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奇略没对刘院判有所责罚,就只让他们商议好要开的药。
刘院判不敢再乱说,就和章院使说了几句,再一起写下要交给奴仆去抓的药。
章院使想到什么,就多写了一方药方,上面都是好药,是为王妃补下气血。
看他多好,看着王妃身骨差,就是齐王不说。
他都能懂得如何做。
章院使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大好人。
待两人出了王府,刘院判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吹了吹白胡子,“吓死我了,我以为今儿就是我的死期了。”
能活着走出来,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刘院判不说还好,一说就让章院使瞪着他,“你还说,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凡事动动脑子,你以为齐王是官家啊,就是开玩笑也有个度,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在人夫妻俩面前都不能去说。”
“他会当真的。”
刘院判不服气,讲道:“殿下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我是医者仁心,有什么说什么,哪像你是个老狐狸。”
对刘院判来说,章院使就是只成精的老狐狸,成天老谋深算的,在官家后宫的妃嫔面前格外抢手,哪个三天两头就头晕恶心的,就请他来治。
章院使一去就治好,有说严重点的,就让官家心疼,跑去见了。
就说这个老狐狸为何站着思考不说话,原来隔那儿等着他翻跟头。
刘院判惊觉这老狐狸够可以的,难怪在哪都吃得香,完全就是见人说两面话。
章院使吹胡子瞪眼,踢了他一脚,“去去去,明明就是你蠢到家了,你真敢说,要是殿下真给你开药,以后夫妻情深了想早些要个孩子,殿下要不上,就怪你头上瞎开药。”
“你不还要死。”
这话无异于骂他蠢死了。
可刘院判一听,眼珠一转,这言之有理啊。
他们都是处事不惊的人了,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没有见过。
要说感情一事,是很奇怪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对待方式,男婚女嫁,天作之合,要是日子久了,也难免会有别的想法。
要说爱之深行之急切,又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最爱的女人给他生孩子。
章院使说得非常对,要是真给开了,要过段时间了俩人感情非常好,齐王这个人也老大不小了吧,合理该要个孩子了。
这急的时候,反而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是想要的时候就是怀不上,要都怪在他头上,情有可原。
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刘院判幽幽叹气,“我要多想想了,跟你一样是个老狐狸。”
啧啧啧,男人啊,还是他们了解得太透彻。
刘院判也不顾被提上的一脚,都没理会衣摆处的脚印,叹完了气就哈哈大笑,挽着章院使的肩,“走,到我府上,我们小酌一杯。”
“行,我正有此意。”
“对了,你家那小子不是都娶了媳妇了么,我怎么听说是生了个男娃娃的,你有没有结亲的想法,我们两家定个娃娃亲。”
“可别可别!真给定下来了,就是老死了,我会死不瞑目的!”
“不想就算了,我热脸贴你冷脸,瞧我多稀罕似的。”
两个老头就这样相视一笑,彼此挽着对方的肩,大摇大摆地离去。
有个挑扁担卖菜的小贩见到了,还惊于这两人因何事开怀大笑。
王府里。
苏奇略看着写好的药方,另外的很奇特,回想起章院使边写边连连称叹,就连呈上来的时候都很激动,脸上都是骄傲和自豪。
他冷笑一声,手攥紧药方。
老了是吧,都在乱想些什么。
多管闲事,也不怕走路摔一跤,全骨折站不起来了。
支忠在旁边看着,瘆得慌,忍不住问了,“殿下,这还要不要抓啊,他们写的有问题吗?”
“没问题。”
支忠:“啊?…没…没问题啊。”
没问题的话,怎如此吓人啊。
他对他们殿下,不怕整天被骂,惧怕的是殿下一个不喜欢笑的人,笑了。
或者是说得好好的,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这很吓人的好吧。
完全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
苏奇略将药方放下,在案上推过去,“拿去抓吧,煎好药了送过来。”
支忠点了点头,就不待了,立刻出去就叫人去抓药。
先前的几针倒是好,没见人再喃喃头痛了,都抱着他闭眼睡了。苏奇略摸了摸怀里人的脸,听到她醒来的软弱声,逼问道:“也就你还睡得下去,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说是因为我去的。”
公良静罗揉了揉眼睛,睡下后再睁眼有些缓不过来,“那是因为…”
“因为…”
她说着又揉着眼睛,试图清醒一点,待视线好了后,就说道:“我就是想到殿下才去的,我什么都不会做,想到殿下眼盲,我就好难过,我只是去给殿下求个好运。”
“我希望殿下眼睛好,我才不要殿下看不见。”
“殿下听了不要笑话我,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
公良静罗说话带着病音,嗓子有些哑,病后如雨中冒竹,微弱得很,经不起折腾。
她说着就贴紧了男人的手,以往接触到他的手,都觉得太过冰凉了,这一来,就很奇怪,脸热得人晕晕乎乎的,贴着他的手,能减轻些,还要靠着男人听着他说话。
苏奇略看着公良静罗,这白绫最好,能遮住他的目色,不至于给人瞧见他的神色,而他自个儿也习惯了从眼疾由重转轻。
这般看她,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公良静罗病着不显脸,不去摸着都不知道是发了热,就是有睡过,人也仅仅是脸色白些,看着就是个生了病的小可怜罢了。
公良静罗睁圆眼睛,没听到他说话,就蹙眉道:“殿下,我说得都是真的。”
她手也随之抬起,去碰男人摸着她脸的手,深怕他不相信,再次说道:“我真是为了殿下才去的。”
苏奇略倒是欣赏于她的容貌所赋予出的秀美,做什么都不骄不躁的,他其实不太喜欢缠他的人,就她这样的还好,该要靠近就靠近,别的时候都不会越界。
对比当初,就只会抓他一点衣袖,跟他说一声要看什么,到了病了就说是为了他去寺庙的。
还用手贴着他的手来,如水般的眼眸也是在看着他。
有了这一次,就是她做了很多错事,他也不会跟她有计较。
“不要再做这种事,我不需要。”
苏奇略终是说了这么一句,又怜她一片痴心错付在他身上,病了都不忘想着他,就要抱她回屋睡。
他说过了的,要与她和离。
说过的话,不好收回去。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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