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听他诋毁师父,幼时一同长大的情义散去最后一点,他冷漠道:“这是师父的逍遥独步剑,是我们拜入师门,师父交给我们的第一套剑法。”
单孤刀不信:“不可能,你不可能用这种入门的武功就赢得了我,别以为你说什么鬼话我都会相信。”
“击败你何须全力以赴,从前如是,今日亦然,过去都是我让着你罢了,现在,我便用师父传的第一课,清理门户。”
死到临头,单孤刀还在嘴硬,天塌下来有他的嘴顶着。
“你武功上赢得了我又如何?整个皇宫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就等着受死吧。”
明明母痋他没拿到手,武林各派人士也在这里站着,苗疆圣女在此,痋术基本上不是她的对手,也不知单孤刀哪里来的勇气大言不惭。
除了万圣道以外的众人俱是一脸迷惑不解。
万圣道种的痋术果然很快就被告里解除了,士兵护卫全部都清醒过来将刀刃对准单孤刀,武林各派人士自是与万圣道门徒打得热火朝天。
刀光剑影中,肖紫矜被震碎肺腑而亡,百川院佛白石更是被伤了要害。
“李相夷,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在你的手里!”
单孤刀说着就要自爆经脉,一直作壁上观不曾插手的赵清宁怎会让他如意,她飞速掠到他面前点了他睡穴,让他昏迷过去。
“花花,我知道你不忍杀他,单孤刀就交给我吧。雪霁山庄是四顾门旧址,他也曾在那里生活了许久,想来在雪霁山庄喜思其与终老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莲花有些无奈,因为平心而论,赵清宁的敌人一旦落到她手里,都是应死尽死速死,绝没有活到第二天的道理。
他从未踏足过雪霁山庄的地牢,是以无从得知肖紫矜本人还在地牢关着并未被放出,云彼丘日夜忍受着剧毒与严刑的折磨。
他无奈道:“阿姐何必说的冠冕堂皇,我还不了解你?你定是想留着他折磨一番,哪里会让他在喜思其与终老?”
“你小子,知道就别说出来嘛,咱们心照不宣不好吗?”
李莲花呵呵一笑:“不好。”
赵清宁传音宗政雪衣嘱咐了一番,目送她带着李羡清等人进福宁殿找皇帝,而后与李莲花功成身退离开皇宫。
“陛下,您没事吧,今天可真是把臣妾吓坏了,多亏了李神医和周公子,陛下才能安然无恙。”
皇帝紧紧抱住她:“爱妃,朕都知道。朕立即下旨嘉奖李莲花与周廷樾。”
“陛下,李神医淡泊名利别无所求,只求您将单孤刀交与他处置,您放心,单孤刀杀了李神医亲人,他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此时的皇帝并不知道李莲花就是李相夷,毕竟他之前是昏迷状态,武林各派在李莲花离开皇宫后也跟着走了,杨昀春等人虽然知晓但都被宗政雪衣命令封口,皇帝不问的情况下,宗政雪衣的命令就是最高级。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李神医乃朕的救命恩人,他的愿望,朕必定满足。”
今日这场混乱,最后都得到了妥善处置。
封磬图谋不轨意图复国,押入天牢,赐凌迟。
肖紫矜参与谋反,罪不可赦,诛九族。由于其人已身亡,着令将尸身拉去乱葬岗喂狼。其妻乔婉娩因救驾有功,特准其和离,立女户。
而昭翎公主与方多病的婚约,也在宗政雪衣无意间提及方多病乃单孤刀亲子后被皇帝震怒非常地取消了,为此还将方则仕叫来宫里好一阵骂。
方多病因谋逆反贼之子的身份,本在诛九族之列,所幸他有真心疼爱他的家人,愿意为了他奉上天机山庄九成的产业。
皇帝看在国库即将充盈的情况下,表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召令方多病落发为僧幽禁金陵鸡鸣寺,遇赦不赦,非死不得出。
圣旨下达的当天晚上,一队士兵就拉着载有肖紫矜尸体的板车去了乱葬岗,半点儿不曾耽搁。
乱葬岗杂草丛生,白骨累累,时不时有野兽出没,那队士兵探过肖紫矜的鼻息,确定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也不愿在乱葬岗多做停留,直接将尸体草席一卷扔在了尸坑里匆匆离开。
待那队士兵走远了,雀奴从枝叶繁茂的树上跃下。
“别装了。人已经走远了。”
话音刚落,原本在尸体堆里一动不动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他揭开覆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的脸,雀奴打眼一看,果然是在江山笑与她共事了两年的卢枫。
卢枫幼时在杂技团谋生,对模仿他人很有研究,可谓是出神入化。他哎呀一声,道:“这下好了,肖紫矜在世人眼里已经死了,凭姑娘想如何处置他,都是易如反掌。”
雀奴听完,慢慢开口:“姑娘吩咐,把方多病带到皇宫天牢。别耽误了。”
说完转身足尖一点顿时掠出几丈远。
这厢,宗政雪衣领着赵清宁畅通无阻地到了天牢。
封磬的凌迟之刑是今日举行,赵清宁在混战结束离开皇宫后又特意进宫送他最后一程。
赵清宁是为诛心而来,为防他听了心理崩溃胡言乱语说出些有的没的不利于李莲花的话,赵清宁点了封磬的哑穴。
她慢慢俯身,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临死之际,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啊,你一心一意辅佐的单孤刀根本不是南胤皇族后裔,真正的后裔是被你们暗害坠海的李相夷,也就是李、莲、花。”
封磬登时睁大眼睛,左眼写着“我不信”,右眼写着“你骗我”。
“怎么,你不信啊?我可是有证据的。”她拿出装有业火母痋的小鼎——原来那个瓷瓶太小了不利于观看。
宗政雪衣侧开身子让身后扶着昏迷的方多病的卢枫上前。
宗政雪衣取下发间插着的簪子,将尖锐的一端在方多病食指指尖一刺,鲜红的血珠立时显现。
赵清宁抓过方多病的指尖一挤,那血珠滴落下去,竟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封磬呆住了。
赵清宁又拿出一个小瓷瓶,还贴心为他解释:“这个里面装的是我弟弟——也就是李莲花的血。”
瓷瓶里的血是之前她为李莲花解碧茶之毒收集的毒血,一直放在游戏背包里,从前研究碧茶时拿出来过,还剩下几滴,刚好物尽其用。
她倒了一滴李莲花的血在小鼎里,业火母痋霎时便灰飞烟灭了。
封磬彻底不淡定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呼吸不畅。他想怒骂单孤刀是个假货鸠占鹊巢害他南胤复国大业毁于一旦,想痛哭害了太子导致明明十年前距离复国只差一步之遥结果现在功亏一篑,他愧对南胤列祖列宗。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他眼睛胀红,眼球突出,鼻息沉重,喉咙里发出嘶嘶的破风声。
赵清宁一看情形不对,连忙给他扎了几针,阴阳怪气道:“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要气死了吧?你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赵清宁可没想让封磬被她的诛心行为和他自己干的蠢事气死,毕竟凌迟于他而言,是个非常好的死法。
她没有再继续看他,只是给了宗政雪衣一个眼神。
宗政雪衣会意地送两人并一个方多病出了天牢,随后吩咐狱卒行刑。
反贼已被清剿,某些早已筹谋好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皇帝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他再也没有好起来过。
为免后顾之忧,为免皇帝回过神来迁怒李莲花,为了扫除李羡清登基的阻碍,宗政雪衣趁着侍疾,直接一碗哑药给他灌了下去,又给他用了慢性毒药,太医怎么查也查不出来,只能任由皇帝的身子一天天衰败下去。
这桩谋害皇帝的事被宗政雪衣嫁祸给了万圣道余孽,导致皇宫开展了一次大清洗,顺道方便了宗政雪衣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去。事后,宗政雪衣还感慨像万圣道这么好用的背锅工具组织以后上哪里找去。
宗政雪衣端坐在宜春宫正殿,身前的桌案铺着几道加盖玉玺的空白圣旨。
雀奴吐槽道:“枕边风果然好使。这皇帝不说多圣明,至少在美色上,是有点儿昏庸的。”
玉腰好奇地问道:“雪衣,这几道圣旨,你想往上添些什么内容啊?”
“这第一道,自然是立皇帝唯一子嗣昭翎公主为帝。”
“你不怕旁人说你矫诏啊?”
宗政雪衣啧了一声:“圣旨是真,玉玺是真,怎么会是矫诏呢?”
她继续说:“第二道,废除百川院江湖刑堂的地位,先前皇帝与李门主签订的合约作废。”
凡是赵清宁的属下,对百川院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恨不得这个门派就此消失。
玉腰冠冕堂皇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一朝天子一朝臣,新朝行新法,天经地义,更何况如今的百川院乌烟瘴气,早已不是李门主当年那个百川院了,想必他看了也不会反对的。”
“余下的,留作遗诏,作为退路。”
所谓宜早不宜迟,择日不如撞日。由于有当今皇帝的圣旨,李羡清从公主到女帝的这个过程过渡的很平稳。
李羡清即位,由昭翎公主成长为了昭翎女帝。
甫一登基,就尊其父皇为太上皇,又以其病重为由,将其送往京郊别宫休养,美其名曰养病,实则软禁。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老顽固阻挠,可惜都被宗政雪衣等人杀了个对穿。
至此,朝堂上再无异样的声音,而百姓从来不关心皇位更迭,在他们眼里,谁当皇帝根本不重要,能让他们吃饱饭就行。
一个月后,太上皇于京郊别宫驾崩,天下缟素。
太上皇走后,李羡清下了三道圣旨,一道是尊宗政雪衣为帝师,一道是拔擢沈度为吏部侍郎。
至于最后一道……
“师傅,轩辕萧应当如何处置?”
轩辕萧此前虽被痋术控制,却是先皇心腹,是坚定站在先皇一派的人。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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