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双手揣在兜里，兜帽被他拉的低低的，思绪有点漫无目的的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飘着，靠在墙边颇有一点游手好闲的小混混的意思，如果再叼上一支烟就更像了，说起来他确实有点想抽一支烟，下意识的在胸口摸一下只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你想什么呢。”波本从墙上翻下来在苏格兰肩膀上拍了一下，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两个人沿着围墙一起离开这个窄巷。
“没什么。”苏格兰抿了一下嘴唇，有点庆幸自己从来只是蹭琴酒的烟，无论如何他不想在发小面前抽烟，就像那样他们还仍旧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一样，“里面什么情况，你怎么脸色这么糟糕？”
波本皱了一下眉，苏格兰这话似乎有点超出了同事友谊的范围，琴酒不是一直在监听他们吗，“她应该确实就是我们的目标了，接下来怎么办？”他最终还是把自己看到的东西全都咽到自己肚子里，那种东西思维健全的人不需要了解。
苏格兰因为这种体贴露出难得轻松的笑意，看出波本的意思，他没有说自己已经初步获得琴酒的信任了，他也不确定琴酒会不会哪天又重新监听他，他只能在确定没被监听的情况下稍微带上一点过去的影子，“看琴酒想怎么办，不过我猜他会直接来这里弄死她。”
“你确定吗？”波本的脸色下意识的严肃起来，这是今天糟糕的消息里最好的一个了，如果知道琴酒的行动地点，甚至时间计划，他们大可以把琴酒抓起来。
“我很确定，甚至，我很确定他会亲自处理这个女人。”最后四个字被苏格兰说的很轻，既是不想被人听见出纰漏，也因为在确认对方的身份之后让他不想说出这种人的名字，“我觉得我还算了解他。”
“你和他……”波本没有说完，出于近乎本能的谨慎，就算苏格兰暗示了这次对话是安全的他也尽量不把话说全，尤其是这样敏感的一个问题，比起组织这件事其实更加不能随便让公安这边知道。
蓝宝石一样的猫眼和紫灰色的眼睛对上，里面闪烁的坚定和笑意让波本一窒，那是全然属于诸伏景光的眼神，他听见对方用温和的语气说出不容质疑的话：“我喜欢他和他喜欢我与我们该做的事无关，他会理解的。”
这是他理解的问题吗，波本恨铁不成钢的想着，他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发小在一场注定悲剧的感情里走下去，他也无法支持对方和一个凶残的罪犯在一起，更糟糕的是他理解诸伏景光的想法和立场，夹杂着利用的真心真的能换来谅解吗？
他了解自己的发小，所以他知道哪怕琴酒落网了，也不会是这场感情的终局，诸伏景光是个拗执认真的人，不论是对工作还是对感情都负责的可怕，眼见着最糟糕的猜测成真，波本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真的喜欢你？”
苏格兰沉默了一下，他其实是知道琴酒在感情上是有问题的，但谁能说扭曲的占有欲就不是喜欢呢，至少目前为止在作为男朋友的部分上琴酒做的无可指摘，恰好他也不是一个会轻易放手的人，“嗯，他很好。”
也许琴酒是有一些小问题，但谁都不是完美的，苏格兰坦然的想，他不可能在了解了琴酒之后还以一个好人的标准站在道德制高点评价他，那些回忆过去时的无言留白，他自己都不太确信的猜测，都说明了琴酒变成现在这样是有原因的。
他并不因此同情琴酒，但作为恋人他是惋惜且遗憾的，他也并不因此就觉得琴酒这样理所当然，他仍然会尽到自己的职责，可这不影响他会有希望能改变琴酒，给他个更好的出路的想法，非常矛盾，但他的人生也从来没简单过。
波本久违的感觉到头疼，从苏格兰的沉默中他自然而然的品出了一丝不对，从他和琴酒的短暂接触中他都能看出对方有人格缺陷，他不信自己发小不知道，然后又从发小的回答中品出了我知道但我能接受的糟糕答案，他忍不住喃喃，“我真是欠了你的。”
此时被两个正直的卧底警官惦记着的，有人格缺陷的冷酷罪犯琴酒，正利落的把牛肉切成一块块的方粒，规整的让人怀疑他有强迫症。
雪莉把洗好的胡萝卜和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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