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芜和啸月等了一天,太上皇都没给句准话,眼见啸月戚戚然起来,春芜和它保证,若明儿个还这样,她就去求太上皇,不过要它以后都得好好吃饭。
啸月听了,尾巴欢快摇起来,什么要求它都答应。
翌日一大早,福川就来找了她,说太上皇让她自己看着办,总之就一个要求,一切皆按啸月心意来。
送走福川,啸月兴奋地在她脚边打转,差点把她绊倒。
春芜待它乐够了,又细细确认了一遍它心心念念的“狼”是何模样。
这两日她问过啸月,啸月还是想找到它一眼动心的,不过若是实在找不到,帮它寻更好、更威猛、更年轻有力的伴侣,它也欣然答应。
千绘轩的画师个个画功了得,画人画景画物都栩栩如生。
听春芜是长明宫的人,千绘轩不敢怠慢,春芜说明来意,主事的特地叫了一个最善画兽物的画师过来。
春芜要的画像对这画师来说不算难,待春芜说完细节,画师告诉她后日便可来拿,春芜难掩喜色,约好时辰后离开了。
出了千绘轩,她去了一趟尚衣局,打算讨些她们用剩的料子,给啸月做些小玩意,还有之前答应来财的,也得给他做了,不然他肯定念叨个不停。
春芜之前也经常讨布料给虎头做消遣的玩意,一来二去,与尚衣局的孙掌制也算相识,孙掌制会特意给她留一些。
宫中贵人用剩的料子她自然不敢拿,她要的都是普通宫人用的。
到了尚衣局,免不了和孙掌制寒暄几句,孙掌制得知她现在去了长明宫当差,眼前一亮。
宫中谁人不知长明宫那位身份尊贵,听说现今朝中有一半多的大臣都曾效力过太上皇,虽然他现在不再掌权,威望犹在,当今圣上是他的义弟,亦是尊敬有加。
“哪天你若是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
春芜接过孙掌制递过来的小包裹,笑道:“若真有那日,一定不会。”
两人不约而同笑起来,不过是些玩笑话,两人都未当真。
春芜满载而归,喂过啸月,把自己喂饱以后,春芜翻出孙掌制给的布料,思考该给啸月做些什么。
想了想虎头最喜欢的,是她做的一个小绣球,它有时自己玩球就可玩得尽兴,刚得的那阵,还夜夜抱着入睡,后来有了新的,也没把它扔掉。
就先做个绣球。打定了主意,春芜动起手来。她先去掰开啸月的嘴,拿自个的手量了大小,然后是画图、裁布,一块布料不够,就找一块颜色相称的做个混色。
她忙活了一个下午,绣球已经有了模样,转眼就到了晚膳的时辰,小桃邀她去小厨房一同用膳,春芜欣然应下。
到了才看到她们在院子里支开了桌子,要大伙一起吃。
陈嬷嬷见了她,笑着招手让她入座,“就等你和小桃了,快坐!”
其余人也一齐招呼她们,很是热情。春芜被小桃拉着坐在了一边,人到齐了,陈嬷嬷招呼大伙动筷。
起初春芜还未适应,吃到后面,不知是谁起头说起闲事,话匣子一打开,你一言我一语,春芜很快便与她们熟络起来。
吃过饭,众人一起撤了桌子,正是黄昏后,月上柳梢,两个小太监点上灯笼,搬了凳子和她们围坐院中,继续刚才还未说完的话。
一个叫小安子的今日去御膳房拿东西时,听皇后宫里的人说,过些日子,皇上要选秀了。
“皇上刚登基时,心思只在政事上,没有选秀,宫里的娘娘大多都是王府里的老人,如今皇上已登基三年有余,子嗣不多,要选秀也不奇怪。”
小安子适才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就说了个皇上要选秀,这事早就有了风声,算不得什么稀罕事。
“小桃姐姐你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小安子被人驳了话也不恼,笑着说,“听坤宁宫的那位姑姑说,皇上打算为咱万岁爷挑几个贴心人,到时候咱宫里可就热闹了!”
他这话一出,在座除了春芜和陈嬷嬷,其余人都惊讶出声。
“万岁爷在位时,多少大臣上书要万岁爷广纳后宫,万岁爷都不当回事,这次怎么……”
“莫不是万岁爷看上了哪家小姐?”
“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有哪家小姐入了万岁爷的眼啊。”
这是个稀罕事,众人七嘴八舌纷说起来,太上皇久不立后纳妃的事春芜听人说过,民间亦有人猜测缘由,有人说太上皇是一心为社稷,无心风月之情;有人说太上皇有一心爱的女子死于战乱,痴情如他,再也没有别的女子能让他欢喜;还有人说,太上皇是有不可告人的隐疾,这才不敢添枕边人。
无非都是些话本的套路,春芜不信,但她听得津津有味。就像现在听她们各自的猜想一样。
眼瞧众人越说越起劲,有些言语已有犯上嫌疑,陈嬷嬷适时出声打断,“好了,主子们的事,我们做奴才的不可多言,你们这些小崽子,嘴上没个把门的,小心哪天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嬷嬷语气平和,却让人把话都听了进去,其余人也都反应过来刚才是她们妄言,纷纷低头认错:“嬷嬷,小的们知错了。”
陈嬷嬷淡淡嗯了一声,她年纪大了,不比她们这些小的有精神,这才听她们说了会儿话,浑身就乏得厉害,明日还要当差,她就先回去歇息了。
她起身将走,实在好奇的小安子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嬷嬷,在这宫里,您跟着万岁爷的年头算长了,你给我们说说呗,以您对万岁爷的了解,万岁爷身边为何总不见佳人?”
大伙都好奇,春芜也好奇,她跟着大伙一起看向陈嬷嬷,期待嬷嬷能给一个满足她们猜想的答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不过就是不想罢了。万岁爷是个有主见,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都门清,由不得旁人左右。”
陈嬷嬷这话,不像是奴才对主子的话,倒像是一位长辈对晚辈的爱怜、赞赏。
丢下这句话,陈嬷嬷背着手扬长而去,留下一群人长吁短叹,她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相信竟然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只有春芜听了陈嬷嬷的话,心里不由对太上皇生出一丝敬意,若是她以后能如此随性就好了,想要便要,不想要便不要。
譬如,她现在就想回她的福乐宫去,可以的话,把啸月一起带回去也行,但她现在没这个本事。
陈嬷嬷走后,她们没说多久的话便散了,春芜独自走在回屋的路上,在一处昏暗的路口走岔了道,七拐八绕走了许久才走了回去,她这才对长明宫的大有了切身体会。
春芜回屋时已经不早,夜间点灯做针线活伤眼睛,春芜不着急赶工,安心歇下,明日起来再做。
过了平淡的一日,再有两日,啸月的绣球便可做好,不过她要先去解决啸月的狗生大事。
与千绘轩画师约好的日子到了,春芜踩着时辰到了千绘轩,画师早已准备好。
画像被展开,春芜看到那泛着光泽的毛发时,不由惊叹画师精湛的技艺。
完全就是将她脑海里想象的拓了下来,还凭自己的一双巧手给画添了生气。
春芜同画师道了谢,赶紧带着画回去给啸月看。
春芜在啸月面前展开画像时,啸月比春芜想的还要激动,它抬起前爪就要扑上来,春芜赶紧拿开。
那么大只啸月扑上来,肯定要把画撕成两半。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啸月在原地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又蹦又跳,仿佛已经见到了实物。
得了啸月的肯定,那便可拿给太上皇看了,然后就是太上皇派人去寻,相信以太上皇的权力地位,不日便能寻到,届时啸月也不用吃这相思之苦了。
春芜再给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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