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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京城报仇第七十四天

小说:

我来京城报仇的

作者:

香草芋圆

分类:

穿越架空

秋雨越下越大。

军医背着医箱冒雨赶来城郊邸店,给半夜遇袭受伤的禁军指挥使查看伤情。

大堂满地的血。雁二郎躺在临时搬来的小榻上,脸色白得像纸,气色实在不大好。

不过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

“谁找来的军医?从哪儿来回哪里去。”他不满地摆摆手:“这里有人照顾我。照顾得好好的,别多事。”

应小满坐在小榻边的长凳,把才松绑就乱动的手臂又按回去。

摸了下雁二郎发烫的额头,她回身招呼尴尬停在门外的军医:“他发烧说胡话呢。郎中快过来看看。”

军医查看片刻肩膀伤口。匕首扎得深,好在已厚厚糊了整层的金疮药粉,又被布带狠勒上臂止血,顿时松了口气。

“虽不是致命伤,但血流过多危险。还好用了些紧急止血手段。邸店条件简陋,尽快挪回京城医治为好。”

雁二郎的脸颊开始呈现病态的红。应小满取来井水,把细布浸入井水里拧干,凉冰冰的细布搭上额头的同时,纤长的指尖碰触滚烫的额头,停了一会儿。

她皱起秀气的眉,跟军医说:“越来越烫了。赶紧挪吧。”

雁二郎整个人都飘了。装作忍疼,把头扭去朝着小榻里,没人瞧见的地方,弯唇笑个不住。

小满不止心疼他,还亲自动手照顾他。挪什么挪,死在邸店里也不挪!

他强忍着笑,重重呻

吟两声,痛苦说:“不能动。瞧瞧外头官道塞成什么样了。一路慢腾腾挪回京城,路上也颠死了我。”

军医迟疑道:“路上颠簸,确实对伤口不好……”

邸店虚掩的大门忽地从外推开。

秋风夹杂着冷雨呼啦啦从门外吹进大堂,聚拢的热气散个干净。

雁二郎头对着小榻里面,人忍不住地笑,却装出怕冷的模样:“身上忽热忽冷的,我是不是要冻病了。小满,帮我看看……”

应小满捞过一床被褥搭在雁二郎身上,眼睛却向着门外。

隋淼三更天出门,眼下凌晨四更末,快马来往京城的话,人该回来了。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从门外走近邸店。

领头进门的果然是隋淼。

应小满心里一喜,正要招呼他时,隋淼却

停在门边,把两扇门拉得大开。

身后十来个晏家长随簇拥着当中身穿大氅的颀长身影踏进门来。

一双总是含情带笑的桃花眼此刻冷静而锐利,目光四下里扫过,落在大堂当中坐着的应小满的身上。

两边的视线在半空里一碰,晏容时目光里的锐意便淡去了。他解下湿透的氅衣,往大堂当中走来。

应小满又惊又喜,瞬间从小榻边蹦起身,三两步奔来门边,“七郎!你怎么来了。”

晏容时张开手臂,把扑过来的小娘子稳稳地揽住。

他身上里外几层衣裳都湿漉漉的。和隋淼一同从京城快马出城,路上免不了淋雨,把人搂在怀里片刻就松开“我身上湿。当心把你弄湿了。”

应小满摸了下他的脸颊,又去摸他的手。脸颊沾雨冰凉,手掌倒是热的。她牵着晏容时的手往小榻边的长凳上坐。边上两个禁军都尉忙来行礼。

晏容时低头打量榻上躺着的伤号。

雁二郎早在那声“七郎”时便一个大翻身,脸朝门外瞪视过来。

此刻盯着不速之客,皮笑肉不笑地磨了磨牙。

“大晚上的,你忙得很啊,七郎。”

“彼此彼此。”晏容时随手掸去衣摆上沾的落叶:“二郎专程跑来京郊官道锯树,也忙得很。听说半夜遇袭受伤了?”

他叫来军医询问:“打开包扎查验过没有?雁指挥使肩膀的伤是真是假?”

军医摸不住头脑,实话实说:“真伤着了。匕首利刃伤,直刺入肩胛四寸,流血不止,人还未脱离危险。”

“听到没有?遇到贼人,追赶打斗中受伤,谁拿假伤哄人。”

雁二郎冷嗤一声,转头对着应小满哼唧:“小满,我还未脱离危险,需要人照顾……”

应小满纳闷问:“不是有军医?”

“军医那双糙手!哪能碰我。”雁二郎转了下头,在灯光下刻意露出失血虚弱的面色:“小满,我疼得很。你动作轻手轻脚的,军医哪有你会照顾人。”

晏容时略打量两眼,从小榻边起身,自己的影子直接挡住雁二郎的脸,对应小满温声说:“你也累了罢?看你眼下发青,夜里没睡好?”

应小满抬手掩住困倦的呵欠,泪汪汪说:“两更天才睡,三更天被

吵醒,困……”

“你回去歇着,大堂这里有我照应。你房间在何处?”

“二楼西边。”

晏容时捏了捏应小满夜风里微凉的手指尖,攥在温热掌心里。两人肩并肩往二楼木楼梯上走。

周围无人,他轻声说:“河童巷老仆给你的两卷旧书,你悄悄收好了,莫要说给旁人。等得空时拿给我看看。”

“嗯。压箱底收着呢。”

应小满沿着木梯走上二楼,进房前回头望了一眼。

雁二郎不知何时从小榻坐起身,一条长腿半屈半伸着,从大堂下方往上张望,唇色苍白,气色羸弱,不复之前的精神奕奕,瞧着有些萎靡。

她的脚步停了停,“雁二郎的伤……”

晏容时:“有我在。毕竟从小认识,总不能眼看着人死在面前。我来看顾他。”

七郎做事向来妥当,应小满冲他笑了笑,放心地进门休息。

晏容时沿着木楼下大堂,站在雁二郎面前,又打量他几眼。

雁二郎躺回小榻上去。面朝里,背朝外。

“盯得真紧啊,七郎。”心情不好,小满又不在,说话无需顾忌什么,雁二郎张嘴冷嘲热讽。

“快马整个时辰赶来的?马上就到五更天,官衙点卯要误了,大理寺的案子不查了?小满和政务,两头都抓着,两头都想要。你顾得上么?”

晏容时把细布浸入井水里,冰凉湿透的细布拧得半干,往滚烫的额头上搭。雁二郎冻得浑身一个激灵,翻身朝外骂娘。

“不提前说一声就往老子头上招呼?!”

“有人看顾你不错了。人要知足,二郎。”晏容时不慌不忙地继续拧细布:

“世上有些事你做不到,莫以为旁人也不行。世间有些人和你只有相识一场的缘分,莫强求。”

雁二郎嗤笑。“你嘴皮子上的本事我是佩服的。小满这头探望过了,还不快马回大理寺点卯去?”

晏容时非但不走,反倒在大堂当中寻一处干净桌椅坐下了。

“邸舍昨夜新出一起贼人袭击朝廷武官的重案。禁军轻伤都尉一名,重伤指挥使一名。今日就地查案。”

他吩咐军医:“雁指挥使说了半天废话,瞧着精神不错。去楼上寻一处干净房间,把人抬

进去。有什么治疗手段,可以即刻开始。治好了再把人放出来。”

二楼东边现成空着三间甲字房。当即就把雁二郎抬进最大的一间房治疗。

清扫干净的大堂中央,灯火全部点亮。

随行大理寺差人铺开长案卷宗,准备好纸笔砚台。晏容时坐在黑漆木长案后,静候京城第二拨人来。

——

禁军武官在城郊遇袭重伤,消息不可能压下,必然连夜报入京城。

更何况重伤的不是普通的禁军指挥使,而是兴宁侯家嫡子,太后娘娘的母家后辈,官家的内侄儿。

一队八百名披坚执锐的禁军早晨从京城赶来,团团围住了邸店。从店主到店小二,乃至几百个房客,全部拘押待审。

但领队赶来的禁军武官人选出乎意料,居然是殿前司四品都虞候吴寻本人。

——吴寻奉命护卫十一郎安全,轻易不出京城的。

晏容时把人迎进来时,问了句:“怎么是你来了。十一郎让你来?”

吴寻朝皇城方向拱了拱手:“官家的旨意。”

消息是在清晨传入的皇宫。当时官家刚刚起身不久,郑相随侍御前。

“郑相在御前提起,余庆楼死士至今尚有两名未抓获,在京畿四处逃窜。昨夜在城郊袭击禁军武官,导致雁指挥使重伤的,难保会不会是逃窜的死士。”

“官家震怒,正好卑职跟随十一郎入宫觐见,官家便点到了卑职头上。”

吴寻匆匆而来,准备说两句便走:“案子捅到御前,非破不可。官家发话说,逃逸的两名死士必须擒获,生死不论。刚才在田埂里发现了一处新搭的雨棚子,卑职这就去查看。”

晏容时抬手一拦:“不急,我这里也有不少线索。这起大案并不简单,背后另有隐情。若想彻底破获大案、御前立功的话,吴都虞候,有件事和你商量……”

他召吴寻附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吴寻肩头一震,张嘴说:“这怎么行!”

晏容时继续附耳细细叮嘱几句,吴寻听着听着,浑身大震,浑身又震,人差点听傻了。

最后踌躇道:“之前暗中盯梢郑相也就罢了……这件事更为严重,卑职需得报给十一郎知晓。”

晏容时悠悠说:“正是因

为事态严重你报给十一郎知道就是十一郎担责了。这里主事的人是我按我说的去做事后有人追责我担着。若果然能立下大功首功归你。”

“……”

踌躇良久吴寻咬牙应下。

*

应小满才睡起来便被京城来的殿前司禁军召去详细追问了一番。她实话实说。

“老人家确实在雨棚子里问我话来着。”

“原本还有两个汉子被老人家赶走了。”

“没说啥重要事。老人家是我爹的旧友问了许多我爹在老家如何过活的怎么去世的家里平常怎么过日子这些闲话……”

吴寻细细地询问了一番。文书吏根据应小满的描述画出三幅小像。

“老人家的相貌差不离。”应小满指着小像:“那两个汉子我没留意

不论画的准不准三幅小像立刻被分发下去殿前司禁军精锐四处寻人。

应小满被送回客房时纳闷地问:“我们还不能走么?耽搁了大半天了。老家在荆州远得很。”

送她回来的禁军客客气气说:“倒下的大树还没挪走。需要继续锯木清理道路。”

但等到傍晚倒下的大树终于被挪走官道两边滞留的百姓陆续出行应家还是不能走。

“咱们怎么又成人证了?”

这天晚上应家三口下来大堂用晚食三人在空荡荡的大堂里占了处干净桌椅桌上吃食倒还算丰盛义母边吃边叹气:

“我总觉得咱们这年在京城的气运不大好处处占刑克……”

晏容时正好从楼上踩着木梯下来。

耳朵里听到七八分接口说:“但应家至今安然无恙。可见气运加身遇难成祥否极泰来。”

应小满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挥手招呼说:“七郎来坐一起吃。”

义母边吃边担心地问:“七郎你在这处邸舍停留整天了。只陪我们不用回去大理寺坐衙么?”

晏容时坐在应小满身边给她碗里夹了块鲜嫩的鳜鱼肉淡定说:“并没有特意陪着应家。这次过来查办禁军遇袭的案子主要陪着受伤的雁二郎。”

扑哧应小满抿着嘴想笑但人实打实地受了伤她勉强忍住了。

她把晏容时爱喝的鲜甜鱼汤盛半碗给他:“没错,你主要陪雁二郎。他人在楼上还好罢。”

“唔,还活着。”晏容时舀了舀乳白色的鱼汤,“好鲜。”

喝几口汤,他闲聊间提起:“下午查案时意外查出个情况。官道上倒的那颗树,并非自然断裂,原来是被人刻意砍倒的。”

“……啥?!”

就在应家人边吃边痛骂砍树挡道的人太缺德的数落声里,外头天色入了夜。邸店门外匆匆小跑进来一位殿前司的传信禁军。

“吴都虞候命卑职传话给晏少卿。此处往西南十二里,寻获三名嫌犯身影,正在趁夜展开抓捕。晏少卿此处当心。”

晏容时道:“传我的话给吴都虞候,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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