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三流爱情 谢沧浪

2. 第2章

小说:

三流爱情

作者:

谢沧浪

分类:

现代言情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

隔了一夜,昨天晚上莫名的乡愁早已和雨水一样无影无踪。

仔细一想我这两年辗转了很多地方,虽然都绕着首都。但即便是首都,其实它也不是我的故乡。我这股突如其来的乡愁真是很没有道理。

天晴了,我洗漱完拉开窗帘的时候能看到昨晚开车经过的那条窄巷子。

这会儿它看着温驯祥和,不太像悬疑片取景地了。

将近十八个小时没有进食,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于是我下了楼准备觅食,拐过楼梯的时候,我看到雷哥正坐在一楼教小朋友弹钢琴。

张雷,God Night乐队前鼓手,芳龄30。

但他居然仍然热衷于装嫩,用夹得冒烟的嗓子冒充温柔善良大哥哥哄骗小朋友。

我在楼梯上看了一会儿,实在有点看不下去。问路过的前台小姑娘:“你们老板他一直这样?”

她回我:“嗯呢。”

“吓跑好几个小朋友啦。”她也挺幽默的,“宣哥你去劝劝呗。”

笑死,我才不去。

我无视雷哥热情的招呼揣了兜出门。

正午时分阳光灿烂,我去街角的早餐店买了根油条和一杯豆浆。

坐在店里吃早午饭的时候我顺便看了眼我的银行卡余额,这一眼看得我心情沉重。

沉重的倒不是余额有多少。

事实上我来之前雷哥就承诺包我吃住,虽然那个时候我以为他在装逼但是现在看来算是真的。

我们之间的交情大概能支撑我白吃白住三个月——

开玩笑的。

如果他有这个能力,我大概能在这里一辈子白吃白住下去。

但是人活成这样,和米虫又有什么区别!

我应该再找一份工作了。

我意识到,这是对我来说最迫在眉睫的一件事。

-

回到雷哥民宿的时候,那个小朋友已经和他的家人走了。

雷哥坐在前台前边儿的小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看账,我在他对面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大概是我的表情比较严肃,他也严肃了起来。

我说:“附近有你比较熟悉的酒吧吗?”

他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你想去酒吧找工作?”

“嗯。”我说,“先做做服务生、酒保之类的吧。”

我顿了顿,“其实最好是驻唱,不过……”

不过我自从毕业以后就没怎么练琴,歌更是没写出来一首能听的。我怀疑我去应聘驻唱人家会以为我是去砸场子的。

这种事说出来就太丢脸了,我没说完,用了个比较体面的话术:“不过这个我也没什么把握,还是等混熟了再说吧。”

雷哥看着我,欲言又止:“……你干嘛不找专业对口的?”

“……找不到啊哥。”我说。

我觉得他可能是继承家族产业后不食人间烟火久了,不知道现在外面的行情。

他果然接着就说:“你好歹也算半个大学生吧?专业还挺像那么回事……工商管理?”

他居然还记得。

其实这专业是我随便报的。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于是在我能报的学校和专业里选了个性价比看上去最高的。

事实证明这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

因为上大专的第一年照顾我的外婆就病了,到处借钱都凑不上医药费,要不是她坚决不同意我辍学,我连这学也不会继续上下去。

我说:“嗯。”

“你要不信邪。”我说,“你可以看下招聘软件。”

停顿了一下,我又道,“反正我已经投了三个月简历了,模版都换了八份。”

雷哥还是不想放弃:“那你过去两年都……”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

我只是突然恍惚了一下。

原来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这么久,我已经毕业两年了。

“小野。”我听到雷哥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

我说:“没什么。”

“你要说硬找,那也能找。”我说,“但你知道我的性格。”

我顿了顿:“我不想找了。”

厌倦了写字楼里被禁锢在格子间的工作,厌倦了对着所有人赔笑脸,厌倦了……厌倦了很多。

这个世界存在着很多束缚,大多数人无法选择自己怎样活着。

或自愿或被迫。

我和他们不同。我孑然一身,不受任何人的影响。

我觉得我不能浪费这一点难得的自由。

话说到这份上,雷哥怎么都懂了。

他把烟又叼上了,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什么世纪难题。

我也没催他,替他把绿植浇了一下水,回来的时候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其实我微信上也跟你说过。”雷哥说。

我说:“嗯哼?”

“小野,你想不想重新回来玩乐队?”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

一整个上午,我和雷哥都没出门。

昨天来得太晚没发现,白天敞亮了我才看清,一楼的角落不仅有钢琴,还摆放着吉他、贝斯等一些零零散散的乐器。

据雷哥说没放架子鼓是因为怕扰民。

我把他的吉他拿起来玩了一下,发现上面已经积了一层灰。

我坐下来调弦,雷哥坐我对面,一边满脸怀念,一边还想着我刚刚说的话,问我:“哎。”

“现在工作那么难找。”他说,“那你那前男友呢?我记得他是学法律的吧,现在在干嘛?他应该留在首都了吧?”

雷哥人挺好的,就是有的时候不太会看眼色。

比如刚刚他对我的工作经历刨根问底,再比如现在他这个突兀的问题。

以他对我的了解,他不应该问这个问题的。

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所以我也没有认真跟他生气。

我只是手顿了一下。

然后我说:“不清楚,应该吧。”

我是真不太清楚,但是雷哥看上去一脸不相信。

他还要再说,被我打断了。

我问他:“你说重新回来玩乐队,具体是什么想法?”

雷哥这个人这辈子大概只对两件事感兴趣。

一件是搞对象,不管是自己搞还是看别人搞。还有一件是搞乐队。

后者的优先级无限高于前者。

他果然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

“先等等,到了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他说。

*

这一天我哪都没去,就留在民宿里练琴。

今天天气好,有太阳但风很凉快。白天的时候楼上几乎没什么客人,只有下午的时候,早上那一家子去而复返。

这是一家看上去挺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父母的颜值都挺高。

两个小孩都是男孩,一个刚上幼儿园,一个据我目测大概介于未成年和成年之间。

雷哥一问,果然刚上大一。

下午回来的是两兄弟,哥哥带着弟弟弹钢琴。都说二胎大都性格迥异,放在这两兄弟身上也很符合刻板印象。

弟弟就像个多动症儿童,时时刻刻我的耳朵里都是他叽叽喳喳的声音。

“哥哥,这个是什么啊?”

“哥哥,我要玩这个,你帮我拿!”

“哥哥,那个大哥哥弹的是什么歌啊,你知道吗?”

我在心里说,弹的是你的送命曲。

这话我当然只会在心里说说,太暴力。

其实早些时候我也是厌童症重度患者之一,还写过一首很狂的《小孩》,其中狠狠diss了包括我自己在内的所有熊孩子。

那个时候God Night才刚成立,主唱吉他贝斯鼓都齐全。

贝斯是个腼腆的理工男,提议乐队名的时候他提议叫Good Night,一个非常浪漫温柔的名字,被我大笔一挥划了个o,变得不伦不类中透着一丝狂。

《小孩》这歌收录在God Night第一张专辑里,那张专辑最终大卖34张。

考虑到我们四个人一人贡献了一张销量,跟自娱自乐也差不多。

说回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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