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神容易送神难。
一连两日,秦裳没有等到赵憬,却听闻,那位周姑娘依旧住在赵家。
更令她惊讶的是,报录人已经到了南山书院,三鼎甲之一确为宁江府人士,竟是陆忆安。
“那位陆公子,姑娘可见过么,听说也是南山书院的。”小玉在一旁陪着。
秦裳咬着嘴唇,只道:“阿憬现在一定很难过……”
小玉叹了口气:“这赵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是看不明白了。”
“小玉姐姐,我想出去走一走。”秦裳顿了顿,“若爹娘问起来,你就说我去找阿憬了。”
她说完就往外面走,小玉只是叹气。
反正她是不明白了。
秦裳在赵家门口转,见赵文肃坐在米店里,垂着头,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秦裳也不敢贸然过去打扰,只能原地转圈圈,还时不时往里面望。
不想竟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比秦裳反应还大,尖叫着往旁边倒。好在秦裳眼急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将人带稳。
那人猛地抽回袖子,呆愣在原处,脸颊绯红。
秦裳都惊呆了:“王虎,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怎么了?”
王虎的脸更红了:“碰……碰到手了……”
“不可能!”秦裳瞪他,“我明明拉得是你的袖子,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王虎突然肩膀一夹,羞答答地转身跑了。秦裳扶额,早知道就不扶他这一把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无巧不成书,正是这时,周芝芝从赵家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秦姑娘。”
秦裳脑袋一懵,只觉有一朵乌云从自己脸上飘过,她又想起在书院学的礼节,摆出一副笑模样:“我还不认识你,请问你是——”
“我是周芝芝,是赵……赵稚悟的朋友。”她走近一步,“今日碰到可真是有缘,此地我还不太熟,秦姑娘可愿做个东,带着我四处转转?”
秦裳向来喜形于色,不懂那些个弯弯绕绕。她不喜欢这位周姑娘,也不想在外面转,于是直接拒绝:“我不愿意,你找别人吧,我回家去了。”
周芝芝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脸一黑,但很快又调整好表情:“秦姑娘若是不想转,那我们去糕点铺子可好?”
她叹了口气:“唉,本来想让稚悟哥哥陪我去的,可惜啊,他被伯父伯母关在了祠堂里,已经关了两日了。”
秦裳突然抬高音量:“为什么要把阿憬关起来?!”
周芝芝赶紧拉她:“秦姑娘莫急,你陪我去糕点铺,我路上与你详说。”
秦裳就这么被“拐”走了。
可周芝芝并不想多讲赵憬被关的始末,因为她也不是完全清楚。
她只忽悠秦裳:“稚悟哥哥被关,是因为我……我这心里啊……”
秦裳蹙了蹙眉,没吭声。
周芝芝一直在偷偷观察她脸上的表情,见其不悦,她心里更高兴,赶紧道:“你知道我和稚悟哥哥是什么关系么?”
稚悟哥哥……稚悟哥哥……稚悟哥哥……
周芝芝生怕秦裳听不出来,加了重音,又来回说了好几遍。果然,秦裳沉了沉脸色,蹙着眉,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我和稚悟哥哥……我们……”她刚要开口,忽被秦裳打断。
秦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知周姑娘年芳几许?”
“啊?”周芝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是桃李年华,哎呀,不值一提……”
“哈!”秦裳笑了,“那你不该称呼阿憬为稚悟哥哥呀,他比你小。”
周芝芝一噎,脸涨的通红。秦裳挠挠头:“好吧,不过是一个称呼,你若习惯了,阿憬应该也不会介意的。我要叫你周姐姐吗?”
周芝芝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两只眼睛瞪着她。是她轻敌了,不成想对面看上去呆呆笨笨的,竟是个如此厉害的。
她缓了缓神,还不愿意放弃,接着道:“我是稚悟……兄弟的……救命恩人。”
她攥着帕子按在手臂伤处,指尖泛白,声音却带着哭腔往秦裳耳里钻。
秦裳疑惑地看着她。
“那日我恰巧路过那片林子,远远便见赵公子的驴车被一伙山匪围了个严实。”
“他们凶神恶煞,抢了赵公子的行囊还不罢休,竟拔出刀来要下杀手!”
“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可眼睁睁看着赵公子要遭横祸,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只得拼了性命冲上去,扑在赵公子身前……”
周芝芝执帕拭泪,声音带颤却句句清晰:“幸好,那刀没刺着赵公子,全劈在我胳膊上了!”
“当时血顺着袖子往下淌,我疼得直冒冷汗,可听见公子喊我,又咬牙捡起石头砸向山匪。”
“他们见我拼命,又怕拖延久了有人来,才骂骂咧咧地跑了。我扶着赵公子走了三里地才找到农户帮忙,这胳膊现在动一下都疼,可只要赵公子好好的,我这点伤算什么呢?”
秦裳听她说完,摸了摸下巴:“你当时是怎么帮阿憬挡刀的?”
周芝芝张了张嘴,赶紧自圆其说:“就……当时那个为首的举刀要往赵公子心口上砍,我当时脑子一热,哪里顾得上怕,扑过去就挡在赵公子身前,特意往侧边站了站,想护着他要害……”
秦裳突然笑了:“挺感人的,可是,你在说谎啊。”
周芝芝身子一僵:“我……我说什么慌了,你看我这胳膊……你看是不是有伤……”
秦裳将她的胳膊推开,眨眨眼:“呃,我是打过架的。”
“周姑娘说往侧边站位挡刀?若真是侧立护人,刀劈下来要么伤肩背,要么伤肋侧,这般站位,是断断伤不到手臂的。”
秦裳又握住她的手腕,看了一眼伤口:“而且你这伤,大大小小,又这么密,却不够深,看着可不像是用刀劈的,倒像是用粗细树枝划的。”
周芝芝脸色发白,勉强一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秦裳点点头:“老夫子说过,隔行如隔山,你不明白也很正常。不过,你刚刚说,阿憬被关祠堂了,是怎么回事儿?”
她还记得?!周芝芝只觉得头疼,胡口编道:“他是因为我……”
“不对。”秦裳立刻否认,“如果是因为你,那你现在不可能还住在赵家。”
周芝芝放弃了,身子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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