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皇帝继续半躺着,目光瞥向盛放蜜饯的攒盒。
“儿时每逢吃苦药,母妃都会给朕一颗蜜饯,可惜,她走之后,再没有人特意为朕准备蜜饯了。”皇帝语气含着淡淡幽怨,若有所指。
程芳浓耳尖动了动,大抵猜到他想要什么。
难怪他一个大男人,吃了药,也需一颗蜜饯送服。
可前几日,他不都是自己拿来吃的么?攒盒就放在他手边小几上,抬手就能够着。
喂他吃药,让他不至于死在她手里,多的,程芳浓不愿意做。
她假装没听懂,颇为惋惜地轻叹一声:“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皇上节哀,保重龙体为要。”
他已暗示得这般明白,她仍旧不懂?
小皇后聪明伶俐,可不是这样的榆木脑袋。
皇帝明白,她是不愿意。
他无声莞尔,信手拈起一颗红亮的蜜枣,留在如玉的指尖转动把玩:“我母妃便是偶然风寒病逝的,就在朕亲政后不久,真巧,是不是?”
“小皇后,你说我母妃的死,会与太后和你们程家有关吗?”皇帝语气未变,只是目光适时从红润的蜜枣移至程芳浓煞白的小脸上。
皇帝默默欣赏着她神情变化,暗自感叹,这小可怜虽是赝品,倒是随时不忘本分,演得情真意切。
此事,程芳浓还是第一次听说。
皇帝说的没错,巧,实在是太巧了!
别说是皇帝,就连程芳浓自己都忍不住怀疑,究竟是父亲的意思,还是姑母动的手。
可是,她是程家人,荣辱与程家系在一处,她可以气姑母、气父亲,可若是皇帝要动程家,她决不能坐视不理。
不能再让皇帝说下去。
“皇上吃颗蜜枣润润喉吧,臣妾喂您。”程芳浓睫羽半敛,倾身探手,去取攒盒里的蜜饯。
忽而,一枚甘甜的硬物抵在她唇瓣间,程芳浓错愕,凝神。
是他指尖把玩的那颗蜜枣。
礼尚往来?
程芳浓指尖随意捏起一枚蜜枣,朱唇微启,下意识探出一点舌尖,将唇间蜜枣往里迎。
哪知,榻上病歪歪的男人,忽而坐起身,将她捞入臂弯,放倒在曲起的膝上。
唇舌灵巧又霸道地入侵,抢走了她已含入大半的蜜枣。
程芳浓指尖蜜枣跌落,咚地一声轻响,落在地毡上,被牢牢粘住。
仰面望着皇帝缓慢咀嚼的动作,对上他深邃黏稠的眼神,程芳浓唇瓣烫得发麻,心口怦怦直跳。
皇帝不是一向厌恶她,还嫌她这副被别的男人碰过的身子脏么?
攒盒里那么多蜜枣随他挑,他怎么忽而从她嘴里抢东西?
东西进到别人嘴里,他开始觉得香了?这迟来的占有欲,真真可笑。
夜里,侍卫怜惜的,或是目的直白的亲吻,程芳浓都不再抗拒,也曾被取悦,感觉到被珍视。
可皇帝这样莫名其妙的碰触,程芳浓着实难以接受。
即便是短暂的,浅浅相贴,她也下意识捏起帕子,狠狠擦拭了几下唇瓣。
唇齿间残留的甘甜不再美妙,她只觉甜得发腻,想漱口,清爽些。
皇帝正回味着那一刹那美妙的掠夺,留意到她的嫌恶,顿时面色沉郁。
想发作,又悔自己唐突。
罢了,该给她些时间,是他操之过急了,皇帝劝慰自己。
他移开眼,不再看她,自己拈起一颗蜜枣,咬牙切齿咀嚼,按捺住内心深处想要更多的冲动。
夜里,程芳浓月事已毕,一番沐洗后,换上最柔滑的贡品丝罗寝衣,身子藏在衾被下,任由皇帝替她系上红绸。
不多时,侍卫进帐。
程芳浓拥被靠在枕屏侧,嗓音轻柔含笑:“一连几日伺候皇帝,本宫着实乏了,你过来好生伺候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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