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的夜晚经常有异常强烈的割裂感，安静的地方路上甚至没有行人，喧嚣的地方群魔乱舞，各色人等在黑暗并不真实的掩护下露出一定程度的丑恶真面目，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年轻人用难以形容的手段给自己寻找快乐和生路。
夜店的正门在光线下仿佛一个黑洞，和门口扎眼招人的招牌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好像明知自己做的不是正经生意似的，而路过的人脸上或真实的好奇或虚假的漠视在夜晚的明灯下显得晦暗不明。
这样的店自然也是有后门的，隐藏在一墙之隔的角落，紧邻着明亮的商街的狭窄巷道里仿佛没有路灯一样阴暗，在不远处的灯火下显得越发令人却步，商街有多么繁华这里就有多么无人问津。
阴暗的巷子里香烟的点点火光闪动着，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预兆，屏幕的光线突兀的亮起，并没能照亮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孔。
手机的主人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屏幕上的文字，近乎急功近利的指示之下是迫切无言的贪婪，莹白的光线被修长的手指按灭。
“我不知道你还会抽烟。”温和的语气里除了打趣还有那么一点难以辨识的不赞同，双手插在帽衫的兜里，脚步轻巧的从旁边的暗巷里转出来。
本能且警觉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辨识出声音的主人之后放松下来，清朗的声线略沉的回怼了过去，“难道你就没学会吗？”
打量了一下对方的波洛领结和白衬衫黑马甲，用促狭的笑意避开了这个略显尖锐的问题，也避开了凝重的沉默，“你这是下海了吗，波本。”
“苏格兰。”波本不满的抗议停留在一个微微抬高声调却很克制的称呼上，他当然也不想让苏格兰看到自己抽烟的样子，这就像是某种大家都知道但却不能宣诸于口的共识，“怎么是你？”
“看到是我很失望吗？”苏格兰微微歪头的动作扯动了兜帽，柔软的布料向着侧面堆积形成一个圆润的弧度，“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你又不是文职，”波本的眼睛眯起来，不客气的质疑起苏格兰的工作能力，说实在的，他不太想让苏格兰看到他接下来的工作内容，“怎么不跟你的搭档去干你们该干的？”
“用文职形容也太委婉了吧，”苏格兰也不生气，无所谓的耸了下肩，“我们就是在干我们该干的，等你搞定之后我们会收尾的。”
波本皱了下眉，所以琴酒也在附近，他们准备怎么收尾，“你们不要妨碍我就好……”话说到一半就被再次忽然亮起的屏幕打断了，两个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在了手机上，波本啧了一声，“朗姆又在催了。”
“给。”苏格兰从衣兜里抽出手把扁扁的长方形铁盒递了过去，就好像他只是个快递员一样，“用完直接带走，我们会解决后续问题。”
波本抿了下嘴，戴着白手套的手从苏格兰戴着黑手套的手上接过铁盒，整个场面仿佛某些不可言说的非法交易，甚至还是在黑暗偏僻的窄巷里进行的，可惜没有什么戏剧性的警察围捕或者意外见证的平凡店员，“这是什么？”
“你用了就知道了，”苏格兰笑的有些可怕，让波本有种担忧的即视感，并不知道波本担忧的苏格兰似乎后知后觉一样补充了一句，“哦，对了，这个不是自用的。”
如果苏格兰真的是个组织成员，这个场面就仿佛他不怀好意的想漏掉叮嘱期待同事不小心把有害物质用在自己身上一样，虽然应该没有哪个同事真会那么莽撞的把同事给的东西用在自己身上。
波本自然而然的扭曲出一个糟糕的微笑，甚至可以分析出恶意，记仇，嘲讽，戏谑，志趣相投不同百分比扇形图那种，让苏格兰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演技不给同事们看看真是太浪费了，“啧，你知道我们不是上下级关系吧，希望你给我的这个东西足够有趣。”
“当然不是，”苏格兰弹了个硬币过去，手套似乎不影响他做这种灵巧的动作，被波本一挥手抓到了手里，昏暗的光线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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