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一大早,禾小满就被禾丰年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
禾丰年这两天忙着在厂里干活,没时间回家。今天好不容易抽空回来看看新房子的装修进度,结果被禾小满气了个半死。
起初一进门,看见施工队正在院子里砌新墙,听说是小满要求加建的厨房和储藏室。禾丰年心里还感叹闺女的想法不错,规划得挺好。
再一抬头,看见楼顶也有工人在忙碌,似乎是在做防水层的铺设。虽然价格报上来时禾丰年觉得有点肉疼,但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她懂,为了以后不漏水,便也点头认可了。
等走到卧室里,看见泥瓦师傅正热火朝天地砌着一个大火炕,这短暂的欣慰瞬间烟消云散,禾丰年是怎么也夸不出口。
“我本来说把采光布局最好的那间卧室给你,这间差一点的给我住。你倒好,在我房里安个炕,这玩意儿跟这房子搭吗?你自个去住吧,我可不睡那间。”禾丰年罕见地发了火。
禾小满听着禾丰年的教训,焉焉地点头,没敢吭声。她还没告诉她妈,换房间也没用。
……她给另一间卧室也打了炕。
用“尝试做装修博主,拍视频起号”的理由搪塞过去了追问,禾小满松了口气,掏出手机浏览各类服装和棉被的商品信息。
她首先关注的就是被子。在副本内,她可是切身体会到了一床好被子的重要性。要不是运气好发现了旅馆,光靠系统初始给的那点破烂,她绝对熬不过那个冬天。
理论上,被子有使用年限:纤维被通常2-3年,棉花被3-5年,蚕丝被8-15年,羽绒被15-20年。盖久了的被子容易出现跑棉、受潮、板结等影响保暖性的问题。不过实际上,一床被子盖十几年二十年的也大有人在,她也不必准备太多,够用且有几床替换的就行。
禾小满初步计划按每人三床6斤的薄棉被、三床12斤的厚棉被、外加两床1000克的羽绒被来准备。这个数量,够她们盖十年了,省着点撑二十年估计也没问题。
看到禾小满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一边拿着笔在便签纸上写写画画,禾丰年顺口问了一句:“你这又是在琢磨啥?”
“在采购被子。”禾小满头也没抬的答道。
被子?说到这个,禾丰年可就不困了。搬新家,置办新被褥确实是正经事。
“我知道一家老棉花铺,那家可以现场弹棉花,还能打新棉被。你不用去网上买,我去打几床新的就行,顺便也把家里的旧被子拿去弹一下。”
弹棉花,这是一个有点年代感的词汇。禾小满很小的时候,去镇上看过老师傅弹棉花:
把旧被芯取出来,用铡刀切割成小块的棉芯,再把棉芯放进机器里,一层层旧棉絮在机器里被扯散撕碎,变成轻盈的飞絮。机器另一端的滚筒不停转动,将扯好的棉絮一层层吸附在上面,越滚越厚,最后变成一床无比蓬松的新棉芯。
接着,按尺寸把新棉芯放在特制的木板上,用细密的纱网固定好,再用一个巨大的压盘进行压实定型。最后套上被罩,用大号的工业缝纫机,连同棉芯和被套一起,缝制成一个个规整的方格,防止跑棉和板结。就这样,一床柔软暖和的新棉被诞生了。
新弹出来的被子无比柔软蓬松,同样克数的棉,盖起来就是比用了多年的老被子更暖和贴身。许多街坊邻居,要么是舍不得花钱买商场里的名牌货,要么是不信任外面那些号称纯棉却不知底细的产品,依旧保持着定期去弹棉花的习惯。
禾小满好奇的问:“现在打一床新棉被多少钱?”如果能现打棉花被,那也不错。
禾丰年回忆了会,告诉她价格:“我之前问过,棉花按品质分,十三到二十五一斤的都有。被套贵的五十,便宜的二十,加工费则是十五块一床。我看咱俩先打两床新的就够了,旧被子翻新一下也能用。”
禾小满算了一下,打一床10斤的被子最便宜也要165元,和她之前在网店看到的某些促销款价格其实差不多。禾丰年显然没打算大规模置换,只计划弄两床,那就把这两床现弹的被子作为补充好了。手里的订单就没取消,甚至还额外加购了两条拉舍尔毛毯,以备不时之需。
采购完棉被,下一个重点就是服装。刚好趁着禾丰年今天休息,禾小满顺势提出两个人去奥莱转一转。
眼下正是七月中旬流火时节,大街小巷的服装店陈列的都是清凉夏装,唯有奥特莱斯这种品牌仓库,还能找到些过季的冬装。尽管是断码或者清库存产品,但在折扣产品里使劲挑挑,也能挑到好货。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虽然网上购物方便,但禾小满坚持认为,一身合身保暖的御寒衣物,一双穿着舒适合脚的鞋,是无比重要的。在副本里,她捡来的衣服鞋子,只能说勉强蔽体保暖,很多都不合身,特别是鞋子,因为码数不对,把她脚上磨出了几个大水泡。这种血泪教训,让她对线下实体试穿产生了执念。
“没必要。”禾丰年对买衣服这件事情并不热衷,她就是在服装厂里干活的。
准确的说,禾丰年不是普通的生产线工人,而是工业园里的一个小包工头,或者说,是招工的中介。
工业区里聚集了许多小厂,没有稳定的订单,工人也不是全职的。淡季时就靠几个老师傅维持,一到旺季,就需要招聘大量临时工来赶工。除了贴招工告示,许多工厂也愿意请禾丰年这样的中介帮忙。
每次接到招临时工的单子,禾丰年就会开着她的五菱宏光,早早地赶到市里的长途汽车站守株待兔。这里下车的人,基本都是来城市打工讨生活的人。在一片旅店拉客的、其他中介同行之中,禾丰年就举着个醒目的大纸牌,招揽着有意向去厂里做活的女工。
这种活计很辛苦,经常是天不亮就要出门。夜色还没褪去,找活干的工人和需要人手的工头们就在路灯下聚集,相互打量、讨价还价。禾丰年在这一片渐渐做出了名气,因为她招人速度快,带来的人手齐整可靠,工厂满意她的效率,工人也感激她提供了靠谱的工作机会。
禾丰年招人有个特点,基本只招女工,接订单时也会多留个心眼,尽量不接那些劳动强度太大、工时过长或者明显压榨人的黑心单。工厂给她的钱,她会按行规吃点回扣,但从不狮子大开口,也绝不会找各种条令借口克扣女工们的劳务费。碰到不包吃住的厂,她还会帮女工租套临时宿舍,只象征性的收点管理费。有时碰上急活,就上手和女工们一起做。也正是靠着做中介这些年赚了些钱,她们家才还清了以前的欠款,也有了如今翻盖新房的底气。
禾丰年这些年接了数不过来的单,其中不乏来自服装厂的订单。亲自车了不少拉链的她,对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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