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逐渐靠近坐在床榻上的娴妃。
男人从背后搂住娴妃,滚烫的气息洒在娴妃白皙的颈间。
娴妃转过身,主动回抱住男人,她将脸迈进对方宽阔的胸膛中,柔柔说道:“你可终于来了......本宫好想你......”
男人上了娴妃的床榻,很快,衣裳落了满地。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伴随着雷鸣声,完美地掩盖了室内的声音。
娴妃眼神微动,下意识地扫过那扇半掩着的窗户,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窗外的一张脸。
那是池泱的脸!
娴妃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苍白。又是一道闪电,她再次扭头望去,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是错觉吧......
娴妃回过神来,对,池泱早就死在那场大火中了,更何况,池泱怎么可能出现在宫里?
思及此,娴妃放下心来,她放下帐子,遮住床上的春光。她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颤颤巍巍地送上自己的吻。
......
屋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此时正值深夜,外面寂静地可怕,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
娴妃迷迷糊糊地醒来,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却只摸到了冰凉的床褥,他已经悄悄走了。
娴妃的内心下意识地闪过一丝失落,她准备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忽然一道黑影在帐前掠过,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轻微的脚步声。
娴妃心头发毛,不知为何,先前窗边看到的那张人脸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娴妃小声唤道:“牧承?”这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然而没有人回她。
帐外又恢复了安静,就当娴妃以为又是自己的错觉时,一道闪光划破漆黑的夜幕,霎时间照亮了帐外的人脸。
来人身着素白的衣裳,及腰长发披肩放下,脸上布满烧伤的痕迹,只露出一双凹进来的眼睛。
娴妃认出来了,这是池泱!
“池泱”诡异地笑起来,发出“咯咯咯”的声响,在漆黑的夜里听上去格外渗人。
清脆的霹雳声骤然响起,与此同时,“池泱”伸出惨白的双手,死死地掐着娴妃的喉咙。
“池泱”一边掐娴妃,一边发出奇怪的笑声。
娴妃面露恐惧,死死地挣扎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吃力地喊道:“来人,来人啊......”
然而下人们早被她遣走了,没有人听到娴妃的呼救。
就在娴妃快要窒息而亡时,“池泱”忽地松开手,娴妃这才得救了般,如同濒死的鱼,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娴妃惊恐万分,指着面前之人,声音颤抖地不成样子,“你......你是谁?”
“池泱”没有说话,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娴妃眼前。
不远处桌子上的书被风吹得快速掀动起来,帐子四周仿佛有无数道黑影闪过。
娴妃剧烈地喘着气,她不断转头左顾右盼着。
“索你命......我要索你命......”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殿内。
又是一声惊雷响起,闪电划过,照亮了帐外之人的脸。与此同时,“池泱”大声喊道:“索你命!”
“啊!鬼啊!”娴妃闭上眼睛,连滚带爬地往床榻内挪去,她浑身发颤,摇着头嘴里一直念叨,“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然而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娴妃微微睁眼,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娴妃慢慢放松下来,她躺回床上准备睡觉。
错觉......一定是错觉......肯定是她最近太累了,对,就是这样。
池泱那个贱人早就死了,魂飞魄散,怎么可能来找她?娴妃这样想着,终于冷静下来。今晚她刚和外男苟合,本就疲惫,她渐渐有了睡意,即将进入梦乡。
就在此时,她的脚突然被一只手死死抓住,将娴妃往外拖去。
“来索你命。”
娴妃蓦地睁大眼睛,口中想发出尖叫,却发现什么声音也叫不出来。她张了张嘴,惊恐地望着眼前这骇人的一幕,最终她承受不住这般惊吓,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夜里,娴妃总能看到那张人脸,到后来,她都分不清这些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即使是在白天,娴妃的脑海中也总是浮现出那张被火烧伤的恐怖脸庞,挥之不去。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娴妃心虚,自然害怕池泱化作厉鬼来找她。
娴妃精神恍惚,在今日早晨去皇后那里请安时,她终于承受不住这一切压力,当众倒在了地上。
娴妃面容憔悴地靠在床边,张太医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把脉。
只见张太医眉头紧锁,表情看上去十分严肃。
娴妃隐隐不安,问道:“张大人,可是本宫的身体出了什么事?”
闻言,张太医立马跪在地上,脸上带着笑,“恭喜娘娘,娘娘这是怀上龙子了,月份尚浅,不足一月。”
听到这话,娴妃心头一跳,她表面上波澜不惊,压下心底的疑虑,过了几秒后,娴妃强颜欢笑,故意装作很开心的模样,“当真?那可真是太好了。陛下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娴妃扫了素月一眼,“赏。”
素月明白了娴妃的意思,当即从袖中掏出一只小布袋递给张太医,“张大人,我家娘娘月份尚浅,还请大人先为我家娘娘保密,若是传出去了,这——您也是懂的。”
张太医接过布袋,不动声色地掂了掂重量,他扬起笑脸,“您放心,微臣一定替娘娘守好秘密。”
素月送走张太医后,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关上房门。
素月压低声音问道:“娘娘,您可要留下这个孩子?”
娴妃低下头,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本宫要留下这个孩子。这个是本宫和他的孩子。”
素月一听,立刻跪在了娴妃面前,“娘娘使不得啊,若是被圣上查出来了,这可是......”
“可是什么?”
素月将头颅又低下了几分,“欺君之罪。”
娴妃顺手抄起茶盏往素月的额角丢去,她厉声喝道:“放肆!轮得到你教本宫做事吗?”
“欺君之罪?”娴妃口中低声喃喃着,听到这四个字,她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素月,你觉得本宫干得还少吗?”
素月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娴妃,额头被茶杯砸破了皮,鲜血顺着脸颊向下滑落,素月却不敢抬手擦掉这滴血。
“本宫要留下。皇帝活不了多久了,待我儿登基之时,就是本宫和他出走之日,届时,本宫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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