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出来了?”
云修泽拉着她的手惊喜的问道。
天盛微与他手指交缠,道。
“还不是因为有人思之如狂,为了见我一面跑到人潮拥挤的街道上吗?”
云修泽摸摸脸,有点心思被戳破后的心虚。
“你知道?”
“嗯,想不知道比较难。”
云修泽说回正经的,有些担心。
“你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
天盛微嗔怒看了他一眼。
“自然不是,而且......”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还知道了我兄长的一些事。”
“有线索了?”云修泽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天盛微摇了摇头。
“是他离开的原因。”
前几日明王府的态度还是很反对她参与这件事,但这日过后,又是放她出来,又是告诉她过去之事,明显有些反常,云修泽猜测道。
“你......跟你父母吵架了?”
天盛微避开眼神,心虚气短。
“......没有。”
云修泽心知恐怕还真是这样,但心情复杂,看着她,还是庆幸她能够站在这里,叹道。
“你啊你......他们可说你了?”
天盛微眼神飘忽了一下,慢悠悠的背过身不回他的话。
云修泽拿她没办法,旋即拿出一个药包,递上去之时,微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
“这是......思月所制,你母亲心有郁气,惊悸难安,她没亲手诊断,所以只配了一些温和普适的方子,托我带给你。”
天盛微这才转过身,眼中带上笑意。
“思月体贴,我之前还想托她为母亲看诊,只可惜我母亲不愿,现在我也可安心许多。”
她接过药包,对云修泽道。
“我先将它送去王府,你在此等我。”
云修泽温和笑看她远去,见她行至桥的中央,忽然转身道。
“对了,我父亲说,下次你若不来拜访,他就不认这门亲了!”
“什么!”
云修泽双眼睁大,立马就想把她抓回来问个清楚,她却早有预料,转身就跑,剩下云修泽好气又好笑的独自抓狂。
*
天盛微回来让几人都很高兴,云修云尤甚,这几日她不在,他哥就好像吃错了药还不肯承认一般,时常抽风,现在总算能正常交流了,真是谢天谢地。
五个人这次谁都没有惊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计都。
上饶平原离他们所在十分遥远,中间隔了清秋道和佘渊,尤其是佘渊还不能直接通行,这次赶路势必要用上不少时间。
不过几人心情倒是平静,经历许多大起大落的波折过后,现在手中握着谜底,更需要时间来沉淀,所以这个距离倒是正好合了云修泽的心意。
午时日头正盛,天盛微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忽然听唐思月问道。
“盛微,你可有写信送来过吗?”
天盛微睁开眼,微微疑惑。
“我虽写了,却从未成功送出。”
唐思月沉吟片刻,说道。
“你回来的前夜,曾有人送了一封写有老大亲启的信,不知源自何人,只是老大看了信后变得有些反常,却不愿跟我们说,我担心他又是遇上了什么事情要自己硬扛,你抽空还是问一问的好。”
送信的那个小厮恐怕不是普通人,行愿去追时,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半分痕迹都没留下,就算跟一路上的人打听,也都说对那个人没有印象,应该是刻意挑选的。
天盛微不知还有此事,当即应了下来。
他们一路停停走走,对自己的扬名程度都有了新的认识。
不说到哪几乎都有人能认出他们,就说连书肆卖的话本都有了以他们为原型的故事,许多编得十分离谱,是连云修泽看了都会脸红的程度。
在又一次猝不及防的被改编后的戏本子创了一把后,五人心累的躲到了一个酒楼里,脸色和心情一样沉重,把进来问话的跑堂都吓了一跳。
“几位......可要点什么?”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云修泽:“醉生梦死。”
天盛微:“静气凝神。”
唐思月:“闭目塞听。”
云修云:“洗心革面。”
行愿:“犯而不校。”
跑堂:“......”他今天出门就该看看黄历。
“客官恕罪,我们楼内暂无这几样菜,这是我们的具体菜样,请过目。”
跑堂深吸了几口气,还是秉承着良好的职业操守给他们介绍。
几人沉重的叹息,最终还是行愿在跑堂差点忍不住开溜的时候开口说了句正常话。
“一壶好茶并几样特色菜即可。”
跑堂如释重负的应声,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云修泽靠后瘫在椅子上,叹道。
“我总算理解镜双子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功夫去毁画像了,这放谁身上不疯啊。”
这是云修泽第一次对镜双子生出如此发自内心的敬佩,他现在也很想效仿前人,只可惜不能如他们一般无所顾忌。
“叩叩——”
敲门声传来,本以为是菜到了,却不想开了门,进来的是两个老熟人。
许知夏扫视一圈,毫不客气地走进来。
“巧了,还真是你们。”
周彦止随后跟着进来,依然挂着老好人的笑容,也就只有嘴上客气了两句。
“叨扰,叨扰。”
来了客,虽是不请自来,但一行人还是站起了身,云修泽挑眉抱拳,道。
“两位道友,许久不见啊,这是......特意来寻我等?”
这里是计都的边境,昆天谷的两位核心弟子,怎么会在此处?
许知夏摆摆手,语气有些不耐烦,但他本性如此,也无需在意。
“放你们的心,不是来抓你们的,不过倒的确是来见你们的。”
他拉过周彦止,指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而且我们这副模样,也算是拜你们所赐。”
两人身上似乎都带了些伤,而且仪容潦草,像是长期奔波所致。
云修泽眼神微妙,扬了扬下巴,说道。
“先坐。”
他们坐下来,倒了杯水仰头灌下,云修泽问道。
“许道友何出此言?”
许知夏神情颇有哀怨,道。
“还不是几位才智过人,能在妖族大计还未施展前将之扼杀。”
云修云莫名其妙,不解道。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许知夏用脸骂人,刚想张口,就被周彦止先一步捂上,他笑道。
“此事怪不得你们,你们的确立下了功劳,只是许多妖族出了佘渊,分散在各地,需要各个宗门派人善后罢了,我和三师弟既为嫡系,自然义不容辞。”
唐思月了然,看来是折腾的够呛才满腹牢骚。
云修泽问道。
“既是义不容辞,怎不见行二的弟子,就你们两人?”
许知夏挣脱周彦止的手,了无生趣的靠在椅子上,道。
“二师姐仍在闭关,羡慕死我了,早知道我也闭关去了。”
周彦止不痛不痒的斥道。
“小夏,不可胡说。”
许知夏翻了个白眼。
“所以你们是特意来跟我们抱怨的?”云修泽有些无语。
“自然不是。”
周彦止笑道,他拿出了几坛酒,放到桌子上,解释说。
“这是我们出门时,周天山上那位派人带给我们的,说让我们见到你们时,交予你们。”
许知夏仍然瘫在一边不想说话,云修泽看看他,又看了看笑容可掬的周彦止,有些疑惑。
先生托他们给我们带酒?
这酒看着平平无奇,唐思月拿过一坛摆弄了一下,忽然探出点灵力,惊讶道。
“樊芝酒?”
“樊芝?”
云修泽突然想起在周天山时,唐思月曾采摘樊芝花要给央玉酿酒,莫不就是这些?
唐思月把酒放回桌子上,道。
“好像就是我酿的那批,奇了,这酒短则也要等上五年的时间,怎的才一年就好了?”
见他们视线朝自己看来,许知夏摆手撇清关系。
“别看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就是个跑腿儿的。”
天盛微忽然说。
“师傅又‘催熟’了吧。”
“什么意思?”唐思月挑眉问道。
天盛微拿过一坛酒看了看,道。
“师傅常年孤身,消磨时间的法子有限,偶尔酿酒,总是等不到它自然成熟,常常用灵力催促,这酒最是心爱,恐怕更是等不得。”
她这么一说,几人瞬间就联想到央玉可怜巴巴,成日蹲在酒坛边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又心疼。
云修泽将几坛酒都拿过来,还佯装客气道。
“两位可要尝尝?不若破上一坛?”
许知夏见他收酒的动作一点没停,无语道。
“不必了,你们自己留着喝吧。”
此时跑堂带着菜回来,见屋中又多了两人,勤恳问道。
“两位客官可要加点菜?”
许知夏:“来份狼心狗肺。”
周彦止顿觉有趣,道。
“哦?贵楼这菜名倒是有意思,不知有没有棋高一着?”
跑堂:“......”真是蛇鼠一窝!
晚上,众人回房后,天盛微敲开了云修泽的房门。
云修泽见到她,调笑道。
“怎么?想我了?我还没去找你,你先来找我了?”
天盛微走进屋,正见到桌上放着一封信,还没说什么,云修泽就抢先一步将其收了起来,神情微微不自然。
天盛微疑惑道。
“是谁来信?究竟写了什么让你这样?不能和我说吗?”
云修泽眼神闪躲,在屋中踱步,半晌后才问道。
“思月告诉你的?”
天盛微嗯了一声,他停下来,盯着某处,说道。
“暂时不能,你等我再想想......再想想......”
他很少如此焦灼不安,天盛微不明所以,但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站起身将他按到了自己怀中,安抚的顺着他的脊背。
云修泽在她怀中渐渐放松,把头也埋了进去,忽然听她冷不丁的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