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慕枭揽着谢晚棠的手,不禁收紧了不少。
“这么久没见,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
谢晚棠眨了眨眼睛。
活了两世,她这还是第一次,从慕枭的身上,看到了一股粘人的劲儿,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有点酸溜溜的,像是在争风吃醋。
可他在争什么风吃什么醋?
跟水患吗?跟救灾吗?跟那些在苦难中挣扎求生的百姓吗?
不奇怪吗?
谢晚棠忍不住一阵腹诽。
可她脸上的笑意,却是遮掩不住的。
四目相对,谢晚棠勾唇,“怎么会没有别的话想说?许久不见王爷了,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王爷说呢。只是i,这不是眼下情况特殊吗?正经事要紧,其他的,都可以往后推一推,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说的机会,急什么?”
“嗯。”
慕枭轻轻的应了一声。
他神采奕奕。
眸子里的得意骄傲,与有荣焉,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他没有看错,更没有说错,没有骗人。
他家晚晚就是很好!
……
翌日。
故城,营地后山的避难地。
看着新一批上山的受灾百姓,又看了看施粥的地方,看了看后边几乎空了的安置粮食的地方,彭远昭脸色青黑。
他握着伞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平城那边,灾情还没有控制住吗?怎么还有这么多百姓上山?”
听着询问,彭鹤言轻声叹气,他也没瞒着。
“雨还没停,平城那边的雨势,比故城这头还要大些,加之平城水库出了岔子,洪水泛滥,灾情严重,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控制的住?
慕枭的意思,是先保人安,再治灾患。
所以受灾的百姓,除了去万福山庄的,鹿鸣山的,剩下的都到了咱们这,人数本就多,再加上平城堤、平渊堤都不稳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出乱子,两堤下游的村落,几乎也在外迁保命,人就更多了。”
“那也不能都到这边吧?”
心里急,彭远昭忍不住吼了一声。
觉察到似有人看他这边,知道不能让百姓乱起来,不能乱了人心,他极力克制着,压低了声音。
看向彭鹤言,他眉头紧锁,快速继续。
“我知道他在乎百姓,可是,凡事都得量力而行,过犹不及。这么多人来,他能救下,能养好,能渡他们之难,那是救,是善,是扬名立万,大功一件。可若是人来了,他养不起呢?若是人多了,生了乱呢?”
皇上那头可在盯着呢。
平城出事,慕临难辞其咎,回京之后,少不得要受重罚。
慕枭能救人,能救灾,这是好的,可若是出了岔子,皇上罚起来,也不会手软。”
这事事关重大,他们都得估量着来。
彭远昭也是在为慕枭考虑,只是,彭鹤言却不完全赞同。
“爹,我知道得量力而行,也明白过犹不及,同样,想来这道理慕枭也一定懂。可是,大灾面前,生死攸关,这个时候可不就得先保人命吗?在人命面前,其他的权衡,就应该放一放。咱们这既然还有余力,那就不能藏着掖着,多救一个人,多救一条命,也是好的。
更何况,避难所并不止咱们这一处。
慕枭没有贪大。
除了咱们这,还有慕临所在的万福山庄,还有平城堤南边的鹿鸣山。
可百姓愿意信慕枭,不愿意信慕临,除了最开始杨家村的人,好多去了万福山庄,其余的人,皆是奔着鹿鸣山和咱们这来的,尤其是咱们这,人数最多,因为有慕枭坐镇,因为这里安置的最稳妥。
人都已经来了,咱们还能往外赶?
你做的出来?
还是慕枭做得出来?”
眼下根本就不是说那些,不是抱怨那些的时候。
救灾这回事,本就没有容易的,若是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了,又何至于称之为灾?
彭鹤言理解彭远昭的担心和顾虑,他也知道,眼下他们这情况也困难,可就算再不容易,就算再难,也不能把百姓往外推。
抱怨的话,更不能让百姓听到。
那才是霍乱人心。
彭鹤言说的,彭远昭不是不懂,只是,他心里实在着急。
“我瞧着,安置粮食的地方,几乎已经空了。
故城情况还算稳的,可我让人去购置粮食,情况并不乐观,粮价飞涨不说,愿意出手粮食的铺子少之又少,我安排了十来个人去,只买回了几袋粮食,连塞牙缝都不够。
我的人手,已经奔着周围的城镇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估计情况也不会太好。
若是这样下去,用不了两三日,咱们这就得断粮。到时候这些百姓怎么办?都饿着吗?让他们饿死在咱们这吗?
那个后果,谁来承担?谁又承担的起?”
“情况也许没那么糟糕。”
听着彭鹤言的话,彭远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厉声询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
彭鹤言抿了抿唇。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开了口,“爹,慕枭去找谢晚棠了,若是所料不错,谢小姐应该有办法,解咱们之急?”
“谢晚棠?”
彭远昭冷笑,他看着彭鹤言,只觉得可笑。
“我看你是疯了,把希望寄托在谢晚棠身上,你脑子呢?”
“爹……”
“大灾之前,谁不想保命,不想留个后手,为自己留一线生机,不说眼下粮食难求,就算有人出手,那要花多少银子,也是难以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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