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车内十分安静。
叶景瑜蹙起的眉毛暗示着主人的不开心。
他和她,都不想再吵架了。
所以,谁也没先开口。
可到底还是叶景瑜更在乎些,他故作平静地说道:“不是不打算把徐子晨扯进来吗?”
她在巴黎不是给方助理打电话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撤热搜’吗?
既然最开始就做好了计划,不让徐子晨身处险境,为什么不执行到底呢?
接下来,是不是连他的做梦资格都要剥夺,叶景瑜不敢想。
“计划赶不上变化。”予乐抿了抿嘴唇,努力找着合适的措辞,想尽可能客观地描述实际情况。
“什么变化?”
“白可音看盯上他了。”予乐轻轻叹气,对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的继妹无可奈何,“她会像过去打压你一样对待他,作为刚出道的新人,徐子晨处境很艰难。”
“你现在不担心他被江易寒盯上了?”
“你以为,白可音是为什么要针对他?”
“你在救他。”叶景瑜没再纠缠,毕竟他自己也遭受过那种黑暗。
“嗯,所以之后他的合约会转到我们公司。”予乐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想把烦心事一同揉散。
“代价呢?DM会这么轻易放手?”叶景瑜并不相信自己的前东家如此好心。
“他们要慕晨娱乐的股份。”
“你同意了?”
“只是暂且口头应下,我这段时间再想想办法。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毁了徐子晨。”白予乐望向窗外,不知何时落下的大雨把夜景隔上了层马赛克。
她明白,但凡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可DM娱乐偏偏不要钱,白予乐害怕的不是金钱损失,她只是担心这桩交易背后是否有江易寒的身影。
江易寒过去最娴熟的手段之一,就是寄生虫式从缝隙里渗入猎物公司,像条极其沉得住气的毒蛇,吐着猩红信子假寐。
当他认定的时机到来,便会凶狠迅疾地吞下目标,从无失手。
徐子晨现在就是被巨物挟持的人质,白予乐要么为救他引狼入室,要么看着他在门外被撕成碎片。
怎么选,都不行。
现在她还能暂时靠江易寒对自己自以为的‘了解’拖延一阵,可予乐清楚,拖延解决不了问题。
颇有种千金贵客要为秦楼楚馆头牌赎身,被漫天要价的错觉。
“别到最后变成只有把公司和我卖了,才救得了他的狗血局面。”某叶姓艺人合理地提出担忧。
‘咕噜’,叶景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你饿了?”予乐挑眉,但语气并无不悦,“那,吃我吧。”
奇奇怪怪的,话题从仗义营救徐子晨莫名其妙变成了少儿不宜深夜场。
车内氛围变得暧昧起来。
“我开玩笑的。”大小姐一秒变怂。
“我当真了。”叶景瑜把车停稳,解开安全带俯身吻去。
今天的吻,有些霸道,叶景瑜的手指穿过秀发,手掌承托着予乐的后颈。一点点深入地索取,不给她丝毫喘息机会。
而予乐表示抗议的话语,也因为唇齿相依的亲密举动变成细碎的嘤咛。
他会等,等她度过困境,无负担地全身心确定爱上自己,再把这段时间都辛苦隐忍的爱意一一诉说予她。
DM娱乐录音室。
今日EP录制任务早在一小时前圆满结束,但徐子晨仍呆坐在空无一人的玻璃内室。
公司录音师开玩笑的恭喜他‘攀上高枝’前途无量,同期练习生看他的目光都或多或少的浸着些羡慕和好奇。
在经纪人通知他从明天开始暂停一切原定行程,包括他已经苦苦练习一月的初舞台时,徐子晨才知道自己竟处在这场博弈的焦点:一头是白予乐,另一头是白可音。
唱歌是徐子晨的天赋,可现如今大众更爱看的是唱跳俱佳的帅气偶像。
起步晚两年的他在练舞室挥洒汗水,疼痛、疲累他都不在乎,他需要争取一个舞台,有一束光为自己而打的舞台。
和DM娱乐签约前,与家里闹翻的徐子晨开着小小的私人音乐工作室自食其力。
满脑子阳春白雪的‘艺术家’只能在俗世活活饿死,他也遇到了白予乐同样的迷茫困境,按琴键的手,实在打不好算盘珠子。
要不是当时他为维持生计在酒吧卖唱的视频被人拍下发到网上,被DM娱乐经纪注意到并且抛来橄榄枝,徐子晨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回家做自己讨厌的继承家业乖乖仔。
懦弱的小王子终于勇敢选择了一回。
可现在,努力过后,他居然看不清阻碍自己实现梦想的对手是谁。
录音室的厚重隔音门被人从外打开,是白可音的经纪人霍一。
“晚上一起吃顿饭吧。”换做其他时候,徐子晨绝对不会拒绝本司王牌经纪的邀请。可现在霍一在或许对予乐不利的白可音一方。
“有什么事吗,霍哥。”
“我希望你跟白予乐走。”霍一神情复杂地看着徐子晨,继续说道,“比起让可音被江易寒利用,倒不如让白大小姐一局。”冰河集团那位江总,他不敢小觑。
“我还以为,你是替白可音来当说客的。”
“其他小事情我都可以由着她,唯独这件事,不行。”不知道他曾经帮着白可音干了多少糟烂事的人,还真会被霍大经纪这副真心大哥哥的模样骗过。
“霍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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