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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小说:

旧诗重提

作者:

山野诗人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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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繁洲怔怔入神,像是穿越时空的惊鸿一瞥。

柔顺的长发落在她的腰间,皮肤莹润如玉,骨相混合了东方古典和西方张扬底色,五官占了面部极大的空间,却不拥挤,显得有点疏离,但桃花眼却是含情的。

何岱云:“我等会儿上去。”

“好。”她鞠了躬,即刻消失了。

猝不及防,他指尖颤抖着带着瓷杯晃动,茶水溢出来,溅到了手背上,烫人的温度登时传导,一阵火辣辣的疼。

但他仍然把杯里的茶水都喝掉了,暖意长驱直下,微微痉挛的胃才勉强缓和:“不打扰您了,晚辈改日再来拜访。”

他已经无心和何岱云再谈论任何商业上的话题。

结果,何岱云邀请他留下来吃晚饭。

向繁洲自然想要再见她,可如今这境况,他是个无法再多余的人,甚至他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他必须离开。

他才不要以如此残破的模样面对她。

如他所料,他的躯体化症状确实更加严重了,胸口像被千金重的巨石从四方挤压,呼吸困难,手也开始连烟都捏不稳了,甚至二十四小时没睡觉后他仍继续失眠,满目通红,眼中挂满红血丝却仍无法入睡。

他躺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望着天花板,双目失焦,等待被新一轮的苦痛的折磨和吞噬。

继而,他接到助理李璟的电话。

“既旬资本的张总要见您。”

向繁洲握着手机贴在耳边迟迟没说话,半晌才恢复神智。

当年他刚回国的时候,是带着项目书见过既旬负责人的,当时张新道不看好他们的项目,没谈成。现在这种虎落平阳的时刻,多少资本都靠边站了,张新道却要见他,总不至于这时候觉得尚特前程大好吧。

李璟吞吞吐吐:“向总,还有个事,我觉得应该跟您讲。”

“说。”向繁洲艰难从唇齿间吐出一字。

“您家老爷子,在您飞魁北克那天见了张总一面。”

原来是这么个事。

他即刻让李璟把人回绝了。

翌日清晨,他本已经决定离开,却再次收到了何岱云的会面邀请,李维斯在邮件中明确表明,何岱云对他的项目很感兴趣,要谈他带来的商业计划书上的内容。

出于对尚特的负责,他还是艰难地吃了药,去赴约了。一切都很顺利,何岱云决定给他投资,但是她不在,他听到何岱云与夫人连殊苓提起她与男友一早一起飞纽约了。

后来,向繁洲也不是没有偷偷去纽约见过她,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身份可以站在她身侧。他甚至把家里那个空间给锁上了,告诫自己不该去破坏她此时拥有的一切。

只是他很难再骗过自己的心。

得知何慕要从纽约调回国内后,他便将尚特和即墨的项目停了,转到了COC,为此他从个人账目赔了一大笔违约金。

他没预料到的是COC纽约总部效率如此之慢,调任流程那么繁琐,迟迟没有何慕回到国内的消息。所以尚特作为国际赛事全球赞助商的广告项目,开始是COC上任创意总监孙明接手的。

向繁洲想过要中途做点手脚,还没动手,孙明却因为个人作风问题被内部举报,甚至开除了,何慕的调任提前了。他这也才知道最初何慕的调令是来作COC今浦的ACD①,是因为孙明落马她才成功上任了COC今浦CD②。

这显然不是平级调任,她在纽约已然是创意总监,所以他到现在也没想出她为何回国。

关于何慕的前男友徐图之这件事上他是后悔的,他本以为自己在成全她的幸福,却没想到令她深受其害,若知如此,他早该扔掉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和莫须有的道德感。

何慕与徐图之分手后,向繁洲终于有了可乘之机,却苦于当年的黑手仍没抓到,实在不敢把何慕的身份暴露出来,辗转反侧多时,终于想到了那最烂的下下策。

但是当时的他确实觉得这是最快、最直接的方式,毕竟金钱是全球通用的不二法则。不过,他也明白何家的优渥比周向两家有过之无不及,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他备选方案是:今日不行,就改日,他确实急不可耐,但凡事得有个过程,实在不行就慢慢接触,无非是个时间问题。

何慕现如今在今浦,他也能照应,不必如之前她在国外那般担惊受怕,只要知道她仍好好的便也很满足了。何慕同意结婚这件事,他意外多过欣喜,在那个时刻他才深刻感受到了,她这么多年并没有像表象上过得那么好。

-

睡到半夜,向繁洲感觉身上开始发烫,胸口也是烫的,像是抱了颗火球,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何慕眉头紧皱着,脸侧的头发都被汗水濡湿了。

她整个人像个无限发热体一般,将温度传导到他身上。

何慕发烧了。

应当还是高烧。

“何慕。”向繁洲轻拍她的肩膀。

“热,好热……”她挣扎着却没有张开眼,四肢挥舞着要把被子踢掉。

他没办法,再次带她去了医院,陪她在那输液。

夜色阑珊,医院输液室几乎没什么人,是静寂的。

向繁洲的心在此刻却是乱的。

何慕一个劲想把外套脱掉,惺忪着眼勉强看他几眼,又沉重地闭合,整个人神智都不大清醒。

他只能哄着,一边又把她的手按下去,用柔和到不能再柔和的声音商量:“乖,着凉会更不舒服的。”

何慕安静会儿,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没一会儿又在哭,喑哑含混地喊他:“向繁洲……”

“嗯,我在。”他答。

她像是后面还要说什么,却又没说,再次叫他:“向繁洲……”

向繁洲应声,她又再叫,如此反复,仿佛要确认他确实存在。

“向繁洲。”

他“嗯”一声,心碎了一地,把她往怀里揽。

湿热的液体洇湿他胸前的布料,她却一直没停止啜泣,像有源源不尽地委屈要倾诉。

半晌,才缓慢地张开嘴唇:“向繁洲,我讨厌你。”

何慕如此说,却抱着他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似乎在清理挂在脸上的无名泪水。

向繁洲知她说胡话,却抵着她发顶接腔:“讨厌我什么?”

她不再回答。

又过了许久,输液瓶里的透明液体业已下了一半,她攥着他的拇指不松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未听清,低头,侧脸,把脸往她耳边贴,谛听着去分辨她的话。

倏尔,他的脖颈有粗糙的布料的触感攀上来。

是她手上的纱布。

何慕右臂绕了一圈才抓到他的脖子,用力带了一把让他离得更近,抚摸着他脊椎微微突出的骨头,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耳廓,说:“永远都不要走……”

向繁洲心下为之一震,宛若经历超新星爆炸,浑身发烫,耳根绯红无比。

呼吸调整了好几轮,才开始安抚她,却又像不只是说给她听的:“我一直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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