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车员迎上前接过车钥匙,另两名酒店职员从后备箱卸下他们的行李。孟厌修的手掌温热地贴在雾见微腰间,穿过旋转门,步入灯火通明的大堂。
雾见微身体僵硬了瞬间,却没有躲开。这个动作太过亲密,也太过理所当然。她抬眼看向孟厌修,他正目视前方,侧脸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显得格外从容,仿佛他们本该如此。
前台工作人员微笑着询问:“请问需要什么房型?”
孟厌修侧身看着雾见微,将选择权交到她手中:“我们订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雾见微几乎没有犹豫,又对前台说,“但要双床房。”
她选一间,是不想浪费钱。坚持双床,是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这实在很矛盾,她与孟厌修从未和好,却早已逾越了所有界限,她们会争吵、会决裂,但也会牵手、会拥抱、会接吻、会共枕,甚至……她的感性总在某个瞬间压倒理性,即便她欺骗自己也欺骗孟厌修那只是一夜情,可清醒之后,又不得不提醒自己不能继续沉沦。
前台查看系统空房情况后向他们介绍:“现在还有双卧室的行政套房、家庭式联通房,以及最基础的双床标间。”
雾见微正想着孟厌修一定会订最贵的套房,孟厌修却已开口:“要标间。”
“好的,一间标间。”前台熟练地办妥入住,双手递上两张房卡和他们的身份证,“请从右边电梯上十六楼,二位的行李已经送上去了。”
“你要住标间?”雾见微忍不住打量他。虽然这酒店的标间一晚也要上千,却完全不符合孟厌修一贯的作风,“不打算继承家业了,开始学着省钱了?”
“那倒不是。”孟厌修抬手为她挡着电梯门,声音低沉,“是因为标间比较小。”
雾见微先是一怔,随即冷笑一声:“你又算计我,你果然从不做没有目的的决定。”
“我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孟厌修刷开房门,侧身让她进。
在这间三十平的双床标间里,他们一人一床,看似泾渭分明,但两张床却挨得极近。
简单整理行李后,雾见微先进了浴室。她直愣愣地站在透明玻璃前,盯着外面孟厌修的身影,接着双手抱臂走出来:“还是订两间房吧。”
“为什么?”孟厌修朝她走来。
“这怎么洗澡?”她抬手指向浴室玻璃。
那面玻璃隔在浴室与卧室之间,正对着床。虽说不是完全透明,但在灯光下几乎是99%透明,人影轮廓清晰可见,连条遮帘都没有。
孟厌修看后却低声笑了,安抚她:“如果你实在介意,我转过去,我不看。”
“不行。”她满眼荒唐地扫了孟厌修一眼,“你自己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像什么话。”
孟厌修挑起眉头:“哦?”
“不行!”她立刻反应过来,耳根微热,“你不准想象!”
孟厌修这下是真的笑了,走到床边坐下,垂眼按下座机电话,点了几样餐食。等他挂断电话,抬眸看到雾见微还定在原地。
雾见微环视一圈,狐疑地审视着他:“孟厌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选这家酒店的?”
“这次不是。”孟厌修坦诚回答,“不过,以后我倒真会优先考虑这个酒店品牌。”
眼看雾见微要生气了,他立即起身进了浴室,笑着说:“你等一下。”
片刻后,他挽着衬衫袖口走出来,示意她去看。
雾见微回过头,看见他把几条厚实的浴巾悬挂在玻璃内侧,基本遮挡住了关键区域。
“哦,那我去洗澡了。”说罢,她转身便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散了周身疲惫,也冲掉了她的谨慎。直到关掉淋浴,四周寂静下来,她忽然张圆了嘴,暗暗叹气。
哎呀……竟然忘了拿换洗衣物,连浴巾都忘在了行李箱里。
她思想斗争了两秒,接着憋屈地敲了敲那面被浴巾遮住的玻璃。
“忘了什么东西?”下一瞬,门外就响起孟厌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距离。
“把衣服和浴巾递给我。”她尴尬地开口,“在行李箱里,你找一下。”
不到两分钟,敲门声响起,她将门拉开一道细缝。
孟厌修的手臂伸了进来,身体仍面向外侧,视线回避得彻底:“这些行吗?还缺不缺什么?”
她没搭话,迅速接过那一叠衣物,东西一样不差。也正因如此,她尴尬得面红心跳,孟厌修不仅拿来了睡衣和浴巾,那叠衣物的中层,还压着她的内衣。
“你……”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闷闷地挤出一句,“你可以走了。”
说完,她“砰”的一声关紧了门。
待雾见微从浴室出来,孟厌修已经换好了全部床品。雾见微有洁癖,以往住酒店,她都会带一次性床品。而这次,孟厌修临时决定开车回去,便自行准备了这些,还很有先见之明地准备了两套。
“我好了,你去洗吧。”雾见微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目光从床上挪开。
“不急。”孟厌修几步走近,将她圈回浴室。
他站在雾见微身前,挺拔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随即抬手越过她的肩头拿起了吹风机,温热的风和他的手指穿行于她的湿发间,幽黑深邃的目光紧锁在她眼底。
而真正扰乱她心神的,是孟厌修解开了两颗纽扣的领口。那片微敞的肌肤随着他的动作,不时擦过她的鼻尖,像一种无声的挑衅,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这姿势让她恍惚回到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一晚,他也是这样,带着几分生疏的温柔,站在她身前为她吹头发,那时她怀疑他动机不纯。
直到发丝彻底干透,孟厌修才关掉吹风机,低声叮嘱:“热水放在你床头了,吃了药早点休息,我洗澡会尽量小声。”
“嗯。”她应声走出浴室,服下药,刚在床上躺下,就听见身后传来微弱的水声。她侧卧着,无意识地朝前方瞥了一眼,下一秒……
“孟厌修!”她惊得大叫,猛地闭上眼坐起身。
她看得一清二楚,孟厌修竟然毫无遮挡地站在透明的玻璃后洗澡。
水声戛然而止,孟厌修隐约听见她在叫自己,便拉开门,从氤氲水汽中探出身来,腰间仅松垮地裹了条浴巾,浑身还滴着水:“阿雾,你刚叫我了?”
“……”她依旧紧闭双眼,声音里带着羞愤,“你挂上去的浴巾呢!”
孟厌修还以为她怎么了,骤然卸了口气,低笑道:“我取下来了,我不介意你看,你又不是没看过。”
说完,他重新关上门,水声再次响起。
雾见微在床上僵坐片刻,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背对着浴室重新躺下。她想着,夜里孟厌修总该安分了吧,谁知孟厌修见她没睡着,竟又自然地坐到她床边,伸手为她捏起脚来。
她在心里直嘀咕,孟厌修简直像个专职技师,无论何时何地,都忘不掉按脚这件事。这样的他,恐怕说出去都没人信。
她一边享受着他的服务,一边定睛观察他。而孟厌修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就在他从坐姿变为倚靠床头,又渐渐俯身靠近的那一刻……
“回你自己床上去。”雾见微一脚踹在他腰上,脚趾还戳了戳他。
孟厌修非但没退,反而靠得更近。他伸手托住雾见微的后颈,抽出她头下一只枕头,而后将她轻轻放回枕上:“你颈椎不好,枕太高明天头会痛。”
“哦。”她怔了怔,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孟厌修也没再打扰她,说了晚安后,转身回到自己床上。
这一夜,在这紧绷与暧昧交织的微妙氛围中,总算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次日清晨,两人再次上路。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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