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的世界,到处都是壁垒,容止选择了硬碰硬,然后成了习惯。
她瞧不上大妮的逆来顺受,也不屑于二妮的谄媚讨好。
她就觉得,硬碰硬的自己,才像自己。
谁知来了接天星,惨遭打脸。剧情越发展就越不像自己。
上半场冷脸卖萌,还可以说是受了繁丝和小棉棉的影响。那下半场自己主导了,怎么就只会哭哭哭了呢?
她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不想再纠结,不想再自我厌弃。
她想借着夜昙他们给自己灌下的毒鸡汤,吸收吸收营养,改变改变体魄。
不管能不能做好,总要先拿出行动。
于是,她边哭边问:“只要号脉,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没有那么神奇。”绿好让容止面对面在自己身上坐稳,从容而耐心地详细解答,“幽月刚才说了,接天星是个充满花的世界,以花语带给人们祝福是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支持这个规则的魔法叫花语祝福术,使用花语祝福术的魔法师被称为祝福师,而接天星最古老的祝福师家族姓黑。”她低头去瞧容止,“你听出什么来了吗?”
容止的哭声停了停,抬头与绿好对视,抽抽噎噎琢磨了一会儿,“所以,我们招惹上很厉害的人了吗?”
绿好笑,“不用担心,我们都挺厉害的。”
“看出来了。”容止低下头,又开始哭。
不为什么,单纯就是想哭。
不是说有情绪要适当发泄出来吗?她这是在从善如流。
哭着哭着,还真觉得身体越来越轻。臆想中组成自己形体的光里,越来越多地析出乳白色物质,被小棉棉勤劳地不断捕捞,塞进小太阳里按紧。
绿好接着解说:“花语祝福术借助花籽来完成。祝福师用花语祝福术令花籽开出的花,就具有祝福效果。可以直接拿来用,也可以用来制作日常用品。”
“我看到有人用花传话。”容止不由自主接话,接完了又有点窘迫,声音一下子低下去,“我不怎么认识花……”
“没关系,接天星人也不是每个都认识所有花。能把自己岛上的花朵品种认全就不错了。”
容止想起跟随蓝蔚升空时看到的地面景象,猜测着问:“所以,接天星就是个巨大的湖吗?”
绿好爽朗地笑起来,“是的,确实是这种感觉没错。湖里有很多岛。不同的岛种不同的花,代表的祝福也各不相同。
“除了花籽,植物的花瓣可以用花织术来制做各种布料;枝、叶、皮、根可以用花炼药术来制做各种药材;提取的精油可以用光合术来制做各种情绪药水;一些特殊植物魔法还具有攻击效果。
“植物,尤其是会开花的植物,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没有植物,接天星就不复存在了。”
容止被绿好所说的一切吸引,她打量大家的衣着:“所以,大家穿的衣服都是用花瓣织出来的吗?”
大家或笑,或点头,表示赞同。
紫幽月问:“好看吗?”
容止点头,“所以,会花织术的魔法师是裁缝吗?”
紫幽月很高兴容止的情绪好了很多,她笑得微微眯起眼睛,“单纯只做衣服的才叫裁缝。会用花织术把花瓣织成布料的魔法师被称为装备师。不单会做衣服,还会设计款式。最重要的是,他们制作的布料具有减缓体力、血力、灵力消耗的作用,各种场合都很好用。”
装备师?还体力、血力、灵力?怎么有种玩游戏的错觉?
容止看向绿好,“情绪药水是什么?”
“是能改变情绪的药水。比如你要去见一个很讨厌的人,但见面的场合需要你表现得很高兴,你就可以喝点高兴的药水,把你的讨厌暂时替换掉。
“这是最低级的做法。情绪药水等级越高,能起的作用就越复杂,甚至能左右一个人的心态。
“比如你现在这种情况,看什么都悲观、都存疑,那么给你调配一副乐观、信任的顶级情绪药水,就能让你在一定时间内完全成为另一个人。”
她的笑意认真了一些,“你需要吗?”
容止迟疑:“我需要吗?”
“你可以自己决定。”
“那药效过了以后呢?”
“你可能会觉得更悲观、更存疑。”
“然后再来一副?”
“如果你需要的话,多少副都可以。”
“一个疗程,两个疗程,或者三个疗程?”
“甚至更长,只要你愿意。”
“被替换掉的情绪或者心态会不断加重,这就是副作用对吗?”
“也有可能是逐渐缺失。还有依赖性和成瘾性。啊对了,不同情绪药水的口味还不同。你可能会喝了这个想尝尝那个,喝了那个又想试试别的。然后慢慢的,你就再也离不开它们了,成为它们的傀儡。到最后,你的情绪会被它们搅得乱七八糟,怎么理都理不顺了。”
容止小脸严肃,“所以,我已经严重到了需要被情绪药水搅得乱七八糟的地步了吗?”
绿好大笑:“哈哈哈哈!不是!当然不是!你很正常!非常正常!”她两手捧住容止疑惑的小脸蛋,“情绪药水只要用法得当,可是不得了的好东西。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你的反应都很正常。所有反应都是由因而结的果,没有好坏之分。但是,我们可以掌握主动权。”她松开容止的脸,转而握住她的手,“在不同的环境里,面对不同的因,能选择合适的应对机制,结出你想要的果。”
容止敏感地揪住字眼:“不是应激机制吗?”
绿好一脸赞赏:“应激机制是被动机制,是被因牵着鼻子走,结出的果很苦涩,还会防卫过当。而应对机制是主动机制,是在对因的透彻了解后,为结出自己想要的甘美果实而做出的反应。”
容止认真思索这番鬼话有多能唬人。
绿好却把容止被握住的手热切地捧到胸前,双眼发亮,“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你这样的情况,我还以为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这辈子能碰到这么一回真是太值了!但是现在有谁同我讨论这样的剧情,我还是会说,这一点儿也不现实,怎么可能会有人从别的什么世界穿越过来?谁能证实有别的世界存在吗?”她亲昵地压低声音,“因为我们要替你保密。”
“是的,是的。”紫天财在一边点头附和,“我们可不希望你暴露,省得有更多的人来瓜分对你的研究。”
容止不是很能肯定他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笑容就有点勉强。
绿好提醒紫天财:“你吓到她了。”又向容止解释,“他是开玩笑的。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想弄清楚繁丝醒来同小棉棉生长之间的关系。至于你的问题,如果你愿意跟我们交流,我们也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参考意见。”
“是的。”紫天财正经了一些。
“妈妈,”紫幽月满怀希冀地小心问绿好,“那你是不是要跟我们一起呆一段时间了?”
绿好又是那种嗔怪中略带嫌弃的眼神,斜乜了紫幽月一眼,不情不愿似的回答:“是啊。”
紫幽月就笑着抱住绿好的胳膊,将脑袋乖巧地靠上绿好肩头。
绿好受不了似的耸了耸肩膀,却并没有真的把紫幽月推开。
“所以,你们是制作情绪药水的魔法师吗?”容止问。
绿好摇头,“不,我们是医生,有时也会用情绪药水来解决一些问题。制做情绪药水的魔法师被称为情绪师。”
容止转向紫幽月,“那姨姨……”
她已经没法儿代入繁丝了,再喊紫幽月“姨姨”就有点儿别扭。
紫幽月好奇地问:“你多大?”
容止踌躇了一下,最终选择接住紫幽月这个问题,小声回答:“快十五了。”
她其实已经有了说说自己情况的念头,就是开不了这个口。
一个是没那么容易敞开心扉,还有就是觉得丢脸。
但她在蓄积开口的勇气。
“我比你大十岁,你可以喊我姐姐。”紫幽月建议。
容止便磕磕巴巴地喊了声“姐姐”。
绿好和紫幽月都笑起来。
以三岁的模样喊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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