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已经全忘了，你不会没有吧？”董浩然淡定的夹菜吃饭，眼睛里的冷漠从镜片透过来。
“我还听不懂你什么意思嘛？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也省的一起做事不方便！”宁梦瑶渡步到他身边，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说着。
她嗓门洪亮，徐景看了看透明办公室外面，觉得整个二十二层的人全都在侧耳听着，她往沙发上缩了缩。
“好啊，我是无所谓，不过我确实想知道有什么可以说清楚的。”董浩然也站起来，气定神闲的看着她，居高临下的换成他。
徐景已经抱着双膝锁在沙发里，用外套把自己盖起来，她期望这场“灾难”之后有人能发现自己的“全尸”
宁梦瑶把带在头上的墨镜挂在抹胸上，眯了眯眼睛“你妈说我，是有污点的人！让我拿了钱离开你！别妨碍你出国留学做法官，耽误你的远大前程…”
她咬住“远大前程”几个字，怒视董浩然。
“编谎话还是那么烂，你连考公查的哪三代都不知道吗？”他不带感情的说着。
宁梦瑶避开他的视线，回想起高中时候那个跟在自己身边傻笑的大男孩，感觉一阵心寒。
“你爱信不信，钱我会给你。希望这些事不会影响我们工作。”她压着情绪说出这句话。
“不需要。”董浩然气势汹汹迈开长腿走出办公室。
徐景从衣服后探出一双眼睛观察，寒蝉若禁，看着抱臂站在原地的宁梦瑶，从未见过她如此，失魂落魄的她。
她走过去试探着扶了一下对方的后背，她面无表情白着一张脸，眼眶红红的，两人默契的谁也没说话。
徐景被董浩然开车送回家，感觉坐在车上都是一种煎熬。
她回到家翻来覆去睡不着，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回想白天的事，手机掏出一个消息。
“浩然和梦瑶是怎么回事？”
是闫鹤开，看来已经有人打了报告给他，徐景越发头疼点开对话框。
“前任再见？”她只能总结出这么一句话，实在是她也不知道。
她与梦瑶大一刚见面的时候两个人一个内向一个外向，闹了不少不愉快，一个觉得对方咄咄逼人，一个觉得另一人装模作样。直到大二才熟悉起来，她记得很清楚，梦瑶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在勤工俭学，能拿的助学金都拿到了。待毕业工作了有了经济来源才开始谈恋爱…
而她恋爱的对象也很意思，都是大学生…张洋总打趣她说是在弥补当初错过的青春。
一个电话弹过来，徐景叹了口气，接听了。
“你不是在现场?”她是在战场。
徐景把当时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闫鹤开。
“污点是怎么回事？”他一下抓住了重点。
“不清楚，从没听她提过。”徐景还以为他会更关心钱的问题，她从听完就一直在想梦梦打算给董浩然多少钱。
“还给他也好，没有名义的转账很容易就可以要回来。”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
她能看出来浩然和他关系不局限上下级，现在感觉又复杂了一点。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
徐景想挂电话，另一端的闫鹤开却不依不饶。
“上次一起来的吴曼想要什么样的男朋友啊？她之后有提过祁明吗？”
徐景突然觉得他有点八卦。
“这不是我作为朋友应该干涉的。”
“是你要求我带朋友去的。”
“我只是转达。”
“你…怎么能对身边的事一点也不关心呢？”闫鹤开疑惑问道。“你跟她关系不好？”
…她收回刚才的决断，他不是只有一点八卦，他是Paparaz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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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的闫鹤开捧着手机听徐景讲几人大学的过往，点开了另一个对话框。
没有对话，只有对方发来的照片，上面的人正是董浩然。
他勾唇浅笑，眼睛却不带一丝光亮。
计划…好像可以更简便了一些。
————
这几天唯一能让宁梦瑶感到开心的事情就是，徐景的视频反响不错。
缤城的四月已经渐热了，大雁逐白云飞过，蓝将整个天空染透了，似乎一切都有好兆头。
徐景却不这么想，她发给白主任的五遍ppt都被打回来了。如果能回到过去她一定告诉自己不要发论文。
“午，饭。”两个简单的字发过来，这是她和梦瑶的近日常态了，午代表中午，饭就是一起吃饭。
鹤影离研究所很近，十几分钟就能走到。徐景正想摆脱ppt阴影换换心情。
在研究所是实在吃不下了。
“老板，我跟你女朋友出去吃饭。”还未到午休时间，宁梦瑶到闫鹤开的办公室门口晃了晃。
她与天行彻底断干净，但是还没签下鹤影的合同，对闫鹤开给的数字不满意，觉得还能再多些。
“我也去，把浩然也叫上。”闫鹤开站起来，口气不容拒绝。
“叫他啊？我现在没工作，钱不够请四个人吃饭。”宁梦瑶低头翻了个白眼，对着闫鹤开一脸谄媚的笑。
“谁说要你请客了。”闫鹤开头也不回的走向法务部办公室。
“浩然，一起吃饭。合同带上。”
她跟在他身后想谈谈工资的问题，却正撞上往外走的董浩然。
“踩痛我了！”对方刚好踩到她的脚尖。
“呀，真对不起。我本来要踩另一只的。”他不轻不淡的说，气的宁梦瑶拿包砸他。
徐景背着包站在楼下，上次拍摄的咖啡店咖啡一般，却贩卖好吃的面包，徐景特意去采买了最爱吃的碱水面包和菠萝包。
三个人前后出来，闫鹤开身穿深色西装大步驰疾在前，董浩然紧跟在后面，最后是坡着脚出来的宁梦瑶。
“你们有事儿？”她愣了一下。
另外两人这是要去谈生意？
宁梦瑶点着一只脚向她扑过来“我要去最近的餐馆！今天负伤了再也走不动了！”她半个身子贴在徐景身上，声泪俱下的控诉董浩然。
徐景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董浩然，后者一脸坦然的对她笑了笑。
她却笑不出来，这顿饭是看来吃不好了。
站在他身前的闫鹤开走到徐景身边替她拿包。他晃了晃装满面包的单肩帆布包，这是一个非常朴素布袋，它由一块布两根带子组成，微微起球，却非常干净，上面印着一句话“我发表了四十二篇sci”
闫鹤开看了看包，又看了看托着宁梦瑶的徐景，感到不可思议，研究所的年薪应该不至于让她如此节俭吧，难不成今天是特意背给他看的？
几人到了店中，宁梦瑶呲牙咧嘴的推着她去盥洗室跟她换鞋，徐景换上那双八厘米之后缓而又缓的走来，她本身气质就带有一种慵懒静雅的感觉，提升了身高之后，多了几分气势。
“你多久没穿带跟的鞋子了？”待她坐下，闫鹤开问道。
“……我好像就没穿过……”
她常年穿平底鞋，运动鞋，根本也没需要穿高跟鞋的场合。
他摇摇头，指了指空座上的包“这个就不要背了，我让人给你送几个新款过去。有喜欢的款式发给浩然。”
徐景一直都很好奇董浩然到底在闫鹤开这里算什么身份，她本来以为是助理司机之类的，看见他坐在法务部办公室的椅子上还愣了一下。
“说包包啊，我有研究呢。”宁梦瑶悄悄的从一侧返折回，没事儿人一样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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