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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

小说:

万人嫌女配拒绝疯批男主们

作者:

卧船不听雨

分类:

现代言情

季千苏在湖里胡乱上下游窜着,她还不习惯当一条鱼。

正好,她也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相信她的爹娘绝对不会如玄霄所说那般,是罪人。

季千苏抬头,跨越时空的距离,望见了年少的季蜉生。

在季千苏的眼里,季蜉生的眼窝因常年受病痛折磨,是凹陷的,但其实年少的他脸上满是胶原蛋白,穿的衣裳都是绣萝缠金线的,一副还没有受过世事折磨的少爷模样。

季蜉生从袖中拉出了一小块鱼食,抛到水里,喂着小鱼,日光隐隐下坠,透过竹影洒在清澈的塘中。

鱼食在塘中缓缓被分食,鱼群聚拢了又散,最后只剩下一条金黄的鲤鱼停驻在浅滩,遥遥与季蜉生对望。

“小鱼,你在听我讲话吗?”

季千苏如今不能说话,只能吐出些鱼泡泡,以示作回应。

“谢谢你还愿意听我讲话,除了你我再找不到一个倾诉对象了。”

“其实当一条鱼也挺好的,可以一直在水中无忧无虑,唯一的烦恼恐怕也就是偶尔会被我们这些师兄弟们炸上岸……”季蜉生喃喃自语着。

天地幽静,偶尔只有几声鸟鸣传来。

季千苏望着眼前的平静的水面,一片树叶落下,在湖中激起层层涟漪。

原来父亲的年少也曾有过这么稚气的时候。

“小鱼,我要走了,以后我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看你了。”

突然,季蜉生的话语一转,却又涌上了浓稠的哀伤。

“我走到了一条错误的路上,我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

他的话戛然而止没了后文,惹的季千苏无限联想。

错误的路,什么错误的路?

季千苏疑惑着,下一秒,眼前的画面呈波纹状,她忽而感到浑身下坠,有一股大力扯着她几乎要从剑中世界分离出去。

有人在外面以强力要拉她出去,但也就一瞬,天崩地裂过后,世界再度稳定。

季千苏无暇去管外界发生了什么,她只想知道季蜉生在说什么。

清风拂过,季蜉生发现塘里的小鲤鱼似听懂了他说话,鱼鳃一张一合像是在问他为什么。

他莫名有种感觉,小鱼是懂他的。

“小鱼,你是不是听懂了。

“小鱼,你想知道吗?”

季千苏努力的摆了摆尾巴,才激起了一小片浪花。

快说啊,她快急死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讲的事情……说了怕脏了你的耳朵。”季蜉生又停住了,他在犹豫,但似是心中实在苦闷,彻底无法排解,于是过了一会再度开口:“小鱼我和你说,你不要说出去。”

他抱着剑,身形在辽阔的青天与连绵不绝的群山间显得愈发孤寂,渺小又可怜,而在这片无人的角落,他犹豫着,终将一段尘封在心底多年的事情托盘而出。

“小鱼,你在灵山生活,肯定也听说过灵山的灵妖。世人皆说灵妖外貌丑陋性情嗜杀,形似老妪,喜食人心,灵山派一直在以捉拿灵妖守护山下百姓为任……这是我自小听着长大的故事。”

灵妖……

季千苏心情一暗,她想到玄霄说她的母亲是作恶多端的灵妖,而她的父亲是被妖女迷惑而叛出宗门的弟子。

“可是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假的,是骗人的。”

季千苏猛的抬起鱼头。

修仙界各大典籍中都曾有记载,灵妖凶残,于是二十年前遭各派联手联合剿灭。

听季蜉生所言,难不成里面还有隐情?

“我第一次见灵妖时,”季蜉生停顿下来,望着荡漾的水池:“灵妖盘跪在地上,却是惊鸿照影,动人心魄,和丑陋搭不上任何边。”

“师尊对我说皮肉之相因由幻术,其内实则是红粉骷髅。”

“但那灵妖泫然泣下,祈求我们放过她背上那个哇哇待哺的小妖,那分明是个还未食过肉味的婴孩模样,应当并未作恶。我心生怜惜同师尊求情,下一秒,却见师尊白电长剑划过她们细嫩的脖颈……灵妖艳丽的容颜如落花般坠落在我的脚下。师尊剑上有血延缓着下落……师尊竟就这般毫不留情的斩杀了那妖!“

季蜉生的话音微微发颤,眉宇间满是痛苦,似是又被带到了那幅想象中的画面前。

“师尊擦着血,告诫我那是灵妖的魅惑,专吸引人为之美貌垂怜,谁沉沦其中,谁就会被她们撕掉面皮吞噬心脏,成为她们的祭品养料。”

“我不信,师尊便带我去看被迷惑的人的下场,一排排人被开膛破肚串在一起,好好的人被风腊成了干,臭味好几里远都能闻到,我扶着树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季蜉生把这番话说完,似用尽了全身力气,他蹲坐了下来,树荫投射到了他痛苦的面上。

“见过此等恶果,我陷入了深深的阴影,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被诱惑,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还是会忍不住沉沦于其中,跌入无尽而又罪恶的深渊中。”

“怎么就偏偏遇见了她。”

他说到这里疲惫的睁开了眼,一汪如清澈的泓水的眼中倒映着碧色蓝天,似在哀叹一段不知所起的情缘。

季千苏一时也被带入了他的情绪之中。

她,是母亲吗?

听季蜉生所言,他应当是畏惧着灵妖的,后面又怎会与母亲相知相守?

季千苏对母亲的印象已无比模糊,但依稀记得年少时父母感情有些奇怪,二人的相处模式虽是正常中年夫妻间的齐眉相对,但父亲眉目间总带着的无情胜有情的淡然。

父亲应当是爱母亲的吧?

季蜉生道:“那是一个很冷的日子,冷到灵山派的门口寥寥无人,人呼出的气瞬间成霜,地牢里结满了冰,而我受师尊嘱托去地牢看守一只新抓的灵妖。”

“我如寻常那般推开了地牢灰暗的门,突然,那只灵妖闯进了我的眼底,像给整个地牢着了颜色。”

“她只披了一身薄薄的轻纱,半跪在地上,回过头来时眉眼间温柔若三春水,和长挂青云殿上碧落神女的画像一模一样,但仔细一看却又发现她的眼神柔中带刺,挺直着背,像泥污中生出傲骨的花,美的令人心颤。”

“我那段时间看守地牢,在地牢中往往一呆便是要一整日。她常同我搭话,问我要蜂蜜,要灵果,要灵山水,要话本,师尊说灵妖不止样貌惑人,性格也惑人,我不敢同她交谈,回避她的眼神,在心底不断默念清心诀,她却总缠着我,像画本里写的蛇妖那般难缠。”

“我那时想,怎么会有人的话如此之多呢?吵的人耳朵嗡嗡作响,比灵山派最小的师妹都要吵闹。”

“不过,兴许妖女总是生的年轻,她确实看起来年纪和师弟妹们年纪差不多,我偷看她一眼,发觉她也在看我,我忙转过脸,她一定是故意的。”

季蜉生说这些的时候面上的神情稍显轻松,倒是终于有了符合他年纪的情绪,不过只是片刻却再度覆上一层灰暗,连带着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之所以那么爱说话,是因为她被师尊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整整三年,三年间她就跪在潮湿的阴暗处,用竹签日复一日划着口子,灵山派的地牢有法阵加持,活物与光照都进不来,她唯一碰见的人只有我,她只能同我讲话。”

“她是个秘密,除了师尊,整个宗门都不知道地牢里藏了个女人。”

“同别的灵妖不同,师尊将她养在地牢里,却又不杀她。”

“我曾怀疑过是否师尊同这妖女……但转念我便否决了自己,师尊乃是天下第一的玄霄剑尊,曾以一剑劈就灵川分隔仙魔,又使灵川倒流哺盖苦旱之地,论其功绩,早该成神,可是千年以来他依旧留守着下界,守护着灵洲界的和平,如此圣洁伟岸之人,与妖女有染这样的事,绝对不可能。”

季蜉生摇着头,似要否认着自己的想法,但很快他的眼中又加了一层阴霾。

他最后反而痛苦的捂住了脸,以剑撑着身体,情绪彻底崩溃,他的脊柱都在忍不住的颤动。

“可是一切都错了。”

“一切都是阴谋。”

“师尊他……不如我想的那般。”

“他留在人间,根本为的不是天下大义,而是为自己的私心。”

“灵妖在灵山长居几亿光阴岁月,灵山派成立不过千年,便几乎灭绝,池鱼尚能与虾蟹共生,人心多复杂啊,竟连幽潭中的池鱼都比不上。”他慨叹着,双手垂落在膝间。

???

然而听到这里,季千苏彻底懵了。

灵山派的掌门,季蜉生的师尊竟也是玄霄?!

灵山派乃是无名小派,比不上圣武门与青云宗半分名气,玄霄究竟为何会隐姓埋名,屈居在一个深山中数十年?

仿佛是在回答季千苏心中所想,不一会只听季蜉生道:

“他在寻找世间灵魂最为纯正的灵女。”

“灵妖受天地精华而成,血液便是灵力,并不需要吞食人心提升修为,且人心是苦的,灵妖只吃甜的,灵妖吃人心,只是恶意散播的传闻。”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毁掉她们,掌控她们,最后将她们据为己有,而那些被我看见的风干的尸体……是……是……师尊所为,他收集走了她们的魂魄,她们顷刻便会化作干尸。”

季千苏听到此处,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她感到更多的是一种悚然。

玄霄从三十年前起便在收集灵女的魂魄,究竟是为什么?

那个被关在地牢里的灵妖是她的母亲吗?

季千苏迫切的想听下去,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然而她只听到季蜉生道:“后来,我在龙泉矿脉看见了浮生镜,明白了一切的真相。”

“是师尊选择不成神的真正秘密。”

说道此处,这个话题便打了止,季蜉生似乎并不打算再说后文。

季千苏百思不得其解,玄霄不成神的真正秘密?

她本是想知晓当年的真相,没料到其中牵扯颇深,变得越发迷雾重重了。

龙泉矿脉……浮生镜……

是不是她也只要去到龙泉矿脉找到浮生镜就能找到真相。

风摇曳着竹叶,投射的竹影在季蜉生的脸上忽上忽下。

季蜉生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小鱼的头:“小鱼,再见,我要走了。”

“我要救她……她的魂魄是最为特殊的,玄霄不会放过她。”

远远的有铛铛的风铃声传来,盖过了他说话的声音。

季蜉生的眉心终于舒展,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不是后来面上常有的老年人般慈祥的笑抑或是苦笑,而是雪霁明空的明亮,眉眼弯弯,是少年人的情窦初开。

等到季千苏回过神来,却已经看着他背过身,衣角被风吹的翩翩。

那一瞬间,她仿佛再度窥见他的结局,他的身影与未来重合,那将是一条注定不能回头的路。

“不要去。”

从玄霄手里抢人,又何得善终?

出于本能,季千苏想拦住他。

但她却忘了自己是一条鱼,费力的游到岸边却上不了岸最后只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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