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许清月,他把许清月身边的丫鬟都抓了起来,几板子下去什么都招了。许清月不得已,这才承认是你故意设计陷害惊枝。他本想趁此机会将许家人送走,如此惊枝也能安心些。
然而当他的话说出口后,许清月哭着跪在他面前,求他让她们留在伯府。
许家家道中落,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若无靠山,许家的家产很快就会被那些叔伯族亲吞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而且当时许多下人都看到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傅玉章如果不肯留下她,那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当然知道这不过是许清月的夸大之词,但他还是同意了。
年幼时,他和许清月在院子里玩耍,结果他不小心掉在了一口枯井里,还把身侧的许清月也一同拽了下来。他的腿摔断了,许清月也受了伤。他以为许清月会怪他,许清月非但没有反而帮他取暖。
那天晚上,在那口幽深昏暗的枯井里,许清月明明自己害怕得发抖却仍强忍着安慰了他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被下人发现。
清月、清月,那晚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他同意纳妾,条件是许清月从今往后必须安分守己,尽心侍奉惊枝。若胆敢再包藏祸心,定不轻饶。
三日后惊枝从祠堂出来,从母亲口中得知了他要纳妾的消息。看着她脸上煞白、脚步踉跄的从松寿堂出来,他不敢上前,头一次感觉到了后悔。
纳妾之事是否太过草率?
然而事情发展至此,已成定局。想来有自己看着,许清月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惊枝不懂得,自己日后再慢慢教就是。
他以为是来日方才,可自那之后惊枝却好像变了一个人。曾经那般爱说爱笑的人,如今一整日都不见有几句话。特别是她回了一趟沈家后,整个人的状态便更差了,呆呆的好似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心急如焚,有心想解释。惊枝听后却总是神情淡淡,最多说一句“知道了”。他们之间在无形当中,不知何时竖起了一道高墙。
就这样直到纳妾前夕,惊枝忽然提出要去别庄小住。他心中不安,隐约觉得惊枝会离他而去,故而不允。惊枝闻言后没什么反应,只垂下眼帘默默转身。
看到她如此憔悴落寞的模样,他又急又心疼,这还是惊枝多日来头一次说想要出去走走,他实在不忍心拒绝,只得同意了,心想等她心情好些自己就去接她回来,或者干脆搬到别庄陪她住段时日。
然而惊枝没能等到他,别庄失火了......
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大火扑灭,空气里弥漫着各种东西烧焦的味道。他站在废墟当中脑海里一片空白,拼命地去翻找那些残垣断壁。
从白日翻到深夜,又从深夜翻到天明。所有的角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惊枝的尸体,那一刻他欣喜若狂,赶紧召集人手去附近搜查,惊枝一定还活着!
派出去的人在附近搜查了一天,果真找到了一个证人。他急忙询问惊枝的下落,可那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痛不欲生。
此人是个渔夫,失火之日他为了看守打捞上来的鱼货就歇在船上。那晚别庄的火烧得通天,附近百姓发现后纷纷跑去救火。他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看到一个浑身狼狈的女人从别庄后门出来,捂着被烧伤的手一边走一边笑,笑完之后又哭了起来,像是个疯子。然后她径直走到河边,纵身一跃,再也没有出现。
他的心如同被一把钝刀捅穿,用力翻搅,痛不欲生。
惊枝明明逃了出来却又跳了河,她是一心求死啊.......
惊枝死后,母亲数次让他续弦都被他搪塞了过去。因为在他心里始终存了丝侥幸,当年派出去的人沿河岸找了三十里都没有找到尸体,惊枝说不定还活着,只是......不愿见他。
他可以等,等到惊枝气消的那天。
然而半年前,母亲生了场大病。她在病榻上握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再等下去了,否则自己死也不能瞑目。
他在惊枝的房中枯坐一夜,第二天出来答应了徐家的亲事。
他本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惊枝,连最后的执念也没能留下。可今日沈家忽然派人来说,惊枝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急忙策马赶来。他害怕这又是一场梦,就如同以往无数次梦到的场景,惊枝站在院中那株拒霜花下朝他笑着,一转眼又消失不见。
期盼在一次次的失落当中消磨殆尽,最后只剩下了麻木。
谁知当他忐忑不安的赶到沈家时竟真的看到了惊枝,活生生的,如此真实!
“你.......你瘦了。”
傅玉章哽咽着,眼眶通红,表情既欢喜又害怕。在门口驻足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终于鼓足勇气迈动沉重的步子,缓缓上前。
呼吸下意识的放轻,生怕惊醒了这场美梦。
一步、两步.......
惊枝还在,没有消失,她真的回来了!
傅玉章的脚步越来越快,眼神也有原来的空洞呆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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