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而过,陈婉儿的目光犹如黑夜之中的一汪深水。
“宋玉此人看似风雅,但实则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他今日受此奇耻大辱,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宋家在这蓟州城内经营多年,其父宋廉官拜蓟州观察使多年,在这蓟州城内势力盘根错节,耳目众多。”
“许公子虽然悍勇而且身负滔天之功,但是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此番你如此羞辱宋玉,必然招来宋家报复,还望许公子在这蓟州城内,还需要多加小心。”
许阳闻言嘴角浮起一丝的笑意,一州司马他尚且不惧,还会惧怕区区一个观察使吗?
不过面对陈婉儿的善意提醒,许阳还是回道。
“多谢陈小姐的提醒,许某心中记得了。”
陈婉儿闻言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的红晕,而后从自己发间取下一支式样简单却用料极佳的玉簪,随后双手递到了许阳面前,有些害羞的说道。
“这支玉簪乃是家母所赠,婉儿自幼佩戴。还......还请许公子收下。”
陈婉儿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也是越来越烫,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许阳的眼睛。
“许公子在蓟州城内,若.....若是在这蓟州城内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又或者宋家的人暗中使绊,你可以凭此簪直接来节度府寻我,府中下人见到此簪,必然不会阻拦。”
“婉儿虽然力量薄弱,但是也能帮公子传句话,或请父亲出面斡旋一二,也好让我报答许公子的救命之恩。”
陈婉儿不愧是高门女子,明明是因为不满紫苏给许阳送了木牌的原因,而今却是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言语之中即便是让许阳也挑不出半点的毛病。
陈婉儿虽然说的句句得体,但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将贴身的发簪赠与男子,其意义不言而喻。
许阳看着手中这枚尚且还带着少女发间温热与馨香的玉簪,再望着陈婉儿那羞怯的神情,心中那种无奈的感觉更甚。
本来不过是顺手救人,顺手装个逼,没想到怎么就惹上了这样的“桃花债”
潇湘馆花魁的木牌尚且还在怀中,而今节度使家千金的玉簪又递到了眼前。
这美人恩情,当真是世间最难消受之物。
沉默片刻,看着陈婉儿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许阳无奈还是伸手接过了玉簪。
簪子质地十分温润,即便是不懂玉石的许阳也能看出,此物绝对价值不凡。
簪子握在手中似乎还残留着陈婉儿的体温,许阳拱手。
“多谢陈小姐的提醒,也多谢陈小姐的信物,此事许某自会当心。”
陈婉儿见许阳收下了自己的簪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欣喜和不易察觉的惶恐,随后连忙拱手不敢直视许阳的眼睛,低声道。
“那婉儿便是不打扰许公子休息了,公子保重。”
说罢,陈婉儿便是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立刻转身慌乱的逃跑,只在夜空之下留下一缕独属于少女的幽香。
许阳独立街头,左手是紫苏的紫檀木牌,右手是陈婉儿的珍珠玉簪。
夜风微凉,他望着远处陈婉儿消失在夜空中的轮廓和潇湘馆依旧通明的灯火,摇了摇头,将两件信物仔细收好。
“回驿馆吧。”
许阳不再停留,带着周安民和张黑子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然而殊不知,许阳今夜所作所为方才刚刚开始发酵。
夜深人静,蓟州观察使的府内气氛却是异常的压抑。
宋玉裹着下人的衣服,披头散发样子狼狈到了极点,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仓皇和深入骨髓的怨毒,此刻跪在自己父亲宋濂的面前,涕泪横流,声音嘶哑的将自己在潇湘馆内发生的事情,进行一次彻彻底底的艺术加工。
剔除了自己咄咄逼人的一幕,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塑造成了一个被受害者,而许阳则是一个嚣张跋扈目无法纪的狂徒!
“父亲大人,我本意那是为了维护我蓟州士子的斯文,这才不得不与那许阳理论!”
“却不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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