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丹药痊愈的的手掌被攥住,还是有一瞬钻心的疼,褚清‘嘶’的一声,手欲脱离挟制。
一声痛吟唤回他的理智,周宴手掌向上拽住那截细臂,轻轻将衣袖捋上去,这件白色纱衣纱丝细软,堆堆叠叠,他将之拂上时,手竟还微微颤抖。
白嫩的掌心并无伤口,他轻轻摩挲时,褚清有些紧张,心跳仿佛在耳边,扑通扑通声音反而惹人厌烦。
“你在说什么?”她佯装平静说道。
周宴并没回应,将手掌对上她的掌心,荧蓝灵力从中间溢出。
温暖舒展的灵力从她手掌汇入手心,刚刚划开的伤口在内里仿佛在慢慢愈合,有些痒意。
她欲上手挠,被周宴抓住作乱的手。
少年的声音微哑却依然好听,像水面中微微漾起的水波,吹的她心一阵波动。
“你觉得你瞒的过我?”他声音仿佛带了些无奈,“我的清清呀,疗愈丹不是这么用的。”
褚清从未觉得从别人嘴里喊出她的名字会这么动听,面前的不像她玉立仙风的小师兄,倒像个勾人的男狐狸。
他声音一出,她心都滞了几拍。
热意轰然而出,她抽出双手贴住脸,低头发出的声音有些嘟嘟囔囔的抗议:“你怎么这样叫我?”
“怎样?”周宴坏心眼的俯下身侧头看她。
褚清脸又红了一圈,她避开视线,只露个后背给他,正巧看见还剩一半的药碗。
她此刻也顾不得捂发红的脸庞了,小步跑过去把药端过来,“我今日割都割了,你给我喝完。”
周宴沉默的看着那药碗,罕见的生小脾气:“我不想喝。”
他想到里面有她的血,他喝不下去。
眼前的少女脸蛋上两团红晕,将圆圆的眼睛睁大,一丝怒气蕴在其中,生动可爱。
他看的一时失神。
直到微凉的手挟住他的脸,将碗边贴向他的嘴唇,强硬的将药灌入口中。
褚清觉得自己胆大极了,竟直接把药灌进师兄嘴里,看着碗里药全然进了他嘴里,点了定身术,扭头将门扣上。
然后头也不回的回到房中,躺了好久才平复了心跳。
*
次日,邬闵看着一直举着茶杯喝的褚清,有些疑惑,见她不理自己。转头看向周宴,顺着他的视线,又看到了一直倒茶喝的少女。
怎么看怎么奇怪。
褚清看着一滴也倒不出的茶壶,猛的将茶杯放下,逃也似的留下一句话跑走。
“我去静修了!”
周宴低头轻笑两声,向小二喊道:“再上壶茶水。”
随即站起身,也是丢了句话跑了,“我有事先走了。”
邬闵看着桌上剩下的两人,正打算开口,宋竹斋唰一下站起身,“我去练剑了。”
他最后看向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扶元容,身上还穿着那层红纱,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传音给褚清。
周宴此时正站在褚清房门口,看着传音符飘进去,邬闵的声音传出来:“褚清,给元容找套衣服吧。”
门腾一下推开,褚清抬头看着门口的少年。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周宴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本想表达心意,又怕太快会不会吓到她。
犹豫不决间就失了机会。
褚清回了一声“哦”,扭头往扶元容的厢房走过去。
周宴眼看她跑过去,手一伸拦住她,状若无意说道:“我一会无事,可以陪你和扶姑娘去买衣服。”
褚清挑了挑眉。
他又补了一句,“我刚刚不小心听见传音符了。”
“不用了。”褚清将他手臂推下去,“邬闵陪着就行了。”
周宴有些困惑的留着原地,翻来覆去的想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他对于追求女孩的确不太擅长,这该如何是好。
另一旁的厢房内,褚清看着面前穿着白纱绸缎的少女,恬不可耻的流了点口水。
用她的话来讲,穿进这个世界里,最好的福利就是随处都是俊男美女,她可谓是大饱眼福。
褚清牵着身前有些懵懂的少女,轻轻给她带上了白纱蒙住脸,嘱咐一句:“不可以摘下来。”
还没走出客栈,扶元容就把面纱拽下来拿在手上玩,褚清重新给她戴上,恶狠狠的恐吓她:“再摘下来,我就打爆你的头。”
邬闵扭头就看见扶元容捂着嘴,慢慢挪步到他身旁,拽着他的衣袖。
褚清脸上的笑大的甚至带点猥琐,小孩就该这么治。
客栈门口,邬闵看着在门口迟迟不动的褚清,疑惑的问:“怎么了?是他们来了吗?”
少女听他这么问,怔愣两秒,反应回来邬闵说的是妙音楼的人,慢慢摇了摇头。
她牵着扶元容,“走吧。”
看来师兄也不那么想去嘛,这考察第一关就失败了。
周宴躺在房檐上,等几人走了,才缓缓坐起,既然不通感情之事,那就学好了。
他轻点脚尖几下到了书铺门口,转好几圈也没看见教感情之类的文书,只好悠步走到铺口问老板:“我想问,这里有没有教男女之间爱情的书?”
正整理书架的男子听见这句话,脸色变得五颜六色的,仿佛压制着什么,最后还是没压住,气的眉毛都快竖立起来,想收着声音却又收不住:“我这可是正经书坊!是什么书都能有的吗!?”
他见面前的少年还楞在原地,拿起一旁的扫帚驱赶:"快走!不知廉耻的!"
周宴懵然的退后几步,想不通这人为何这么生气,没有就没有,怎么还打人呢?
旁的小娘子偷笑,见他一脸迷惘,大发慈心的告诉他:“小公子,你要的书这地方可没有,那妙音楼的图画坊应该有你要的。”
要他去妙音楼,这不是自投罗网,周宴还是拱了拱手,掏出张银票塞进那娘子手中:“感谢娘子指路。”
他转头还听见那娘子的调笑声,“公子学会了摆宴席可别忘了我!”
周宴服了易容丹,对着水坑看了看此时的模样,不错,丢人堆里都不会有人注意。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妙音楼,楼里装饰于昨日已是全然不同,彩绸红绸皆被撤下了,换成长缀的彩色的流苏。想到那日的盛景,换了也不足为奇。只是,他看着面前排队登记的手册,顿感不妙。
现下他已大摇大摆的进来,看了看楼中增多的守卫,贸然出楼反而惹人怀疑,此刻这长队和成群结队的人,昨日之事竟没影响这楼中的生意,这茅山下的城镇果然繁荣。
前面几人估是结伴出行的,口中谈论着被家里即将成婚的妻子管着无法出门的好友。
绿衣男子:“杨兄,这才定了婚约几日,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身旁男子叹息道:“仲怀兄也真是可怜,才跑来这里,连门都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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