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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的男声自身后传来。
姜南耳手上动作一顿，随后将饭勺放下，转过身，就对上一双晶亮的桃花眼。
应妄几步走到她面前，“你……”
你竟然没走。
竟然留了下来。
还在做早饭。
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做梦。
不，就算是梦，他都不敢这么梦。
姜南耳垂眸，视线落在应妄光着的脚上。
“不凉吗？”
“什么？”应妄愣了一下，随后顺着她视线看向自己光着的脚，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他着急出来查看，根本没顾上穿拖鞋这种事。
“不凉。”
姜南耳没再说什么，转过身看了眼锅里的小米粥，“快好了，你去洗漱吧。”
“好。”
应妄听话至极，立刻去执行。
身后脚步声远去。
姜南耳轻轻呼出一口气，视线落在前方，透出几分迷茫。
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吃完早饭，姜南耳要准备去上班了。
“我送你。”应妄追着她到门口。
虽然已经过去一晚，但他昨天和陆野拼酒喝了太多，这时候还不能开车。
应妄也是说完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姜南耳看着他，没说话。
*
十五分钟后。
两人一起坐进了车子里。
姜南耳坐在驾驶座，应妄在副驾驶。
两人之间氛围有些小小的尴尬，互相都不好意思看对方。
尤其是姜南耳。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样，怎么会答应他这样的“送上班”。
疯了吧。
“走吧。”应妄扯过安全带系好。
转回头来时，瞥见了姜南耳微微泛红的耳尖。
他心念一动，嘴角不自觉勾起宠溺的弧度。
*
柏氏。
地下停车场。
姜南耳停好车，拿过包，推开车门下去。
应妄跟着下车，送她到电梯。
“小耳朵，晚上我来接你好吗？然后我们一去吃饭。”
面对应妄发出的邀约，姜南耳没有回应。
电梯来了，她就走了进去。
应妄目送电梯门关上，脸上却没有一丝失望。
对他来说，她没有拒绝就是默许。