑惑,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却听郁黎道:“请诸位收下公主所制的法器,此番恩情,算是百喻君一人所欠,公良王室若要讨债,可向百喻君一人讨取。”
“可以。”卫燎勉强答应,又对公良恬道,“但你们两人要尽快离开!”
“是。”公良恬与缃继不敢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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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法器之助,众修者再次将风针平息。奚观心知,角城王宫的法阵会让己方失去优势,趁其修整的时机,亲自前去偷袭,因顾念同僚旧情,并未伤人性命。行至朝堂之前,只见微生泱与苌昭已打斗起来。
微生泱本就武功高强,因长年带兵出征,战术更是精湛。而苌昭本是文臣,多年以来理政辛劳,并无太多时间修炼武功,却凭借一身巧妙轻功,与微生泱周旋了许久。
素氏的武功除适合细作之外,更适合杀手,即使面对内力高出自己数倍之人,仍可轻易取其性命。若非曾与素罗过招,微生泱也无法立即适应。
众臣只见二人打斗,兵器交接,锐响不绝,却不知两人正在这声音的掩盖下,与对方交谈。
“明庶大势已去,降服于我,你们将会得到更多。”
“你提的条件,我无法相信。”
“难道你要耗尽威权,强行改造以武为尊的臣民?”
“我若投降,就连这点权威都没有了。”
......
二人许久僵持不下,似乎正在应对的不是眼前的敌人,而是自己心中的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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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与众修者抗衡,法师之中已有数人重伤,再这样下去,恐怕众人皆会身亡。
缃绮忧心之际,两名武者飞身攻来,正是黄钟、大吕。云崖、明良即刻御敌,武功远远不济,纵然拼着身负数创,也不过稍稍减缓了二人接近缃绮的脚步。
缃绮见此叹息一声,自怀中拿出一个发丝编制的绳结,施术传音。
“郁黎前辈。”
“是国师。”郁黎怀中亦有绳结。
“我等为一统遐方,愿与前辈同归于尽,但是,前辈真要为了这群独善其身之人,置我等于死地吗?”
“我早说过了,时机尚有欠缺,现在人心未齐,还不是时候。”所幸郁黎方才已显得虚弱恍惚,否则在众修者的注视下,分心传音,极易被人发现。
“我也早就说过,人心本就难齐,除非木已成舟,拖延下去,只会连现有的时机都错过。”
“若真如此,仍有隐患,到时伤亡仍难估计。”
“无毒无伤,岂能治愈沉疴?前辈生于医家,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但若风针倾泄过久,遐方土地将会散裂,难道一统遐方,真值得这个代价?”
“我等心意已决,但求速战,万望前辈援手。”
“啊……”郁黎一时气血翻涌,眼前一黑,险些晕厥在地。
“百喻君!”
“你是阵眼,要清醒啊!”
郁黎向南望去,出神片刻,随即好似打起精神,对众修者道:“请众人与我肢体相连,集中力量,一举功成。”
听闻此言,外围修者纷纷将双手搭上内围修者的肩头,一层一层,最终由卫燎以双手抵住百喻君的脊背。
只见百喻君施法化符,口念咒文:“天摇地动,北疆为限。”
众修者察觉有异,但此刻忽感周身受到禁锢,术力急速向外倾泄,缓缓流向百喻君体内,莫说抵抗,就连出声也不能。
忽然,圣山加速下降,神谷加速上升,遐方北面一半的土地,开始剧烈震动。众修者惊怒异常,竭力想要挣脱百喻君的束缚。
风针法阵随即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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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城王宫中,因法师减少,法阵范围竟缩小到了朝堂,青林弟子因内力高深,反受剧痛所限,精锐营军士趁机反躲为攻,不过片刻,已占上风。
主持法阵的最高法师察觉情况有异,掌心翻转,散出数点飘絮,逐一飞落于青林弟子的身上。青林弟子得到讯息,皆未顾及打斗输赢,只盯着广莫军士的颈上、胸前,搜索玉瓶,寻找机会,趁机夺下。
精锐营军士因事先得到“尽量生擒”的命令,其中数人一时大意,以为可以保下人才,竟被青林弟子得手,而得到玉瓶的青林弟子不受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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