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暗探都这么卷么?”姜清漓瞅着眼前的情况,不禁道。
“卷?”萧懿收回目光,转向她,“什么卷?”
“哦我的意思是他头发有些卷,瞧着不像大邺人。”姜清漓临时找补。
正要继续在姜清漓跟前扮柔弱的灰衣少年,眸色一僵。
“他确实不是大邺人。”过去三年萧懿对上不少北狄暗探,经验颇丰。
北狄人的眼窝较大邺人要更深邃,五官更分明,毛发偏黄且更丰富。
“美丽的姑娘”灰衣少年做最后的挣扎。
他身上的毒药都被捉他的人摸走,除了此刻的死马当活马医,他已别无它法。
姜清漓瞥了眼蜷缩整个身子,努力表现脆弱凄惨的少年。
她丝毫不为所动,反而问了句:“你是想勾引我吗?”
灰衣少年:“.不是”
他的话同他的脸色一样苍白。
一旁的王叔暗暗在心底朝自家姑娘竖起大拇指。
姜清漓盯着灰衣少年突然惋惜摇了摇头:“你不该如此。”
萧懿抬眸。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被戳中心思发现自己彻底逃不脱的的灰衣少年有些破防:“你什么意思!”
姜清漓道:“这里这么多人,你偏偏勾引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是白费功夫是什么。”
话罢,她扫向站着的几人,包括正看着自己的萧懿。
“就算我被你的美色勾住,也打不过他们啊!”
“所以你应该嗯嗯他们才对。”
萧懿、张鱼王叔等:“.”
灰衣少年失语,瞥向姜清漓的眼神充满莫名其妙的愤恨:“贱人!”
居然敢骂她!
姜清漓重新看向萧懿:“我能揍他不?”
灰衣少年完全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哪怕被捉,在灰衣少年眼里,作为有价值的暗探,这些人不可能任由这个贱女人侮辱自己。
然而萧懿:“好。”
就算她不动手,他也要给这人点教训。
口出脏言,毫无素质。
灰衣少年一僵。
姜清漓摸向衣袖,只听微弱的一声‘嘎达’,左手手心便多了一块小
碎瓦片。
她方才不止抽了一块瓦片出来。
除了递给萧懿的那块,还藏有一块。
一直用右手拿着隐匿在衣袖中。
掰一点瓦片碎于姜清漓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碎瓦片一抛,精准打到灰衣少年的腰侧软肉上。
又痛又痒。
灰衣少年哭笑不得。
难得的好准头。
姜清漓满意极了。
一抬头却见萧懿还在看着自己,且眼神中多了一丝她看不明白的.赞赏?
她没看错吧。
姜清漓不经意道:“苏大人?”
萧懿:“准头不错,练过?”
姜清漓摇头。
那就是天赋了。
萧懿又往她掷过瓦片的手看去,道:“臂力也不错。”
姜清漓找补:“之前廖神医离开前,留了不少补药,力气是比以前长了些。”
萧懿并未怀疑,他并不知道姜清漓砸人的碎瓦片是从一整块大瓦片上硬生生抠下来的。
以为是方才在屋顶随手捡的。
姜清漓也没想到自己准头如此好,她已经在考虑回去要不要弄个弹弓练着玩。
这边过了瘾,她开始体贴道:“客栈不好再藏人,苏大人还是将此人带回监察司吧。”
萧懿本意如此。
他点点头,同时给了张鱼一个眼神。
然而他忘了,张鱼今日帮忙抓灰衣探子以及与王叔六人交手,在他眼中已经算是违背主令。
人家此刻正在反思。
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接令。
姜清漓观着这一幕,正觉得奇怪。
却听萧懿忽然说:“那我先走。”
姜清漓下意识回了一声:“嗯。”
然后就见萧懿上前毫不留情敲晕灰衣少年,将人倒抗在背上。
张鱼三人却是空手跟上。
姜清漓:“.”
头一回见主子干活,手下人却空着手。
真是奇奇怪怪。
她对王叔道:“我们也回吧。”
王叔:“是回府?”
姜清漓:“嗯,回家。”
从客栈回家后,姜清漓过了两日清净。
直到姜明芷姜明桉姐妹俩从女学归来。
一身鲜亮且满头叮当响钗饰的姜明芷回府后直奔姜清漓院子。
将睡懒觉的姜清漓一把捞出。
“怎么还是这般瘦。”热情似火的姜明芷对床榻上的人动手动脚。
姜清漓艰难睁眼无奈道:“三姐.”
“好了好了。”姜明芷新鲜够了才松手,“不闹你了。”
姜清漓坐起身问:“三姐一大早来我院里有事?”
作为姜家最漂亮的姑娘,姜明芷做什么事,瞧着都赏心悦目。
此刻的她无甚形象地趴在姜清漓耳边咬道:“我听说杨老头的长子长媳正闹和离呢!”
姜清漓完全没听到风声,她奇怪才刚回府一日的姜明芷是如何知晓。
姜明芷却神秘一笑道:“杨知瑜那小子说的。”
姜清漓:“?”
她还没想明白自家三堂姐什么时候和杨家后生关系如此好时,就又听姜明芷突然道:“小六,我怀疑杨知瑜那小子看上你三姐我了。”
姜清漓:“???”
——
时间回到姜清漓在客栈待的最后一日。
姜家这段日子闹的动静,比起以往虽不算什么,但对于本就过度关注姜府的杨家来说,并不算小。
杨家的饭桌上,姜家是亘古不变的话题。
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杨献清一个人在说。
书院进学的杨家孙辈们陆续都回了家。
杨老夫人也从武邑县妹妹小杨氏那回来。
一家人难得聚齐,是以便在老夫人的院里摆了桌家宴。
杨老夫人膝下有五个儿女,老大和最小的是儿子,中间三个是闺女。
杨家无论是杨献清还是杨大杨二,都只有一位夫人。
刚喝了亲妹妹大孙子喜酒的杨老夫人回来几日了。脸上的笑容还未消退。
方才又听杨献清从姜家六姑娘在酒楼莫名其妙晕倒说到前不久突然出现在闽州的姜大姑娘母女三人,紧接着又瞥见对面坐着的至今仍孑然一身的长孙。
许不管事的杨老夫人突然觉得大孙子似乎也没那么完美。
借着家宴,她开了口:“从南啊,你今年二十有五了吧?”
被点名的杨从
南还算稳当:“祖母,孙儿还不急。”
与杨老夫人隔了个李氏的季氏悄然垂下脑袋。
一想起上回误会大侄子爱慕姜家大姑娘的事,她就心虚得不行。
杨老夫人不满意他的回答:“难不成要等到三十?”
虽说大邺如今崇尚晚婚,但也没有晚到三十的。
那三十成婚的,基本都是二婚。
杨从南不想说谎,他现下对娶妻之事的确不感兴趣。
但这种话也不好说,容易让长辈们胡思乱想。
于是他目光转向几个弟弟,道:“从安也不小了,祖母若是想,先帮他相看也无妨。”
他不介意。
杨从安今年十九,能说亲了。
只是杨家人从来都是奉行先立业后成家。
杨从安没想到话题会转到他身上。
在这个家一向存在感不高他停筷道:“祖母,孙儿目前只想专心准备明年的秋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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