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
凶我。
凶。
我。
“……”
有那么几秒,温糍感觉自己灵魂都快被这句话震出窍了。
这泛红的眼尾,要委屈巴巴的小眼神,这白白嫩嫩的小皮肤,还有那松散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
怎么这么想吃他。
他有腹肌吗?摸起来是什么手感,如果掐一下呢?
这嘴唇看起来好软,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他现在这副样子,把他按在沙发上他会叫吗?
温糍啊!!!你是人吗?冷静点。
“糍粑,你在想什么呢?”
谢墨的嗓音像惊雷一样将她劈醒。
完了,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是想,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我我我哪有凶你。”
糟糕,连舌头都不利索了。
她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他领口挪开:“你伤口得保持干燥,不能碰水。哦,对了,你要记得换药。”
“这个,一天涂两次,早晚各一次。”
“这个,口服,一日三次,饭后吃。”
“还有这个……”
“小糍粑。”谢墨轻声打断她,眼里还是雾蒙蒙的,“那你要监督我吗?”
“什么!”温糍一懵。
“监督我吃药,换药……”谢墨越说声音越低,长睫也垂了下去,人歪歪斜斜地靠着,似乎怎么都坐不正了。
“你又怎么了?”
谢墨抬手捂着头:“晕。”
“?”温糍将信将疑,“真的吗?你不是手臂受伤吗?怎么头会晕?”
“失血,太、多、了。”
“……”
温糍下意识伸手想去扶他,他却顺势将额头抵住她的手腕。
“小糍粑。”他蹭了蹭,发丝柔软,语气更软的一塌糊涂,“你得对我负责。”
“啊?我对你,负什么责???”
“我是因为糍粑,受伤的。”
“……”这个瓷,碰得也忒无耻了吧。
温糍张口刚想拒绝,谢墨长睫一抖:“糍粑不会是想不要我了吧。”
停停停,越说越不对劲了还。
“那行吧,我监督你吃几天药。”温糍先随口答应着,脑子里面却在想,怎么监督?又不住在一起,打电话,发视频远程监督吗?
“你还要给我换药。”
“我!……”
“我自己不会。”
他好理所当然啊。
温糍深吸一口气:“说吧,还有什么要求。”
谢墨摇摇头,摸出钥匙:“没了,这个给你。”
温糍眼睛一亮,连忙接过来,总算有钥匙了,那今天就能把温情的东西先搬过来一些。
谢墨垂着睫道:“以后有事直接找我,一个钥匙的小事,你没必要找我妈吧。喜欢看我被敲打?”
温糍一顿,心想还不是因为你之前故意扣着钥匙不给。
秦昀一直没回信息,温糍还觉得当时一冲动给她发信息太鲁莽了,没想到她早就记下了,还真的敲打了他。
“今天搬吗?”
温糍盘算着:“今天就要搬,卫生也要到扫……”这样一想的话,还有不少事要干呢。
“那我帮你一起干。”
“算了吧,你都头晕。”
“我能忍。”
“……”您别!
“为了你,我……”
“你能先回家吗?为了我?”
温糍眨巴眨巴眼睛,十分真挚地望着他。
“……”谢墨咬了咬后槽牙,“你让我回去?”
“嗯嗯嗯嗯嗯。”温糍头点得堪比小鸡啄米,脸上堆起一个抄标准的微笑,“房东大人,请您回自己的大别墅修养。”
“您现在需要安静的环境,新鲜的空气,您现在……”
编不下去了。
你现在能不能滚蛋,不要烦我啊啊啊。
她一边说,一边仰着人畜无害的脸,笑得比谁都甜,一边手却已经悄悄牵着谢墨向外走。
一直到下了楼梯,把他弄到楼下。
“你看你,脸色还这么白,快回去躺着吧。万一真晕在这儿,我可扛不动你呀。”她故意用软绵绵的语气说话,还眨了眨眼睛。
谢墨喉结上下滑动,黑眸直直地看向她。
“小糍粑,是在关心我吗?”
“关心关心,当然关心。”你能不能快走。
“我受伤了,你是不是心疼我?”
“心疼心疼,当然心疼。”所以,能不能走呢!
谢墨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唇角微微一提。
倏尔,他眼神划动,视线落向一处,唇角的弧度更深。
面前的小姑娘,瓷白的小脸透着红晕,人看起来娇滴滴的,嗓音还甜。
虽然知道她是装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心软。
“那好,我走了。”
温糍眼睛大大睁着,按捺住狂喜,嘴上道:“好好休息,吃点猪肝,补血。”
谢墨缓缓转身,温糍小巧的鼻尖轻轻皱了一下,悄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蓦地,他突然转身,吓得她赶紧藏起动作。
“你又怎么了?”
谢墨勾唇,轻笑,抬起伤臂:“给我吹吹,我就走。”
*
好不容易送走这尊大佛,温糍攥着钥匙,正想着下午的活络……
“温糍?”
这个声音?温糍一僵。
果然,沈无涧站在出租房楼道前的小树林里,不知看了多久。
沈无涧朝她走了两步,视线顺着刚才谢墨离开的方向:“我是不是来晚了一步?”
温糍心里咯噔一下:“你说什么啊。”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他看见了。
温糍闭了闭眼,只好道:“房东啊,签合同那天你不是也见过。”说着她晃了晃钥匙,“今天交钥匙。”
“哦。”沈无涧意味深长地嗯了声。
温糍心里却警铃大作,他出现在这里干嘛,刚才又看到了多少。
没想到,沈无涧却什么都没提:“钥匙拿到了,你现在要去搬家吗?”
温糍点头:“要的,还有卫生要打扫。”
“那我帮你。”
温糍有点意外。
沈无涧走了两步,回头:“怎么了?”
“没什么。”
*
温糍和妹妹以前住的廉租房月租只要两百,是城中村的自建房,连个像样的厕所都没有。夏天洗澡都得打水在屋里解决。
一推开门,霉味扑面而来。
沈无涧出乎温糍意料,率先踏进去:“我们先搬哪些?衣服吗?”
温糍一怔,他说的是“我们”。
“先搬书吧,书比较重。”
沈无涧闻言,捋起袖子就开干。
逼仄的小屋里充满凌乱的生活用品,大部分都已经锈迹斑斑。温糍咬了咬牙,没留着。生活再苦,总得盼点好的奔头。
简单拾掇一下,带了些必用的东西,加一起也就打了两个大包。
“就这些吗?”
温糍点头,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他沾染灰尘的手。
他那样一个处处讲究的人,现在居然豪不嫌弃地帮她一起搬东西。
在别墅时候,谢墨有一样说的对。她怕沈无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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