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又出了一起案子。”伏特加拿着一个文件夹，和他整体形成一种非常违和的画风，甚至有那么一点正规特工机构工作人员的感觉，比如FBI之类的，毕竟他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
琴酒接过伏特加手里的文件夹，这里是一个离警视厅特别近的据点，用安全屋或者房产来形容有点不足以说明它的作用，用基地来形容又太过，在工作缺乏方向的时候琴酒给自己手下的人布置了相当多的任务。
苏格兰端着咖啡过来，他非常想把这个地方举报给警视厅，但那代表着他会暴露——琴酒明确的告诉他这里只有三个人知道，他把一杯咖啡放在翻开文件夹的琴酒面前，又把一杯递给伏特加，得到一个礼貌的谢谢。
“新的案子受害人是个警察，”伏特加给自己的咖啡里扔了好几块方糖，试图给自己消化极大的脑子补充一点营养，“他留下一个儿子和一个妻子，太惨了，那个女人回家发现现场……你们也知道那个家伙留下的现场什么样，当场就进医院了。”
“进医院了？”苏格兰尽量维持了自己的无动于衷，天知道他听说受害者是个警察的时候心情多么糟糕，他忍不住想了解一下这位同事的遗孀的情况。
“流产了……”伏特加的话被琴酒把文件夹摔在茶几上的声音打断，文件夹并不厚，发出的声音却非常清晰，他下意识的看向琴酒并本能的噤声。
苏格兰还从没见过琴酒这种可怕的表情，用阴沉已经不足以形容，那是一种明晃晃甚至能刺痛他的杀意，然后他看着琴酒勾起一个满是恶意的冷笑，像是在咀嚼一样吐出两个字：“彼列。”
伏特加看起来不明所以，苏格兰悄无声息的摸过茶几上的文件夹，看琴酒没有意见就翻开来，文件夹里的照片和之前的一样充满视觉冲击力，无怪乎被害者的遗孀会因为刺激过大而流产，翻过一页可以看到更细节的文字记载。
老实说，这个文件的格式非常之眼熟，就仿佛他还在警校时查看内部资料时看到的档案，他不得不怀疑伏特加是个信息技术上的专家，从警视厅的内部资料库里把这些偷出来，但这不是当前的重点，重点是琴酒为什么这么生气。
说是生气有点委婉了，不如说是出离愤怒，不是工作不顺心那种，琴酒不会因为晚了一步多了一个受害人而良心不安，之前看到现场的照片甚至都没让他胃口不好，这更像是触及到了什么深处的私人情感，在伏特加说到流产的时候……
苏格兰愣了一下，他再次看向文件里，身为警察的受害人的死因是锐器刺破心脏，和其他的案子一样，在死后或者说将死未死的时候被剖开手臂，摆在鲜血画成的献祭法阵中心，还在中学上学的儿子躲过一劫，出门散步回来的妻子看见可怕的场面当场晕倒。
“你想到什么了？”琴酒的声音阴沉沉的，他摸出了烟叼上，擦燃火柴点上，看得另外两个人眼皮一跳，有时候没人抽还真不记得抽，但有人在眼前抽了，也得忍着，总觉得现在拿出烟就是在挑战琴酒已经绷紧的神经。
苏格兰看了一眼伏特加，他不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在伏特加面前说，他合上文件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琴酒，我们是要杀掉彼列的吧？”
“对。”琴酒抖了一下烟灰，和苏格兰对视，那双蓝眼睛里有一种笃定且温和的东西，抚平了他因为彼列直白且下作的挑衅而暴怒的心绪。
“那就好。”苏格兰的声音非常平稳，也十分笃定，他仍旧觉得滥用私刑是不可取的，但他不能否认自己内心里有一部分是希望这个凶手能血债血偿的，他觉得这是琴酒会满意的答案。
琴酒抽了一口烟，把烟头在茶几上按灭，满意与否另说，起码他心情好了很多，“走吧，我们还得去见见基尔。”
港口向来是个偏僻人少的地方，适合坏人们鬼鬼祟祟聚会，黑衣黑裤棒球帽，生怕不被当成坏人一样的利落打扮，基尔冷漠的顺着集装箱之间的缝隙看到隐约的海面，腥咸的海风和隐约的铁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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