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洗!
沈溪年脑袋里立刻什么剧情想法推测都没有了。
满心期待地被裴度拉进隔间,结果就看到两个冒着热气的大浴桶。
两个。
两!个!
沈溪年木着脸:“这就是你说的一起洗吗?”
裴度脱下外衣,泰然自若地应了一声。
沈溪年撇嘴,小声嘟嘟囔囔着吐槽,把衣服从身上拽下来丢到一边。
裴度轻捏了下沈溪年的后颈:“说什么呢?”
沈溪年忿忿:“说你以色诱人,恃宠而骄,仗着我喜欢你就钓着我!”
“刚才还骗我说洗鸳鸳浴!”
沈溪年觉得自己可委屈了,他可是大老远的飞过来就为了陪心上人困觉,然后呢?
他把心上人放被窝里,心上人把他放另一个浴桶里!
“我还不如变成小鸟呢。”沈溪年说着,眼睛往裴度的浴桶里面瞥。
沈啾啾不仅可以美色贴贴,甚至都不用自己洗澡,多舒坦啊。
裴度揉着揉着,不自觉便揉乱了沈溪年的发丝,手指划过沈溪年颈后的肌肤,又一点点帮少年捋顺长发,嗓音压低,笑道:“及冠之后便是大人了,怎的还这般撒娇?”
沈溪年不敢置信:“谁撒娇了!”
“我这是在控诉好不好!控诉!”
“嗯。”裴度似乎对沈溪年的头发有种特别的喜爱,每次梳头都会再三流连,“及冠之后便不会了。”
沈溪年一顿。
站在浴桶旁边琢磨裴度刚才的那句话。
什么叫做及冠之后便不会了?
这话听着怎么有种……
“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好了”的……嗯,预警?
被热气蒸腾着脸颊的沈溪年对这句话反复咀嚼,有点晕晕的,闷闷的。
但裴度已经跨进浴桶里坐下了。
沈溪年把自己浸入温度正好的热水里,方才在外面沾染来的寒气也逐渐被挤出骨头缝,整个人舒服地喟叹出声。
他抬起胳膊搭在浴桶边,下巴抵着手背,直勾勾盯着裴度:“外祖说要为我加冠取字。”
“嗯。”
裴度也并不是那种做了事闷不吭声的性子,他不仅会告诉沈溪年,还会掰开了告诉沈溪年这件事背后的全部作用。
“林家在江南很有声名,你又本身出自金陵谢氏,如此一来,你在江南行事只会更加如鱼得水。”
沈溪年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他想听
的是其他的话。
“那这样一来你就不能为我取字了。”少年的长发在浴桶的水面铺开起起伏伏眸光狡黠“这样也可以吗?”
裴度对沈溪年是有种养成的意味在的他在浇灌这朵花呵护教导这只小鸟及冠代表着这朵花长成了这只小鸟的羽翼丰满了裴度却必须回避最后的这场典礼。
沈溪年即使对裴度有恩公滤镜也不得不承认裴度有时候的确有种封建大爹的年上感。
像是张开羽翼的老鹰总想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妥当平日里虽然偶尔会有出格的接触但更多时候的感觉更像是师长而非恋人。
所以沈溪年才总想撩拨裴度一下沉迷于裴度那种时候面上浮现出的意动却又隐忍的表情。
就像是小鸟看到一条温驯又无害的大蛇从蛇尾巴一路蹦蹦跳跳上去跳到大蛇的七寸上
于是小鸟变本加厉用小鸟喙去蹭大蛇的其他地方总想着刺激出一点危险的讯号却又在每次大蛇躁动时缩着脖子立刻收爪表现出无辜又无害的毛茸茸样子。
隔间并不大两个浴桶并排放在一起触手可及。
裴度的手轻轻抚过沈溪年的脸颊而后捏住了少年脸颊边若隐若现的梨涡。
“唔干嘛?”沈溪年含含糊糊地发音。
裴度看着少年微微扬起的下巴手指划过去轻轻捏住指尖摩挲。
“看你怎的如此可恶。”
被平白冤枉的沈溪年:“我?我可恶?”
少年的脸上明晃晃挂着莫名其妙的小表情。
“我哪里可恶了!”
裴度又不说话了手指尖掠过沈溪年的下颌收回手。
两人的手上都沾了水沈溪年去抓却因为太滑了没抓住。
“你又这样。”沈溪年也不理他了哼道“搞得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如狼似虎的小鸟。”
裴度只是笑由着沈溪年少年气的嘟嘟囔囔。
被热水拥抱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很放松过了一会儿趴在浴桶边上被完全蒸软了的沈溪年声音软乎乎地问:“参狼军的那位将领现在在哪里啊?”
裴度挑眉:“这么确定他还活着?”
“有你在啊。”沈溪年说的理所当然。
裴度轻笑了下。
“在北疆换了个身份如今只是与妻儿共同生活的寻常百姓。”
“哦……那还挺好的。”沈溪年晃晃脑袋“子明知道吗?”
“知道我让他自己**牢接的人。”
沈溪年的睫毛上挂着水珠轻轻一眨就润进了眼睛里。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是隋子明会对裴度那么全身心交付一切的信任。
定国公府满门战将凋零得比裴国公府早上许多在当初隋子明身处绝望境地孤立无援的时候只有裴度朝他伸出了手。
即使那个时候裴国公还在裴度也只是少年远没有现如今的权势滔天但他是唯一一个会竭尽人脉手段帮助隋子明的人。
裴度当时如何想的谁都不清楚但沈溪年却大概能猜到一二。
没有旁的人会想的那么复杂那时候的裴度或许根本就没衡量过为了一个普通的参狼军将领动用暗卫和人脉是否值得他只是认了隋子明这个弟弟看到了隋子明对这位将领的重视所以他便去做了。
裴度是个特别双标的性子。
他将人分割在一个圈的内外。
圈外的人看在他眼里只有价值利益而被他放在圈内的人则是完全不讲利益
沈溪年有点想问原本裴度对裴府上下都全然放养那之前对隋子明的安排又是什么。
但想想原文的剧情沈溪年又觉得心口发闷闷闷气了一阵子咽下了这个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朝政大乱皇位易主谁还有精力去打压曾经的定国公府。
隋子明也定然会像是被解开脚环的海东青一般回到他心心念念的北疆。
沈溪年喃喃:“……扶光你做事总是这么妥帖周全吗?”
沈溪年前不久才刚吃了东西本就烦食困这会儿泡在浴桶里面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对后面裴度回答了什么并没有太清晰的印象。
只隐约记得自己被从浴桶里捞出来擦干净水渍换上柔软干爽的里衣塞进了被窝里。
迷迷糊糊中沈溪年在裴度身上找到了熟悉的位置窝好全然不顾被他抱着的身体僵硬又放松放松又僵硬只是不满地用鼻尖下巴戳着肌肉示意恩公抱枕听话一点。
软一点。
然后一觉天明。
***
沈溪年和裴度在林家住了两天便离开了。
不论与外祖父的关系是远是近是礼貌生疏还是真的亲近到底住着还是不如自己家方便
。
最主要的是谢家在姑苏的这座宅子也的确是阔气宽敞仆从懂事上上下下无一处不妥帖足以见得谢家手下的管事能力卓绝。
林老的装病已经引来了裴度
沈溪年他离开江南有一阵子了甚至还杳无音讯**一阵正值商会举办各路商贾齐聚姑苏里里外外查账见客着实有不少事情要忙。
林老观察了一阵见裴度似乎并没有什么事做便特意送了一封书信去谢家。
“去文津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