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三月,曲江池畔的桃花开得正盛。
皇帝设下春日宴,名义上是“宴请百官,共赏春光”,实则是想借宴会敲打各方势力——尤其是风头正劲的苏彻。
苏彻带着陆清婉和谢霜音赴宴时,曲江池畔早已冠盖云集。
二皇子苏戾的灵柩还停在宫中,谢舫却穿着一身绯红装,手里把玩着串东珠,笑盈盈地接受百官的慰问。
“六弟来了。”苏戾的目光落在苏彻左臂上,笑意里藏着针,“听说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在府里静养?”
苏彻没理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席位坐下,目光扫过全场。
西境藩王的使者坐在角落,舞姬们已经开始列队,为首的那个绿衣舞姬,眼波流转间,总往苏彻这边瞟。
“那是教坊司新来的舞姬,叫绿珠。”陆清婉轻声提醒,指尖在茶杯沿划了一圈,“听说……是二皇子最宠爱的。”
苏彻的指尖顿了顿。
二皇子的宠姬,是挑衅,还是……另有所图?
乐声响起,绿珠旋身入场。
她的舞姿极美,水袖翻飞间像只濒死的蝴蝶,看得满堂喝彩。
二皇子抚掌笑道:“绿珠啊,过来给你六殿下敬杯酒。”
绿珠提着酒壶,款步走向苏彻。
她的腰间系着条翡翠腰带,发间斜插着支赤金簪,簪头镶着颗鸽血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妖异的光。
“六殿下。”绿珠屈膝行礼,声音娇得能滴出水,“贱妾敬您一杯,愿您……福寿安康。”
酒盏递到面前时,苏彻忽然笑了。
他没去接酒,反而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绿珠发间的金簪:“这支簪子很漂亮,是谁送的?”
绿珠的瞳孔骤缩,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是……是二皇子殿下送的。”
“哦?”苏彻的指尖顺着簪身往下滑,停在簪尖的宝石上,“那可得好好收着。”
他的指腹在宝石上碾了碾,“别弄丢了,也别……用错了地方。”
绿珠的脸色瞬间白了。
就在这时,乐声陡然转急。
绿珠猛地旋身,水袖甩出一道弧线,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她藏在袖中的手,正握着发间的金簪,朝着苏彻的胸口刺来!
簪尖淬了剧毒,在阳光下泛着乌青的光!
“小心!”谢霜音的反应比谁都快,抓起桌上的酒壶就朝绿珠砸去。
酒壶砸在绿珠手腕上,金簪的方向偏了半寸,擦着苏彻的衣襟刺空,钉在了身后的廊柱上,入木三分!
“拿下!”苏彻的声音冷得像冰。
侍卫瞬间扑上前,按住了还想挣扎的绿珠。
绿珠尖叫着,踢打着:“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她的喊声凄厉,引得百官哗然。
苏彻站起身,走到绿珠面前,一脚踩住她握簪的手,疼得她惨叫。
他拔下廊柱上的金簪,举到皇帝面前:“父皇请看,这簪子的中空处藏着毒囊,与**坡射伤儿臣的箭簇,一模一样!”
金簪在阳光下转动,毒囊的机关清晰可见。
百官的脸色变了——这分明是有预谋的刺杀。
“不是我!”绿珠突然改口,眼神惊恐地看向谢舫,“是……是谢丞相!是他逼我的!”
谢舫猛地拍案而起:“你胡说!血口喷人!”
“我没有胡说!”绿珠尖叫着,从怀里掏出块玉佩,“这是谢丞相给我的信物!他说拿着这个,事后能保我离开长安!”
那是块谢家的私印玉佩,上面刻着谢舫的表字!
谢舫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指着绿珠,半天说不出话。
苏彻看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陛下,”苏彻转向皇帝,声音掷地有声,“绿珠行刺是真,谢舫指使是真,金簪上的毒与**坡的毒同源也是真。这三件事串在一起,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查谢舫为何要杀儿臣,查**坡的毒是谁所制,查……二皇子到底和谢家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交易!”
每一个“查”字,都像重锤砸在谢家人的心上。
谢舫的脸色由红转白,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皇帝盯着那块玉佩,又看了看谢舫,眼底的怒火一点点燃起。
他不是傻子,绿珠的招供漏洞百出(谢舫绝不会用自己的私印当信物),但金簪的毒、谢舫的慌乱、谢舫的镇定……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谢家想借春日宴,彻底除掉苏彻!
“来人!”皇帝猛地拍案,“将绿珠打入天牢!谢舫……”
他顿了顿,目光在谢舫脸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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