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缘一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上杉月咲的提议,三人就这么在根次郎的絮絮叨叨中出发了。
根次郎其实觉得妹妹待在继国家附近会更安全,战乱频发,他妹妹又这么柔弱美丽,可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他柔弱的妹妹便直接背起了身上挂满行李的他。
“欸……?月、月姬?”由于太过震惊,根次郎吓到结巴。
“哥哥的腿不能走太久,这样不利于恢复呢,还是我来背哥哥吧。”上杉月咲发现自己对饥饿和疲劳的感知变得很迟钝,背着身材瘦弱的哥哥也完全不会吃力。
“这、这怎么可以呢?”根次郎想下去,又怕害妹妹摔跤,只能僵直了身子。
“怎么不可以呢?”上杉月咲往上颠了颠,“就像哥哥小时候背着我一样呀。”
根次郎的腿是因为意外而瘸掉的,上杉月咲检查过,等安定下来,找到需要的药草,哥哥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所以其实这次外出不仅仅是为了继国缘一,她有着自己的私心。
根次郎趴在妹妹的背上,这是自父亲去世后,头一回有人背着他,而这个人,竟然还是小时候会因为各种奇怪的原因而抽抽噎噎哭鼻子的妹妹。阳光轻轻洒下来,照在月姬乌黑顺滑的头发上,倒是完全没有那个小小黄毛丫头的影子了。
于是根次郎欣慰地笑着:“累了要告诉哥哥喔,不要逞强。”
上杉月咲……上杉月咲很快就逞强不起来了。
她毫无形象地瘫坐在田埂上,两手撑在身侧,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什么啊,还以为自己拥有了无敌的体力,结果跟之前还“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换句话说,之前的疲惫是一点一点累积的,而现在的疲惫是瞬发的,前一个时辰毫无感觉,下一秒就连站立都无法做到了。
继国缘一站在一边,看她的眼神充满悲悯,下一秒开始提议:“还是我来背根次郎哥哥吧。”
上杉月咲光顾着喘气,费力地摆了摆手。
根次郎在旁无语:“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前面看样子就有人烟了。”
于是队伍很快变成了根次郎提着行李走在外侧,而废物上杉月咲则被继国缘一搀扶着走在内侧。
缘一看着一副命不久矣模样的上杉月咲,一边感慨这人根本不需要别人起什么防备之心就能把自己给折腾得半死了呢,一边又难得地感到放松。
父亲发现他的天赋后对他成为厉害的剑士抱有很强的期待,盼望他能够带领继国家成为当地有名的望族,而他并不认为这种事情是有意义的。
能够普普通通过完一生,就像此刻这般,他便很心满意足了。根次郎兄妹很特别,明明他俩自己都弱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却执着地认为缘一才是最需要保护的那个,就因为他的年龄小。
三人都走得很慢,风从麦田掠过,吹起一圈又一圈绿色的波纹,初夏的阳光还不算刺眼,这不知终点的旅途倒也不算难熬。
在不知行至何处时,他们碰见了第一个人。
那是一个和缘一差不多大的女孩,有着一双黑曜石般美丽的眼睛,只是不知怎么了,她站在原地发呆,眼神里是空茫茫的悲伤,以至于上杉月咲开口问路时都放柔了声音,怕打扰到她:“你好,请问这附近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吗?”
那双美丽而哀伤的眼睛便看了过来:“疫病爆发,这附近恐怕只有我那还可以歇息一会儿了,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
在去女孩家的路上,她告诉了他们她的名字——诗。
诗的家在村子的最边缘处,这可能也是在疫病爆发下,她还能存活的原因。而在那小木屋的旁侧,是显眼的几个坟包。诗说,那是她的家人。
上杉月咲明白了诗的悲伤从何而来。
继国缘一问她:“为什么在田野里发呆呢?”
诗像个会轻易碎去的瓷娃娃,长长的睫毛轻颤:“想找一些可以陪着我的动物……”
她去了好几天,每回都没有忍心捕捉,失去家人的有她一个便够了。
上杉月咲瞧了瞧一言不发的根次郎和继国缘一,她说:“不然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这里离你家已经很远啦。”上杉月咲看向继国缘一。
缘一点了点头。
于是三个人就这么在诗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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