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放着有些幼稚的早间操节目，少年男女跟随音乐作出锻炼身体用的毫无美感的动作，音量被放的很小，苏格兰到了楼下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盯着电视的女孩。
“早上好。”女孩的声音淡淡的，苏格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总觉得女孩是在克制好奇，忍不住回想了一下昨晚有没有搞得太出格，应该没有吧。
“早上好。”苏格兰很温和的回复了雪莉，看了看电视上的节目，早间操啊，以前每天要做的时候觉得挺烦的，很多年没做这个东西突然看到还挺怀念的，“不跟着做做看吗？”
“啊？”雪莉眨眨眼看向电视机上的节目，有点迟疑的样子终于符合了这个年纪孩子会有的样子，“这个东西是要跟着做的吗？”
“是啊，一方面保证身体健康一方面锻炼集体纪律性，”苏格兰理所当然的回答雪莉，“你以前没做过吗？”
“也许做过吧，不记得了，”雪莉目光复杂的看着电视上一起做操的少年人，她觉得自己是没有做过的，她记忆里和同龄人的交流仅限于和几个同样被特殊培养的天才之间浅薄到难以称为友情的交情，“集体什么的……”
苏格兰愣住了，这才意识到女孩的成长环境十分独特，明明应该是和同龄人在学校里欢笑的年龄，却显得异常成熟克制，“没有过过学校生活吗？”
“嗯，学校的进度对我来说太慢了，对组织来说也是。”雪莉没什么情绪的说着，她不觉得自己缺了什么，真的去学校她大概会格格不入无法适应吧，组织确实提供给她常人难以企及的良好教学资源，也由着她去学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有点好奇。
“这样啊……”明知道对方不是个简单的小女孩，还是会觉得需要好好照顾，苏格兰无奈的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心软，当事人自己都不在意的事他却觉得不妥，哪怕学校的体制确实不太适合这样的少年天才，那也应该是当事人自己的选择才对。
“嗯，我还是过过大学生活的，”雪莉强调一样歪头看着苏格兰，觉得自己今天肯定能多吃到一份甜品，她不知道苏格兰为什么愿意和琴酒在一起，但她能很清楚的看出来琴酒为什么会喜欢苏格兰——假如那个可怕的家伙真的懂什么叫喜欢的话，“应该差不多吧。”
差多了，大学生活和中小学生活完全不一样，大概是学习知识的自由成年人，和被灌输知识和社会规则的快乐童年的差别，理所当然的，这样成长的孩子对于社会规则的看法恐怕是有一定问题的，苏格兰笑了笑没做评价，“早上想吃点什么？”
“唔，花生果酱三明治。”雪莉提出了一个很简单的要求，就像每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那样喜欢甜食。
“再加一个玉子烧？”苏格兰对于小朋友的要求没什么意见，这又不是什么做不到的要求。
“好。”雪莉把电视调到晨间新闻，她对于新闻是不感兴趣的，不过有空的时候苏格兰和琴酒会看，至于从中能看出什么，她就不知道了，跳下沙发跟进厨房，那些行动组的可怕事情才不是她需要考虑的呢。
卷起袖子，从冰箱里一样样挑出食材，苏格兰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小尾巴，开始准备早餐，随口打趣，“来偷师了？”
“不是哦，我就是想问个问题。”雪莉看着苏格兰清洗蔬菜，有点意料之中，这是个干着朝不保夕危险工作也会细致注意营养问题的人，活得非常认真，让人不得不好奇他为什么会干这行。
“想问什么？”苏格兰用筷子以一种悠然的节奏把鸡蛋搅散，碗里清黄分明的蛋液渐渐变成漂亮均匀金黄色。
雪莉当然不会那么莽撞的去问别人为什么要加入组织，再好脾气的人被问到这个也可能会生气，有的人是误入岐途，有的人是自作自受，还有的人是生来如此，总之是不能拿来聊的，“你有给琴酒准备情人节礼物吗？”
苏格兰手里的筷子接触碗底的规律声音断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厨房外面，“我当然准备了，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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