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湖上人声鼎沸,内外层层围满了人,湖上竞渡热闹非凡,前来观景的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头百姓。
不远处的临湖阁楼上,亦是坐满了人,这里能将下方景象一览无余,是观赏的好去处,入座之人非富即贵。
徐猗支颐靠在栏杆上,包厢中安静,湖上清风将她袖袍吹得猎猎作响,她倚靠在那,一派娴静美好的样子。
须臾后,这份宁静被打破,桌上的茶水晃荡,有人推门而入。
“徐姑娘,看来她婉拒了你的邀约。”
徐猗回头,说道:“我记得我通知过二殿下,她早就回信拒了。”
二皇子温柔笑道:“我这不是见徐姑娘又来了,所以猜想池姑娘又答应了你。”
湖上竞渡此刻正值高潮,众人激动不已,声浪一声盖过一声,而此处阁楼却很清静,仿若与世隔绝。
徐猗不解:“二殿下就这么想见池潆么?听闻近来娘娘在替你相看皇子妃,莫不是这就定下了?”
“徐姑娘消息灵通。”二皇子站在栏杆前,凭栏远眺,“不过我暂无选妃的想法,都是母后太着急了,而且,池姑娘年纪尚小。”
他道:“倒是徐姑娘,下月就要成亲了,到时我定为徐姑娘备上新婚贺礼。”
徐猗不屑地轻呵一声,对于池拂浪她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她还是好心提醒道:“宁国公一家对这失而复得的女儿宝贝得很,殿下若是因觊觎国公府的权力所以想要娶池潆,那得费点力气才能让他们自愿将池潆嫁过来。”
二皇子自栏杆处回首,惊诧地看了一眼徐猗:“徐姑娘怎么会这么说……”
他微笑道:“我自然是心悦佳人,所以才会诚心求娶。”
徐猗在心里白他一眼,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几次三番让她将池潆约出来,创造一出刻意的偶遇。她可不信生于帝王家会有真感情。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猛然推开,萧凝玉大喊道:“池潆!”
她四处张望,没见着人,问道:“皇兄,你不是说阿潆今日会来么?人呢?”
二皇子不答,只转眸看向一旁气定神闲的徐姑娘。
萧凝玉见无人应答她,自顾自地过去坐下,她也不失落,转头就被外边热闹的竞渡吸引去了目光。
徐猗看着这一前一后的两兄妹,头疼不已,想着该如何将池潆再叫出来一回。
*
上午,全家一同包粽子,池潆最后勉勉强强包出个样子来,池夫人夸赞她说比她父亲有悟性多了,用过午饭后阖府上下聚在一起射粉团。
公平起见,就没有让池家父子参与,池潆这些时日练习弩机颇有心得,一开始还有点紧张,后来发现其他人根本不够看,最后是她拔得头筹。
待到她回自己院子时,已是夜阑人静时了。
节日的欢庆气氛还残留在她的脸上,池潆乐呵呵地往闺房走,还没走到,系统就出声了:“诶,宿主,你任务还没完成吗?”
池潆没有回答,她向前看去,目光久久不动。
今夜无月,廊下的灯亮了几盏,但不足以波及茂密的桂花树下,因而,有人执了一盏灯守在那里。
灯芯发出的光亮透过纱布朦胧地映出来,池潆得以清楚地看见晏元珩的眉眼面庞。
他像是刻意等在这里的,见她来,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随她步伐而动,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
池潆从自己袖中拿出白红黑黄青五根颜色的绳子,在晏元珩面前停下。
她坐在石凳上,手指绕了绕绳子,低着头,久违地念起了系统给的台词:“今日是端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端午的时候要吃粽子、戴彩绳,这些是辟邪去灾,必须做的,粽子我没带,正好手边有彩绳,我——”
“池潆。”晏元珩打断她。
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池潆觉得有些别扭,她偏过头去,咬紧了下唇。
晏元珩顺势上前,从她手里抽出编了一截的五彩绳,随即在她对面坐下,悠哉悠哉地编起了绳子。
池潆反应过来手中空了,她抬头朝晏元珩看去,一时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多日未见,她见着他还是很尴尬的,不然也不会一整天都故意逃避任务不做。
晏元珩单方面朝她道歉,她单方面在心里宣布不同意,还想着怎么用个办法把他作为赔礼的香囊退还回去。
“小姐来自宣州?”晏元珩突然开口。
池潆犹豫一会儿后说:“对。”
他莫非是在怀疑什么?池潆望着晏元珩灵活编织五彩绳的手指,心中惴惴。
“宣州不过端阳节?”
池潆心中忐忑,不知他想问什么,斟酌之后,她说:“不是……也过的,没那么复杂,只吃粽子。”
晏元珩语气轻佻:“你养父母就打发你个粽子?”
池潆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一时语塞,她艰难开口:“不是……”
“那是什么?”
他咄咄逼问,好似审讯犯人一样,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池潆不得不道:“你可以理解我的养父母要照顾很多人,不一定将我顾得上来的。”
她从小被父母抛弃,后来被警察发现,将她送进了福利院,自那以后她在那里度过了十余年,直到不幸患病身亡,来到了这部小说中。
端午时,福利院会将大家聚在一起,院长和来看望他们的志愿者会给他们做顿丰盛的大餐,再做一些集体活动,每到这时池潆都不知所措。
晏元珩若有所思,池潆没等到他开口,于是抬眼看去,没想到他动作竟然这么快,那一条五彩绳已经被他编了大半。
“他们照看不上你,你一个人可以做什么?”
“一个人做什么都可以呀……”池潆还在看他的手,其实除了那道疤,他的手是好看的,修长且有骨感。
晏元珩笑了:“这么说,小姐倒是比我还要可怜,毕竟晏凛死前,我还是有个亲生父亲在身边的。”
你那亲生父亲还不如不在……池潆心中腹诽,再说,谁要和他比惨了。
晏元珩起身,借着灯笼的光,池潆发现他已经将长命缕编完了,他自己编自己戴,自给自足省得她费力。
“不过现在还是我更可怜些,你找回了亲生父母兄长,而我亲族尽散、一无所有、身份低贱,连能留在你身旁都使尽了浑身解数。”
池潆听后皱眉,他怎么总是时不时说些怪话。
晏元珩忽然起身靠近,池潆想躲,却被他强势地拉住手腕,灯光落了他半边脸,另半边浸透在阴影里,敛下的眼皮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那双她前不久才夸赞的手此刻缠住一根五彩绳,绳子在指尖缠绕,最后环在了她的腕上,仿若有流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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