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风惊幔伸出手臂拦住了步跃夕的路,“你进我屋子做什么?”
“进屋子当然是因为外面冷啊?”
步跃夕被她一句话问得愣怔了片刻,“怎么?你该不会是因为睡不着,想把院子里的落叶归了堆儿再放上一把火,顺便取取暖吧?呵呵。如果是这样,我进屋了你随意。”
“站住。你原来还知道冷啊,取暖不知道自己取?这间是我的屋子。我!我的!”
步跃夕仔仔细细地听了她说的每一个字,听完还十分认真地点了个头。
“没错啊,我当然知道是你的。别人的我也进不去呀!”
风惊幔听明白了,这家伙是打算咬死了一张嘴跟自己耍无赖了。索性开门见山道:“已经这么晚了,我的屋子你说进就进啊?你这么就进去了,我怎么办?”
“说的也是,怪我没考虑那么多。”
步跃夕边说边扭了个头,朝着院门的方向扫了一眼。风惊幔正以为他这是要打算离开了,不想身体突然像中了邪一样向旁边一歪,刚好让出了门的位置叫步跃夕舒舒服服迈了进去。
“多谢你把自己的屋子让我了。哦,对了,你想搬去哪儿想好了可以知会一声。我虽然不懂得怎么取暖,待天亮时喊个人去看看你还是能做到的。”
“看我干什么?看我有没有被冻死吗?”
就知道拦也拦不住,反正风惊幔也没有真的想把他赶走。但话总归是要说的。
风惊幔单手扶着腰跟在他后面走进屋来。好脸色什么的估计是看不到了,她站在步跃夕身后,只希望他开口的理由千万要配得上这个倒霉的时辰。
若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来找自己,想必步跃夕也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到武神庙来。只不过,究竟是因为事出紧急呢还是白天没腾出空儿来?对于这家伙来说,或许两个都不是。
风惊幔等了半天,既没等到他口中的正经事,也没见他有想说正经事的意思。反倒是背着两只手,站在中间用心地端详起了风惊幔的这间屋子来。
“好好的屋子怎么被你弄这么乱啊,连一面完整的墙都没有……”
“停!”风惊幔连忙上前,举高交叉着的双手尽可能地去遮挡步跃夕的视线。
“我自己的屋子我愿意!别告诉我你大晚上的跑来神庙就是为了给我整理房间的。谢谢你啊,我不需要!”
“我有那么闲吗?”
步跃夕没有理睬风惊幔的手,换了个方向后突然开始一件一件地自北向的那面墙上往下摘东西。
“这都是什么啊?学人家插花就好好学插花,你插进酒壶里还要串成串粘在墙上这是几个意思啊?”
“……”
“这两幅画儿是你画的?仁善以表祥瑞,画得凶恶些呢则可以辟邪。你这是用来……辟邪的?没关系,下次再画记得我刚刚说过的。对了,祥瑞呢还是不要考虑了。”
“……”
“没有人告诉过你吗?葫芦的摆放是有讲究的。还有啊,你若是实在不知道葫芦应该被漆成什么颜色你可以来问我。瞧你弄成了什么样子,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
“步跃夕!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儿来抽得什么疯啊?”
风惊幔胳膊腿儿的条件在那摆着呢,哪里能拦得住他?情急之下嘴也磕绊得不那么灵光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插进了一句话。
谁说不是呢。两条路一条都不给人家留就显得有那么点儿,欺负人。
步跃夕歪过头看了她一眼,只是笑笑没说话。他决定把讲话的机会让给风惊幔了,然而手上却丝毫没有懈怠。
说一句“摘”那还是好听的,步跃夕差不多是边摘边拆,拆下来还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暂且安置。毕竟,下脚的地方总还是要留的。
一时间,搞得风惊幔的这间屋子像遭了什么劫难一样。只是有一点,它们的主人也是要负上一些责任的。缺乏远见。就完全没想到会有被连窝端的这么一天。布置嘛,就索性布置了个万年牢揭都揭不下来。
“还有这张经……”
所以呢?经怎么了?风惊幔甚至在一边好奇的想听听下文。
横竖已经被他拆了这么多,早就不差这一张经了好吗?只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字,每日醒来的时候再不能一睁眼就看见了。
“小心点儿别弄坏了,我还是会感激你的。那可是夜居士的字。”
原来。难怪经文上的字迹笔势灵动变化堪奇,与通常意义上文人墨客的笔法气韵截然不同。
“……这张经嘛,就留着吧。”
步跃夕拍了拍手,随即后退两步欣赏起了自己的杰作,“已经被整理出来的这些墙面,差不多应该够了。”
“墙面?你打我这面墙的主意是想干什么?喂!”
见步跃夕那一脸的严肃就知道定然没什么好事。坏了,这家伙该不会是想把墙打穿了,在我这里开发出一条暗道或者密室什么的吧?
“你听我说!这墙砸了也没什么用。墙后面是斋堂的储藏室堆的不是南瓜就是冬瓜的而且总有人去里面顺东西你要钻进去了还指不定撞见谁呢没骗你因为我自己钻过!”
对方听没听进去风惊幔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就,一定要这么任性不可吗?
刚瞥见步跃夕的手臂有抬起的势头,风惊幔已经一头躲进了步跃夕的身后顺势捂住了她的一颗头。
随你怎么折腾,被误伤了就不好了。
捂了半天,一缕烟灰的味道都没闻到。风惊幔轻轻撤了手,小心翼翼地在他身后露出半边脸来。
想借我这面墙用灵力铺一张图而已嘛,干嘛不早说?
风惊幔“切”了一声,自步跃夕身后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墙上的那张图她没见过。或者说,风惊幔能看出这是一张图就已经很不错了。图是虚的,看得出来还有些层次在其中。只是这些都不算什么。风惊幔此刻只想大声地吼出一句——
“破碎零落杂乱扭曲成这个样子了你好意思投在我墙上吗你?”
一时没控制住,心里话竟然真的被她吼了出来声音貌似还有点儿大。
步跃夕自始至终都没瞧她,独自欣赏着墙上的图。看他的表情,似乎对自己选的这面墙面所呈现出来的效果还挺满意。
他静静地看了半晌后方道:“某些人都好意思钻了墙去顺南瓜,我借你的墙铺一张图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
“……谁?谁去钻墙了?哪有什么南瓜北瓜……”
“嗯嗯。那个,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咋呼了一个晚上,风惊幔总算问了一句有用的话。步跃夕的眼神也随之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原本是想说:你还知道我是给你看的呀。终是泯然一笑,被他忍住了。
“你仔细看这张图。有没有觉得在哪里见过。”
“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就知道他大动干戈在自己这儿清了半天的场子没有那么容易的事。可是,你不觉得这个难度大了点儿吗?
“步大人,筑梦师的确是擅长搜寻梦境碎片这没错,但并不代表我们也会搜破烂吧。”
风惊幔从来就不会什么妄自菲薄,装都装不出来。她讲的是真话。
“哦,听上去确实有些道理。”步跃夕的态度说不上失望,当然,更加没有半分要坚持的意思。
“可惜了,这张图你前不久才见过的。不过没关系,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说着,挥手就要将那幅图原地抹掉。
“等一下!你刚才说,我前不久才见过它?你确定?”
风惊幔虽然嘴里这么说,然而目光却是怀疑的。不用问。问就是被他骗习惯了。
“确定。”
风惊幔又走近了些,重新集中起精力盯着那幅图用心地看。步跃夕讲出的话纵然不值得被相信,但他的劳动成果还是可以信任一次的。
懒成他那个样子,若说只为骗她看一张莫须有的图而甘愿为自己打扫半天的墙面,于他而言就是个亏本的买卖。
所以,亏本的买卖步跃夕是不会做的。那么这张图,就一定有被她认真对待的理由。
从整体上看,风惊幔实在瞧不出有何端倪。那么就从细节处着眼吧。细……这个细节,似乎也没什么观察的必要。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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