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侧头，小心点？小心什么？他眨了一下眼睛，这算是担心吗，还是说他该觉得这是对他能力的轻视？嘴角忍不住上挑，他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组织是不做药物方面的生意的吗？”
“你说致幻的且有成瘾性的那种吗？不做的。”琴酒脸上带着笑意，倒不是说他会因此而觉得自己道德高尚之类的，也不是说这就代表他们有道德底线，他只是单纯不喜欢那种能从灵魂上彻底毁掉一个人的东西而已，“至少我所知的范围里是不做的。”
“我还以为你知道组织里的所有事呢。”苏格兰觉得这个消息还挺好的，虽然琴酒补充了个条件，但如果真的做这方面生意，琴酒的地位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组织的药物研究方向起码排除了一个大类，还是非常赚钱的一个大类——如果他们要研究这方面的药物就没理由不做这方面的生意。
琴酒侧头看着他，在昏暗的光线下根本读不出他的想法，和药物相关的话题在组织高层显得十分敏感，“怎么可能，如果有人私下里做这种买卖我也管不着，不是吗？其实我也经手过那种东西。”
确实是管不着那些私下里的小动作的，在和琴酒这么亲密之前他也曾利用这种纵容给公安传递消息，苏格兰沉默了一下，琴酒的话前后矛盾，还有种勾引他继续问下去的感觉，“就算管不着你也肯定知道，所以你为什么会经手？”
“毕竟是硬通货，有一些不太讲规矩的客户喜欢拿那种东西结账，”撇了下嘴，琴酒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厌恶，但态度还是很中肯的说：“在那些人眼里那就是钱，还比钱便携保值，观念已经彻底扭曲了。”
苏格兰眨了下眼，从用词上揣摩，琴酒很可能是不得不按照对方的想法结账，虽然有点不应该，但想到琴酒会遇到那种情况他确实有点想笑，他的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些安抚的味道，温和的态度显得追问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扔给朗姆，或者送到实验室。”琴酒略带疑惑的看了看苏格兰，昏暗的光线是一视同仁的，他也没能看出苏格兰压下去的微妙笑意，于是他出于无所谓的态度冷笑了一下，“反正不用我亲自处理。”
“实验室还要这个呢。”苏格兰似乎就是随口一句感慨，脑子里开始整合这些消息，扔给朗姆应该可以理解为组织有专门处理变现的渠道，这样说挺糟糕的，但事实就是就算不亲自操作这方面的生意，硬通货总是有出货渠道的。
“实验室什么都要，”琴酒的语气的嘲讽显而易见，似乎早就对实验室的耗材问题不满了，可惜他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苏格兰。”
“嗯？”苏格兰还想听听琴酒作为组织高层对组织的药物研究有什么看法，就听到琴酒以一种严肃的声音叫了他的代号，说起来他们都这么亲密了也没有交换过自己的名字，就连假名都没交换过，所以琴酒为什么明明知道他的假名还从来都只叫他的代号？
琴酒并不知道苏格兰具体在思考些什么，他在确定苏格兰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之后才颇为认真的说，“你以后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药物和实验室的事。”
“我知道了。”苏格兰的脚步顿了一下，握住了拳头，认真的语气甚至不像是警告，只是就事论事的提醒，心里的猜忌变得难以控制，所以组织的研究确实是非常机密的一件事，那你为什么要任由我向你窥探，甚至只是强调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提起。
琴酒并不怎么在乎根本拿不出什么成果的实验室，也无所谓实验室拿出来的那些千奇百怪的药物到底是成品还是实验失败的副产品，甚至可以说他也不想探究实验室那些项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哪怕不可避免的有所了解。
轻松的气氛在看似没什么具体内容的闲谈中荡然无存，或者只是苏格兰单方面的过度警醒？无论如何这个话题是无法继续下去了，再拐过一个巷口就是他们停车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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