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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小说:

[羽生结弦]我的老板是个强迫症

作者:

潆澜

分类:

现代言情

羽生结弦的毕业论文研究的是关于动作捕捉技术在花滑领域的应用,所以他们找了个时间去冰场捕捉动作了。

“看得出来,你确实对isu的评分制度很不满了。”开车去冰场的路上,安然吐槽着。

羽生结弦:“emmm,你这么理解也可以。”

“哈哈哈哈,没关系,就我们两你放肆地说!比如你可以吐槽一下那些裁判国籍歧视之类的,我们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安然自己说得就比较放肆了:“实话实说哦,我有时候觉得我那个账号没被爆出来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网上骂isu了。现在都知道我是你老婆,害得我都不能直接骂。连偷偷摸摸内涵一下都不行,憋着真是太难受了。当时那个都灵比赛结果出来的时候,我都想直接骂人了。哎,出口恶气也好。”

“让你憋着真的是太抱歉了呢!”他说。

安然瞥了他一眼:“我就是觉得不公平而已。明明你付出的比谁都多,做得也比谁都好,但是因为你的国籍,你只能被他们打压。最可恨的是日冰协,明明最应该帮你的人,也是一群落井下石的人。哎呀,不说了,想起来我心脏都疼了。”

然后提出了一个相当不靠谱的建议:“不然你移民吧,移到中国去,中国花滑男单目前就只有一颗独苗苗,你过去以后他们肯定拿你当宝,要啥给啥,谁敢给你乱判分,中国冰协就敢跟他们刚。刚好2022年北京冬奥会就要开始了,你过去以后我们就又有一个夺金点了。啧,想想你要是披着五星红旗站在北京的最高领奖台上,我就觉得好厉害的样子呢!”

羽生结弦听着她越说越顺,笑着问:“那我这样算不算入赘了?以后孩子还跟我姓吗?”

安然:“我们中国入籍又不需要改名字,当然你想改我也不会不同意。不过羽生结弦这个名字过于好听了,要是改了我觉得有点可惜呢!咱还是不改了吧。孩子以后还是跟你姓羽生好了。反正我家里也没有皇位要继承。哎呀,爸爸真的是太会取名字了。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啊?要是没有的话,到时候还是让孩子的爷爷取名字吧。不到羽生结弦这个名字的水准我都不同意啊。”

羽生结弦:“接下来几年我多看点书吧,争取抢下我孩子的命名权。我孩子的命名权我竟然还需要抢,我在家里的地位是不是太低了一点?”

安然没有对家庭地位这个问题作出回复,因为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从后备箱拿出一个装了动作捕捉设备的大箱子,又拿出装了他装备的小箱子,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因为已经在家里尝试过好几回了,所以这次佩戴那31个传感器还算顺利。一切准备就绪,他开始从一周跳开始尝试所有类型的跳跃。

强迫症的缺点就是对于在意的事情必须做到最好。所以等他采集完所有需要的数据以后,天都快亮了。

安然在一边狂打哈欠,帮他把他身上的传感器一个个摘了下来,装了回去。数了一遍,31个,一个不少。

“所以你那个4A才那么难练,这3A的离心力都能把这些传感器甩下来了,放我身上我用力甩都甩不下来呢!”安然带着困意感慨着,接着问:“对了,你4A进度怎么样了?”

“还差一点。”他把设备收好装回了箱子里,回答着。

安然又打了个哈欠:“你这个差一点已经差了很久了吧。”说着起来蹦跶了几下让自己清醒一点。

“毕竟是屏障啊,就算只有1毫米也是屏障,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而且现在上冰的时间也少了,感觉越来越厚了呢。”羽生结弦说:“我要的又不是跳出来四周半就好。”

安然把他的电脑也都收了起来,看了看确认没落下东西:“是是是,GOE必须得是正的嘛!你不会希望自己的4A也是counter进吧?”

他倒是也不客气:“emmm,要是可以当然最好了。”

安然无奈地摇摇头:“行了,走吧!我要回去睡觉了,困死我了。”

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安然又蹦跶了一下,确定自己能清醒着到家,才发动了车子。

回家的路上,安然问羽生结弦:“我们回去是先吃东西在睡觉还是先睡觉再吃东西呢?我现在只有困,并不饿。”

“但是你不吃东西直接睡,很可能没睡饱就被饿醒了。你背饿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羽生结弦说:“所以老老实实地先吃饭吧。”

“哦。羡慕你这种很多时候都体会不到饿的人。”

“你确定你羡慕?”

“哎呀,我就随口一说嘛,干嘛跟我较真。要是我爷爷还在就好了,他特别擅长帮人调理身体,之前也接受过一些先天不足的孩子的身体调理,后来都身体倍儿棒。可惜我当时没有好好学啊!学的那些中医知识就只能用来按摩还有煲汤。”安然有些遗憾地叹息着。

羽生结弦安慰着:“那幸好你没学中医哦,不然你要是当了中医,我还能遇见你吗?那我不是得单身一辈子了吗?不行不行。现在这样挺好的真的。”

安然笑了出来:“行行行,反正身体不好的是你又不是我。说得好像没有我你这辈子就不结婚了一样。我才不信嘞。”

他反驳道:“没有你,至少现在我肯定不会结婚啊,谈恋爱大概要在退役以后了。我实在想象不到,我目前的这种情况哪里来的时间谈恋爱呢。”

“对啊,我也很奇怪,你现在这种情况凭什么有老婆呢?而且这个老婆还是我!”安然也很疑惑:“明明我想要的是一个围着我团团转的老公啊!你完全不符合啊,是我在围着你团团转哎!”

羽生结弦得意地说:“只能怪我过于优秀了。”

安然:“切~”

回到家,从车库走出来,木廊上的紫藤萝已经凋谢了,但是绿意盎然的木廊也还是很漂亮的。安然深吸一口气,不经意间看到了另一边花墙上的有别于绿色的花苞。

她兴冲冲地跑了过去,果然是花开了:“yuzu,yuzu,快来!玫瑰花开了!”

正提着箱子出来的羽生结弦听到她的话,把箱子放到了一边,快步走了过来。

一个淡粉色的花苞就静静地随风摇曳着。

“哇,真的开了哎!”他欣喜着说:“我再看看有没有其他要开的。”说着就往旁边走去。

“喔喔喔,这里还有几个,好像是白色的。”没走两步他就看到了其他的花苞。

安然走了过去:“确实是黄色的,所以告诉我,这边的玫瑰还有什么颜色的?”

“还有红色。”他回答:“颜色太多了不是不太好看吗?”

安然拿着手机,给这几个花骨朵拍了照,边拍边说:“我以为直男审美会给我搞个七彩玫瑰出来呢,之前还在心里担忧了一段时间。”

“嘿,枣枣,你想想我的考斯滕,确定还要吐槽我直男审美吗?”他不满地问。

安然埋头选照片打算发推特,头也不抬地回答:“我只是单纯吐槽你V领的T恤而已,不过有时候看你穿V领的T恤又怪好看的。”

她选好了照片准备把图片发出去,刚编辑了一点文字,又啪啪啪全删了,羽生结弦凑过来,看着她在那编辑,最后文字变成了:“通宵了一晚,回来天都亮了,好处是发现家里的花开了。某人说要给我一个一年四季都开花的院子,好像慢慢的就要实现了呢!”

他看着她编辑的文字笑了。

安然睨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我秀个恩爱不行吗?快把你的东西放好,然后去洗澡,我......”剩下的话没说完被他吃进了嘴里。

“唔”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声音,四瓣嘴唇亲密地交叠着,舌尖互相缠绕摩挲着,接吻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件让人情不自禁闭上眼睛的事情了。

轻轻啄了啄安然变得更加莹润的嘴唇,他含笑说道:“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这么公开的秀恩爱?”

安然报复性地在他嘴上咬了一下问:“所以这个吻是奖励我秀了一把恩爱的?”

“当然不是,就是心动了。”他说。

安然推了他一把:“赶紧洗澡去,我去做点吃的,垫垫肚子就睡觉吧。”

他不情不愿地拖着行李箱进去了,安然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剩下的半锅鸡汤,打算做个鸡汤蛋羹。

把鸡汤倒进陶瓷锅里,等煮开的时间打了两个鸡蛋勾兑了一些淀粉,又洗了两颗小青菜,切碎了备用。然后就开始煎饺子了。

鸡汤煮开了,她把打散的鸡蛋和切碎的青菜倒了进去,搅拌了一会儿又加入了淀粉,继续搅拌,很快蛋羹就做好了。煎饺的锅里面的水也快煮干了。

安然在盛蛋羹的时候,羽生结弦也洗完澡出来了,看了眼锅里的饺子,已经好了,就勤快地拿了盘子把它们盛了出来。

很好,吃饭。

这顿饭,安然做的不多,毕竟没到饭点,其实她也没觉得饿,只是单纯的怕自己被饿醒而已。吃完了,餐桌和厨房留给了羽生结弦整理,自己去了浴室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卧室大床上躺着已经迷蒙了的羽生结弦了。窗帘已经被拉了起来,房间门也被关上了,只有床头还留了一盏暖黄色的灯。

安然掀开一边的被子,就滚进了他怀里,还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他把他揽进怀里,帮她扯了扯被子,在她脑门上亲了一下,放心地闭上眼睛睡着了。安然也找到了舒适的睡姿,鼻尖满满都是他的味道,也慢慢闭上了眼。

这一觉也没睡多久,12点多就醒了。睡醒也没有变得精神百倍,就有一种白睡了的感觉。但是也不能继续睡了,再睡晚上就要睡不着了。

安然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看着还在睡觉的羽生结弦,决定再赖一会儿床。还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网课。她拿过手机,枕着他的手臂就开始网上冲浪。

果然,她睡觉前发的那条推特下面有一堆人都在说某人指的就是羽生结弦,就有一堆人说她在秀恩爱。她暗搓搓地秀了这么多次恩爱,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指出来,大概是秀得过于明目张胆了?

偶尔秀个恩爱还挺开心怎么办?

她转个身换了个姿势,被她的动作打扰到,把她整个搂到怀里,拍了拍她的背,用脸蹭了蹭她的脸,嘟囔着:“还早呢,再睡一会儿。”

安然笑了,倒是没有挣开他,把手机放了回去,又闭上了眼睛。算了,算了,再睡一会儿吧。

可惜,安然还没看到玫瑰墙成型呢,就接到了开学通知。于是无奈告别了羽生结弦,开车回了东京,这段时间,公共交通反正她是不敢坐的。

为了防止自己在开车的时候睡着,她还特意跟羽生结弦通着电话开车。两人一个认真开车,另一个该训练训练,该写论文写论文,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开五六个小时的车,安然终于回到了东京的公寓。一个人开车开五六个小时,这种感觉真的是绝了。

开学以后倒是也没多大变化,就是大班教学没有了,座位和座位之间要空出一个位置来。然而,日本对疫情的管控某种程度上来说全靠自觉,所以,半个月以后,东大出现了教授以及学生感染的事情。

虽然不是他们学院的,基本上跟他们也没有接触,但是谁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到过一个人,这个人曾经和确诊的同学教授接触过。所以她很担心,自己会被感染。

安然开始呆在东京的公寓里,自发地把自己隔离了。上网课其实挺好的,真的,安全极了。

这时候就要感谢星川结衣了,自觉地承担起了给她买菜的任务。其实也不是她自己买,她自己现在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就是让家里司机或者保姆买菜的时候给她两都带上,安然偶尔还点个菜什么的。作为一个能在家呆一个月都不出门的人,这种日子还也能过。

就是苦了羽生结弦,又回到了跟安然分隔两地的日子。因为安然回了东京,所以他又回去当羽生家的小儿子了。

大概是已经结婚了,而且搬出去住了挺久,所以再次回家以后遭到了家里其他成员溢于言表的嫌弃。他跟她抱怨这些的时候,安然除了哈哈哈也不知道该给个什么反应了。

“有那么好笑吗?”羽生结弦埋怨着:“我妈嫌弃我挑食,你都不嫌弃,我妈竟然嫌弃。天啊,我是她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哎,我什么样她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现在竟然开始嫌弃我挑食了。”

“不不不,怪我把你养得太好了。”安然把锅接了过来:“你可能吃我做的中餐习惯了,又回去吃日料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太习惯吧。毕竟每天给你做饭,也消耗了我不少脑细胞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由奢入俭难啊。中餐真的是博大精深来着。”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学校里都有新冠确诊的了,总不能还让你们继续上学吧?”

“嗯,所以我在家隔离上网课啊!回来的话起码半个月以后吧,具体还要看学校安排,如果复课的话我就不回来了,不复课我马上就回家。主要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被感染,回去也不安全。”安然诚实地回答。

“啊,怎么办,好像过去跟你一起啊!”他说:“有点担心呢。”

安然:“你过来那不是来添乱吗?你别忘了你哮喘,还有一些运动员因为感染了康复以后,因为后遗症都打算退役了。”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啊。”他叹了一口气,情绪低落地说:“有点难过,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也什么都做不了啊。学校实验室除非有正在进行中的实验,不然都不允许回去了。我们研究室也是这样。因为上学期期末,有一个实验出了结果,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所以我们几个目前都不用回学校了。本来这学期我都打算沉浸在实验室了,结果没给我这个机会,下学期我的毕业论文可这怎么办哦。”安然抱怨道。

“身体健康比你的论文重要多了!”羽生结弦劝解道:“请你好好在家呆着,不要想其他的东西。”

安然撇撇嘴,委屈地问:“连你也不能想吗?”

“我是东西吗?”他问。

“你不是东西吗?”安然笑着反问。

羽生结弦尝试着反驳:“我,是,不是。”才发现自己把自己绕了进去。

安然笑了:“哈哈哈,把自己绕进去了吧?笨!”然后劝告道:“我学长学姐那边传来消息,东京的新冠病毒已经变种了,你和爸妈他们记得离东京过来的人远一点知道吗?确定的消息可能要过两天才发布。你们注意一点。”

“嗯,我看到新闻了,东京每天新增100多例,所以我才这么担心啊!”他说:“我现在除了家里人已经基本都没接触其他人了。”

“我已经谁都不接触了,大小姐他们帮我带的菜都是直接放我门口,然后给我发信息让我自己去拿的。而且我身体好着呢!你别瞎□□的心了。”

然而怎么可能不操心呢?!这点,双方都心知肚明。

并且第二天,安然就因为空调温度打得有点低,咳嗽了起来,拿温度计一量还有些低烧。她自己就先慌了。

“我刚刚量了一下体温37.8,我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怀疑是因为昨晚吹空调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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