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那年,我曾做过一个梦。
在梦境里,托「宫门」庇护的正派遗孤竟是「无锋」杀手伪装而成,他们趁「宫门」毫无防备,竟杀得「商」「角」「徵」「羽」四宫血流成河。
我的娘亲,我的朗弟弟。
一夕之间,全没了。
好在梦醒了,娘亲和弟弟都在。
所以我劝自己,“梦境都是反的。”
父亲在我十三岁那年,就因出外办事,中途遇袭,不治而亡。
发动袭击的正是「无锋」,而我在父亲灵堂前曾立下誓,“承父亲之志,撑起「角宫」,守护家人和「宫门」。终有一日,我会亲手铲除「无锋」,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无锋」已经夺走我的父亲,我不会再让他们动我的母亲和弟弟。
*
两年的时间很快。
这一年我十七岁,「拂雪三式」已然练到登堂入室,放眼江湖,同龄一辈难有敌手。「执刃」亦认可我的能力,允许我代表「宫门」,在外行走。
这一年,「无锋」成长的也很快,仿佛光照不到的地方,都有他们存在。
整个江湖谈「无锋」色变,而被「无锋」盯上的门派,不是俯首臣服,乖乖奉上心法秘籍,就是负隅顽抗,最后落得身死门灭的下场。
「宫门」得霹雳堂求救,派我带人前去施援。
而我到时候,山庄早已面目全非,只有庄里的老弱妇孺躲在地下暗室,才逃过一劫。
「宫门」与霹雳堂修好百年,上一任执刃夫人还是老庄主的亲妹妹。
于情于理,「宫门」都不能对这些老弱妇孺视若无睹。
我将霹雳堂的遗孤妇孺都带回了「宫门」。
不曾想,他们却成了我的梦魇,一场……我忘了两年的梦魇!
*
寒衣客,万俟哀,杀手榜上永远名列前茅,教人胆寒。
只需亮出他们独一无二的武器,这世人就如草芥一般被他们斩杀,无一例外。
我不曾惧怕他们,可在我听到朗弟弟不曾躲进地道时,却是真怕了。
*
我砍翻了几个约莫是魑阶的「无锋」,急急去寻朗弟弟。
不料我刚找着人,就能接他个满怀,抱在手里,实实在在。
原来梦虽不是反的,却也可以只对一半。
「宫门」内虽有死伤,但好在娘亲无事,朗弟弟无恙。
而这个梦之所以能错一半,皆因后山有女,乃红玉之首。
「无锋」如何杀「宫门」,她千倍百倍奉还,杀得比「无锋」还利落。
她名金秋,秋天的秋。
从此,我的四季再无春夏冬,仅余一金秋。
*
一见钟情可是肤浅?
一眼万年又是否孟浪了些?
无妨,我想。
来日方长。
*
我示之以弱,邀她与我同行。
她点头应允,从此便成了我的刀,我的盾。
一开始,我总不愿轻了她,待之以礼,克之以情。
便是下属都看不出,我对她别有心思,只当我是真心请她随行保护的。
那么后来,到底是怎么被看出来的?
……
大约是从她死活非得跟我住一间开始吧。
*
「宫门」在外多有据点,偶尔地处太偏,就只能落脚客栈。
我记得金秋那天颇为在意掌柜的地中海,在瞟过一眼二眼三四眼后,差点儿给掌柜看得恼羞成怒了。
“天字房就一间,多的没有。”
“没事,我跟公子住一间,门牌给我。”
“……”
“姑娘瞧着云英未嫁,这不好吧,其实还有地字号房。”
“不行,离太远,我就要跟公子住一间,你有意见?!”
“这……”
“什么这啊那的,没见过暖床丫鬟么?!”
说完她一把抢过门牌,拉过我就走,那横得呀,哪里有个丫鬟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才是暖床的那个。
*
金秋坚持与我同房睡,并坚持打地铺,就算我几次三番把床让给她也不行。
“公子,别犟了。”
“你信不信就算你睡了地铺,我半夜也能给你抱回床上去?”
“……”
“可是秋姑娘,你是个姑娘。”
“姑娘怎么了?我就睡个地板你怎么还性别歧视呢?”
说完她就在地铺上躺平了,“若是让长老知道,我抢你屋子还抢你床,又得在我耳边念…念…zzZ”
她睡着了,入睡很快,睡得也香。
我却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最后不自觉看了她一夜。
一夜之后再一夜。
很快,我眼底青黑,而金秋却容光依旧,于是下属们看我们的眼神便再也不清白了。
再后来,掌柜的终于露出马脚。
原来这里是「无锋」的据点,我们恰好撞上了。
那「无锋」探子本想让我落单,好趁机下黑手。
奈何几天下来,被他们称为「玉修罗」的金秋始终不离我左右,直到我们要退房,他无计可施下只好铤而走险。
结果金秋一刀就将他砍了,还骂,“属王八的,这么沉得住气,害我睡那么多天地板!”
我:“……”
惭愧。
曾听父亲说了那么多行走在外的危险,没想到我还没有久居后山的秋姑娘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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