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在洗盘子的时候注意到,琴酒的盘底是一只看起来柔软的白猫浮雕抱着毛线团,湛蓝的猫眼像青金石一样亮眼,在米白色的盘底上非常引人瞩目,这似乎还是不同图案的艺术品。
把洗干净的盘子放到一边,转身就看见琴酒已经很利落的换了一套衣服,黑色的衬衫黑色的外套,黑色的西装长裤和几乎在反光的黑皮鞋,他没戴帽子,一条黑色的发带把长发束了起来。
看着这身似乎是量身定做的衣服,苏格兰有点茫然,“要出门?”
“出去一下。”琴酒并不打算带着苏格兰一起,虽然他把人带到这个地方了,但他有把握苏格兰弄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下午就回来。”
苏格兰知道这就是不带他一起的意思了,就是不知道琴酒特意换了衣服出门是为什么,也许是要拜访什么人,不带他也是很正常的,他没什么意见,“好。”
琴酒沉默的出门,苏格兰就沉默的在后面看着,在门缓缓关上之后,苏格兰拿了一杯牛奶坐到桌边,垂着眼睛陷入思索。
没什么意见不代表他不去揣摩琴酒到底是要去做什么,是要见不能让危险的组织成员认识的人吗,苏格兰没有忘记自己目前的身份,最终也只是得出了琴酒很尊重要去见的人这样浅显的结论。
琴酒摆在明面上的不信任让他有点受伤,盯着木桌上的纹路,苏格兰很自觉的把苦涩的感觉咽了下去,能怪谁呢,琴酒的防备一点没错。
跟上去看看的想法始终在脑海里徘徊,就像在嘲讽他的虚情假意,万一琴酒要见的是组织的重要人物呢,理智告诉他不行,他不能在一个第一次到的地方跟踪明显很熟悉本地情况的人——谁知道这个小村镇里有没有琴酒安排的人。
苏格兰就那么纠结的盯着很有年头的桌子,桌面因为长期使用被磨出了光滑的一层,他的脑子里有点乱,从琴酒为什么会在这有这样一个住处,到琴酒和他截然不同的身份立场,全都纠缠在了一起,像拆不开的毛线团。
最终汇合成一个问题,琴酒为什么要把他带来度假,并指向了一个让他有些不想面对的答案,如果琴酒真的信任他该怎么办,虽然获取信任得到消息就是他的目的,但以琴酒的警觉程度他以为自己还要好久才需要面对这个问题。
不,也许是我想多了,苏格兰默默的喝了一口牛奶,冰一下自己想的有些发热的脑子,互相试探的游戏不可能永无休止的玩下去,但也没这么快结束。
明明天上高高挂着太阳,日光颜色有点淡,隔着衣服照在身上也没什么感觉。
琴酒离开了还有点阴暗的房子,老房子总是会显得有点阴冷,不紧不慢的走在石头铺就的窄路上,不算特别平整的地面因为常年有人行走被打磨的颇为光滑,道路两旁的房子一点没变,二十年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可以预见接下来二十年也不会有什么大变化。
路过街口的时候琴酒习惯性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面包店,仍旧在那,门口的立牌换了一个,上面用粉笔写画的价格和面包却没任何变化,结尾的字母上仍旧有一个勾起来的漂亮椭圆。
面包店斜对面的裁缝铺上支出来的铸铁招牌也仍旧在,金属的剪刀挂在上面也看不出是不是又锈了一些,再往下就是全镇仅有的几家店,如果不看衣着这个地方仿佛仍旧处在中世纪,或者文艺复兴时期,有些房子是砖石结构,有些就是能看到框架的木构建筑。
这个地方其实不算是他长大的地方,他在这里是个游离在外的孤僻形象,在这种没什么新鲜事的偏僻地方谁家今天来了个外人明天就能传遍全镇,拖现代社会的福,他能找个合适的借口每年回来一次也不显得突兀。
琴酒收回视线,几步越过路口,继续顺着小路往教堂的方向走。
教堂的侧后方有一片被圈起来的草坪,各种样式的石碑整齐的排列着,高低各异造型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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