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翻红浪,云雨初歇。
裴知禹食髓知味,见身旁的人儿睡得沉,纵然精神抖擞也只好作罢,他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不过初尝,未曾料到世间竟有此等美妙之事,索性也原谅春霜的体力不支。
他儿时命运多舛,心有沟壑胸有四海,内心深处也有似海般填不平的恨,从未有一刻享受过如此美妙的滋味。
乌黑如瀑的长发泼洒在枕上,衬得那张憔悴的小脸越发白皙,可怜娇弱,像朵被风雨摧残过后的娇花,善良的人或许会怜惜,而裴知禹只想再欺负一番。
岭南虽然已过夏日,炎热不减半分,美人露了一半的香肩如被薄纱遮住一半的上等白玉,让裴知禹爱不释手,恨不能一口吞入腹中。
细细长长的指尖一圈一圈缠绕乌发,被人搅了香梦,熟睡的春霜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裴知禹眼眸一深。
“都日上三竿,怎么还不起床?”
春霜眼皮沉重,浑身像被马车碾压过似地,眼睛睁开一条缝,一张俊脸近在眼前。这柔情的话语,温柔的笑容,魅惑的脸,全然不像昨夜与她共枕之人。
昨夜红烛高燃,不知不觉中夜深了。
裴知禹话少,屋内渐渐安静下来,就连烛火灯芯偶尔爆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也格外清晰。
微黄的烛火在他眼里跳跃,翻滚出平日里没有的浓稠,几乎要将她吞噬。春霜本能地想要躲,慌乱地想找话题继续说话,可越是这般,她越是笨嘴拙舌,怯生生地看向裴知禹。
“夫人。”俩字从裴知禹喉间滚出制止她所有的话,灼热的温度迅速点燃那张他躺了半个月的木床,他双手禁锢春霜消瘦的双肩,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鬓角,取下那朵已经蔫了的茶花,随意丢弃在地上,几乎是一瞬,他抬手将红烛熄灭,屋内陷入深深的黑暗中,那只布鞋狠狠地踩在山茶花上,双手顺势将怀里的人推倒在床上。
“莫怕。”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几乎如一座大山那般侵占她所有的感官,灼热的酒气扑面而来。
那日他昏倒在地,春霜扶他起来,他的嘴唇无意间划过雪白的脖颈,想来那时便已对这滑腻的触感意犹未尽,如今得手更是欲罢不能。
他这样的人物,身旁时常有人对他用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诸如软脂香膏这种邪祟,可狡诈如他又岂会上当?
不过是他不为所动,倒也不是没见过,如今怀中的人就像是一块完全为他量身而制的香膏,让他着迷沉醉。
指腹带着薄茧极有耐心地一层一层推进揭开,待春霜反应过来早已陷入陷阱,他的下颌已经抵在额头,张开一张牢不可破的网将她锁住。
春霜只觉眼前这人陌生又可怕,双眸如同雪夜里行走的狼,忍不住瑟瑟发抖。
“墨郎……”
软糯的嗓音轻轻地挠在裴知禹心头。
呼吸交融,为了稳住春霜,裴知禹又吻了上来,只不过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任何一个吻。那头狼不达目的不罢休,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其他心思。
“唔……”
春霜心慌意乱,双手抖得厉害,她如同被他控制的木偶,手背不准遮住眼睛,嘴角不准有一丝压抑,只准生涩地回应他,溺死在他这一潭滚烫的湖水之中。
他需要她一步一步都跟着他的节奏来,一丝一毫一寸一缕皆为他生为他死。
他变得如此陌生,蛮横得毫无道理可言。
春霜想要看清他的脸,可屋内漆黑一片,一双蒙上水色的双眸怎么也看不清那人。
“我怕……”
“莫怕。”
裴知禹没有多余的表情,春霜也来不及猜测他的情绪,像浑身被烧着似地。
“……不要。”
“要。”
他的吻渐渐如同密密麻麻的细雨,化成无尽的耐心,春霜陷入深深的折磨之中,像是迷路的小鹿在深林之中找不到出口。
“墨郎……”春霜只觉凉意与滚烫相交,让她无尽地煎熬,手指所到之处皆是裴知禹,触不到尽头,裴知禹又一直都不愿意给她解脱,她颤巍巍地喊了他,黑暗中乞求地看着他,只觉他身形一僵,嘴角在她耳边吐出热气,“霜儿,别喊我墨郎,喊我六郎。”
“六郎?”
春霜已经无法思考,“六郎。”
“娘子唤我何?”
“六郎……”
六郎的动作慢下来,声音也变得温柔,动作随停随走,春霜以为顺着他便能饶过自己,一个劲地喊六郎。
裴知禹眼眼睛微眯,声音全然听不出任何波动,春霜又不要命地喊了一声。
“很好。”
“墨……六郎……求你……”
“娘子喊错了,”裴知禹微微摇头,似有老猫捉弄硕鼠之意,“该罚。”
“罚?”她的墨郎温柔又通情达理,从未罚过她,他不会罚她的。
春霜下一瞬便知道他要罚她什么,又听见裴知禹喊道,“嗯?”
“六郎,我错了。”
春霜的求饶让裴知禹越发受用,他沙哑地指挥道,“看着我。”
春霜被迫迎上他的视线,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在他的指引下一步一步走向无尽的黑洞之中。
“六郎。”
春霜迷茫,双眸透着水色,茫然不知所措,只能一个劲地哀求,谁料裴六越发肆无忌惮,披荆斩棘。
他低头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行动却蛮横无礼,不容她有任何退却,她的哀求化成最魅惑的□□,一刻也停不下来。
这滋味过于美妙了。
春霜猛然睁开眼,“你怎么不叫我?”
“某叫了夫人好多遍,夫人没醒。”
“今日才是我们成亲第一日,我这么晚起床,你让阿爹如何看我?”
“丈人也曾年轻,他会体谅夫人的。”
春霜将脑袋蒙在被里,“你先出去,我要更衣。”
被喂饱的男人自然不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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